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鐵骨是怎麼煉成的 >第二十九章 戰術,從磨破手肘開始
    戰術課從週一下午開始開課,已經三天了。

    昨天清晨,楊文斌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忽然,聽到“咚”的一聲,然後聽到一聲痛苦的“哎呦”的聲音。

    其他同志,也都驚醒了,馬上聽到開燈的聲音。

    燈光下,只見副班長王永峯,躺在地下痛苦的呻吟着。

    大家趕緊將他從地上拽起來

    並問他有沒有事?感覺哪裏不得勁?讓他活動一下身子。

    他還有着清醒的意識,坐在牀上,努力的活動着自己的手腳,發覺右胳膊怎麼也擡不起來了。

    這時誰也不能睡了,大家都穿衣起牀,七手八腳的擡着他,到學院的醫院去就診。

    好好的,怎麼會掉地下呢?大家都很奇怪。

    在醫生給他做完包紮,並且拍了片之後。他說,他夢見自己,在訓練單兵戰術動作的臥倒動作。他左手向前,掌心向下,躍出去,終於完成了一個完美的動作。

    可是,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掉在了牀下。

    這傢伙!連睡覺的時候都在做戰術動作,也太投入了吧?大家都向他伸出了稱讚的大拇指。

    關於戰術課,楊文斌得出的結論,就是一個字:“苦”。

    僅僅是臥倒、起立、低姿匍匐、高姿匍匐、側姿匍匐、側低姿匍匐等幾個單兵戰術動作就摔打得學員們掉了一層皮。

    幾天戰術課下來,他的大腿、胳膊肘兒痠痛,沒勁,趴在地上,就是不想動。加之協調性再不好,做一兩個出槍、收槍動作就弄得人仰馬翻的。

    清晨,意外地發現濱城下雪了。

    在記憶中,這該是濱城冬季的第二場雪。

    第一次是在上射擊課時,好象是學班用輕機槍的那天下午,天空就稀疏地飄落了幾朵雪花。

    而今天的雪剛剛覆蓋地表,但凜冽的寒風便將其吹了個七零八落,走在風雪中,不得不被吹着加快腳步或駐足與之抗爭。

    看着學員們在寒風中掙扎着前行的場景。楊文斌心想,當年紅軍爬雪山、過草地,是不是也是這樣呢?

    “苦不苦,想想紅軍兩萬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輩”,自己這些學員們,只是和艱苦的天氣在做鬥爭。

    而紅軍戰士們,卻是在前有堵截,後有追兵,還有天上的飛機狂轟亂炸的條件下行軍的。而且,喫不飽,穿不暖,再加上疾病的折磨,真的是不容易啊。

    學員們按照通知要求,從裝備庫中取出了棉大衣、棉帽子、棉手套,着裝完畢,集合整隊帶進了東山戰術場。

    戰術課教員纔給大家做了一個示範動作,就接到教務處發來通知,今天與週日串課。

    他們,只好冒着風險,又回到校園。

    太陽出來了,經過一天的融化,使雪粒基本乾淨了。

    看到天氣轉好,晚上的夜訓課仍舊照常。

    學員們帶上裝備,拿上手電,鑽進東山戰術場的溝口,鞍部。

    他們當晚學習夜晚行動的準備,識別,命令傳遞,喝問口令,行進方法(在平地、草地、河灘、小溪、上下山)以及夜間觀察,潛聽的特點,時機,位置和要領,緊張、好奇加之新鮮感,3個多小時的時間一晃便逝去。

    第二天上午的訓練,顯得格外艱苦,由雜草遍地地操場轉到冰凍垹硬的山溝裏進行訓練,好象由天上到了人間,差一層次。

    “臥倒,起立,臥倒,起立,臥倒,起立,……”教員下達着戰術命令。

    幾次臥倒弄得楊文斌腰痠腿痛,更惱人的是摔打幾次後仍然動作非驢非馬,拖泥帶水。

    當時,一股莫名的心緒籠罩了他的心頭,眼淚在眶裏轉動,強忍住自己不使其滴落。

    何苦要迫使自己到這裏來受這份洋罪呢?

    若教書,風雨無阻,豈有此難?

    懼怕喫苦的念頭在楊文斌心頭一閃即逝,另一種念頭從心中升起,更重要的是有信心:這點苦,咬緊牙關,挺一挺就過來了。

    這纔是開始,這點小困難就打退堂鼓,多可恥啊!

    經過一週的單兵戰術動作訓練,終於進行了單兵戰術動作的綜合演練。

    “今天,我們進行單兵戰術綜合演練。單兵綜合戰術演練,演練中設置了敵炮火封鎖的開闊地、涵洞、高臺、低臺、阻擊敵人、建築物、染毒地域、火場、梅花樁、獨木橋、斷崖、塹壕、隱蔽部、雷場、障礙物、低樁鐵絲網、敵坦克、敵機偵察、敵炮火襲擊、我方四O火射手已犧牲等條件,考察學員對單兵戰術的綜合運用能力。上午進行適應訓練,下午進行考覈。希望同志們能夠克服困難,發揚不怕疲勞、連續奮戰的作風,真實反映出我們的訓練成績!”教員下達了訓練科目。

    經過了一上午的科目訓練後,下午進行考覈。

    全隊進入預定地段後,進行分組編號。

    楊文斌,被抽到了第八組。。

    他緊張的伏在待出發地域,一遍又一遍地整理着裝:子彈袋,雨衣、水壺、防毒面具,爆破筒、步話機、工兵鍬、衝鋒槍。

    然後,接過教員遞過來的四發空包彈,將空包彈裝進彈夾,壓上空包彈,上膛後進入戰鬥準備。

    再接過手榴彈,左手抓住彈體,用右手擰開後蓋,將其倒插在彈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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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出發!”隨着指揮員的一聲令下,楊文斌迅速持槍,弓着腰出發了。“三十米,二十米,十米……”他心中默唸着距離,快速通過敵炮火封鎖的開闊地,

    然後,一個臥倒動作,右手持槍,用手肘交替着地,交替着向前,低姿匍匐穿過涵洞,屈行向前進攻,

    眼前忽然出現高臺阻住去處,他將衝鋒槍斜挎在身後。猛跑幾步,發力,躍上高臺,跨上低臺,縱身跳下,恢復持槍姿勢,繼續前進,

    路旁突然出現阻擊敵人,他擡手射擊,“噠”的一聲,一發子彈出膛,將其擊斃。

    前方道路又被一建築物所阻,他迅速掏出手榴彈,拉弦,停頓一秒之後,將手榴彈投入二樓窗戶,藉助濃煙持槍躍進窗戶,繼續進攻。

    然後,到達一開闊地,遭敵火力襲擊,他縱身一個躍進,待敵火被壓制後,向前衝擊。

    前面出現小黃旗。進入染毒地域。他迅速從隨身挎包內,取出防毒面具,將其戴在頭上,呼出一口氣。然後,衝過了染毒地域。

    突然前面出現了火場。他沒有絲毫猶豫,縱身越過火障,迅速通過。

    衝過火障後,面前出現小橋,他踩着梅花樁,跑過獨木橋,到達62高地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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