飄天文學 > 鐵骨是怎麼煉成的 >第十四章 適應,從身體到心理的蛻變
    一隊隊長李福山,高高的個子,身材魁梧,方形臉,顯得很帥氣,說起話來聲音很有磁性。政治教導員,張萬山,身材瘦小,帶着一副近視眼鏡,總愛和人講大道理。副隊長丁令輝,微胖的身材,白皙的臉龐。一區隊長,孔洪流,高個兒,白臉兒,一付笑眯眯的模樣。二區隊長,祈福順,黑臉,偏瘦,沉默寡言的一個人。三區隊長丁念超,身材較高,微胖,方形國字臉。這就是一隊所有隊幹部的全貌。

    對了,還有個司務長,掛着一條粗槓三條細槓的上士軍銜,說話的語氣,比隊長都牛。

    再說一下七班吧!

    班長,潘利權,來自濱城師範大學體育系,高高的個子,肌肉發達,愛說愛笑。

    副班長,王永鋒,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尖尖的下巴,小小的眼睛,爲人很是熱情。

    錢恆龍。班中唯一的一名大專生,大眼睛,大下巴,很深沉。

    孫洪生,來自來自龍江大學歷史系,一米六幾的個子,忽閃了一雙黑亮的大眼睛很有神。

    湯文成,高高的個子,白皙的面孔,說話細聲細語,和人說話之前總是先笑一笑,大家很是喜歡他。

    田亮,來自松江大學歷史系,戴着一副深度近視眼鏡,鋥亮的腮幫上總是露出絡腮鬍子的胡茬。

    李德生,來自省城師範大學政法系,說話總愛眨巴着眼,彷彿一轉眼就是一個主意。

    劉長生,說話說話總是帶着一股海蠣子味兒,家就在濱城北邊的市,是離這裏最近的一個。

    牛立國,來自龍江大學,地理系,黨員,他說話慢聲慢氣,但卻非常樂於助人。

    對了,還有,那就是楊文斌,濱城師範大學歷史系,黨員,已在濱城生活了四年的自己。

    這十個人組成了濱城陸軍學院一大隊一隊二區隊七班,這個新的集體。在這裏,兄弟十人,要度過共同的半年集訓時光。應該說他們是同呼吸共命運,同生共死的生死兄弟。

    這兩天嚐到忙碌的滋味,楊文斌真的感到有些力不從心。

    週日早晨起牀後,全隊集合,進行長跑訓練。

    值班班長在樓前的大空地上,組織大家進行準備活動。頭部運動、擴胸運動、腰部運動、腹背運動、四肢運動、跳躍運動,活動手腕子腳脖子,等等。每項運動進行了八個八拍之後,重新集合了。

    學員們排成四路縱隊之後,喊着“一二一”,步伐整齊地調整着跨出了學院的大門,沿着柏油路向着東面跑去。過了十分鐘,隊伍跑的還算整齊。又過了大約十分鐘的時候,長跑的隊伍就分成了三波:第一波,二三十個人是邁着矯健的步伐,在飛快的領跑;第二波,七八十人,在咬緊牙關,堅持着跑,但是被第一波落下了一二十米的距離,楊文斌跑在第二波的前部。第三波,有十來個人,在這裏喘着粗氣在後面打着狼。再跑了約五六分鐘之後,已經可以看到遠處的海岸線了,大家都卯足了勁兒,開始加速衝刺起來,跑到了海邊。

    自從大學畢業前和同宿舍的老六去了夏家河子海灘游泳,已經有兩個月沒有見到大海了。楊文斌也很興奮,這裏所面向的北海灣景色也不錯,海邊的礁石酷似金石灘的風光,一塊塊二三十米高的礁石,裸露在,海平面上。感覺應該是幾億年前地殼的斷層運動,將他們送到海面,歷經千萬年海浪的沖刷,仍是頑強的屹立在那裏。開發開發,沒準也算得上是一個優美景區呢!

    在濱城讀書的學員們,倒是司空見慣海浪的肆虐,而來參加集訓的其他部隊的很多學員,都是第一次見到大海,他們在海邊,歡呼着,雀躍着,跳到水裏去和海浪進行最親密的接觸,個個玩兒的很是興奮。

    楊文斌隨學員們去學院的內部浴池衝了個澡,洗去一週來積攢的泥垢,好爽!回到宿舍之後,又去了水房,將泡在那裏的換洗衣服洗完,一個上午的時光就過去了。

    昨天隊裏要求拆洗被子,區隊長請了幾名戰士來幫忙指導。副班長王永鋒跑前跑後的張羅着,內務衛生是副班長的職責。在那三名戰士的指導下,他們班三名學員上午拆了三牀被子,儘管大家做的很認真,但是由於以前都沒有做過這類活計,顯得笨手笨腳的,程序也老是弄錯。一上午只做完了三牀。下午還得繼續做。

    喫完午飯,楊文斌也加入到拆被做被子的行列中來了。

    小的時候他看過阿媽在家拆洗被子,所以自信滿滿,覺得自己輕車熟路。

    他先是用剪刀劃開被面上的線腳,然後將被面拆開,取出裏面的棉絮裏子。

    接下來的工作啊,和在家裏做被子,完全不一樣了。

    由於他們配發的軍被是由軍隊被服廠統一機器製作的,裏面的棉花不是很規則,有的地方絮得厚,有的地方絮得薄,有的犄角地方還是圓角。

    爲了讓被子顯得更加棱角分明,他們用剪刀將多餘的棉絮剪下。每個犄角都剪成直角形,並將多餘的棉花絮在其他薄的地方。

    剪完了,剩下的工作就是重新將被面縫合在裏面的棉絮上。

    這項工作,說難不難,說不難也難?關鍵是得心細,還得有耐心。

    大夥兒先將被面兒展開,鋪在宿舍內的水泥地面上,或者是走廊上面的水磨石地面上。然後將剪下來的被裏的棉絮鋪在被面的一個邊兒上,放好之後,將另一邊兒摺疊過來,壓在棉絮上面,成

    爲一個密閉的形狀。

    接着就是縫合啦!

    楊文斌,先是取一兩米長的棉線,將線頭蘸水捻成一個尖頭,從針鼻中穿過去,再在另一邊將線頭一拉,紉好針,留出一米多長的線頭,在線尾結個結,然後左手按着被面,將兩個被面拽着,貼在一起,開始縫了起來。

    具體的步驟是,用食指和拇指捏着針,將針尖兒用力穿進被面裏,得掌握好力度,既不能穿透,也不能穿不到棉花。然後隔一兩釐米的距離,將針尖從被裏再穿出來,將線從被裏拽出來,然後,在外面留出0.2-0.3釐米的距離,再將針紮下去,如此反覆。開始縫起來。

    但是,由於判斷不好針腳的距離,左手的拇指,經常被自己右從下面伸出的針尖扎到,也不知流了幾回血。當時他想,古代的女子做女工也是不容易,估計都得經過手被扎出血的初級階段,練熟練了,才能穿針引線,運針如飛吧。

    逼着這羣老爺們做針線活兒,也就是部隊能幹出來,要是在地方,交給縫紉鋪,交上幾元錢,完活兒去取就可以了。

    默唸着孟子的話,“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爲,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楊文斌蹲下身子,跪在被上,耐心地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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