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鐵骨是怎麼煉成的 >第八十八章 糾紛,重在防患未然
    “戰備教育,我們就講到這裏”,教導員頓了頓說道,“除此之外,我着重強調一個問題:爲了夠度過一個愉快的安全的和諧的建軍節,所有人員外出,必須請假。

    排長以上幹部報給我,然後,經團政治處批准,才能外出。

    戰士,必須報給營長,由團軍務股批准後才允許外出。嚴格禁止私自外出的行爲。”

    聽到外出的權限這麼高,官兵心理開始有牴觸起來。

    “爲什麼要強調這麼嚴格遵守紀律,嚴禁不假外出,是有原因的。”教導員解釋道,

    “老一點的同志都知道,去年的八一建軍節期間,我們營出了問題。

    兩名幹部、一名戰士,去地方飯店喫燒烤,在喫燒烤期間,與地方人員發生了口角,繼而演變成衝突。

    咱們一名戰士,被地方人員用尖刀刺傷,住了院。而兩名幹部,也因爲發生了軍民糾紛,而分別被降職和記過處分。

    這件事情的發生,給營隊的建設帶來了非常惡劣的影響。

    今年三月份,我團一營三連,三名戰士私自離隊。

    團裏,動用了大量的人力進行尋找,沒有找到結果,又發動了親戚朋友家人,以及部隊的相關人員,找了好幾個月,沒有找到。

    結果,四月份,噩耗傳來,這三名戰士在用光了身上攜帶的錢之後,他們扒上了貨運列車,準備回老家,結果,在貨車上,睡着啦,被因震動而滾落的貨物壓住,兩名戰士死亡,一名重傷。

    這給我們團的建設造成了極壞的損失。我們團在兩防工作第一戰役中就打了敗仗。

    我們全營官兵,一定要從這件事中吸取教訓。

    如果我們的幹部,我們的戰士,都在軍營中,好好訓練,好好工作,好好生活,沒有不假外出、私自離隊的事情,也就不會出現後面的軍民糾紛和和亡人事故。

    我們全營官兵,一定要認真吸取教訓,嚴格落實各項制度。幹部要保持在位,親力親爲。爲度過一個祥和、平安、安全的八一建軍節,而努力奮鬥。”

    教導員加重了語氣,臺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在這裏,我代表營黨委向咱們全營官兵,和你們的家屬致以節日的問候,你們辛苦啦!”

    教導員站起身,向大家敬了個軍禮,並命令道:“解散!”。

    然後教育結束了,各連帶回。

    可是,楊文斌心頭的疑問,卻更重了。

    “去年還發生過這樣的事情,我怎麼沒聽說呢?不就是打架嗎?事情至於這麼嚴重嗎?兩個幹部是誰呢?”他想,“這一定是非常有血性的兩個人。”

    想了半天,他也沒想出來誰更像。

    下午,楊文彬閒着沒事,就到二樓陸華副指導員辦公室去聊天。

    陸華也正在無聊的翻着書。

    楊文斌忽然想起,教導員在會上說的事情,早知道陸華副指導員作爲連隊的老人兒,應該知道這回事。

    他忍不住好奇心,向副政治指導員問道:“指導員,剛纔會上教導員說的,去年兩個幹部因爲出去喝酒喫飯和地方人員打架處理,那兩個幹部是誰呀?我怎麼沒聽說過呢?”

    陸華副政治指導員,聽到楊文斌的提問之後,擡起頭,望着楊文斌,盯了足足有五秒鐘,說:“這事兒有什麼好奇的,你真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是哪兩個人乾的?”

    楊文斌答道:“真的不知道。要知道我還問你啊?”

    陸華,笑了笑,說:“你猜猜。其中一個就是咱們導彈連的。”

    楊文斌頭腦中將導彈連的幹部過了一遍,“連長季玉瑞?不太像。指導員趙彥良?也不像。副連長高強?不太像。技術員鮑洪武,也不太像。那還有誰啦?”

    楊文斌腦子,忽的一閃,一個念頭閃過:“不會是你吧?副指導員?”

    陸華,“嘿嘿”一笑:“終於猜對了。”

    這回,楊文斌不好意思了。

    自己辦了件蠢事,這有點兒像指桑罵槐?不是。那當着和尚罵禿驢?也不是。不識廬山真面目?也不太恰當。對了,有眼不識泰山。這句話的意思,用在這,差不太多。

    楊文斌撫着副指導員的肩膀,道歉說:“哎呀,副指導員,我是真不知道是你啊!不好意思啊!”

    “沒關係”,陸華副政治指導員笑了笑,說“事情都已經過去一年啦,現在提起來,自己都能正確對待了。”

    楊文斌抑制住好奇心,找了個理由,轉身就要離開。

    副政治指導員卻拉住他手說:“怎麼不想問啦?來,我閒着也沒事兒,咱倆嘮嘮。”

    陸華副指導員,拉楊文斌坐下。然後,將那件事的原委,說了出來。

    他說:“那是去年的八一建軍節的晚上。我和田中生,也就是你之前的排長”。

    陸華,轉向楊文斌說:“我們兩個人喫完了飯,閒着沒啥事兒,正好兒碰見了高炮連的上士,我們三個人,都是天府之國的老鄉。

    那名上士提議說,走我請客,咱們三個去出去擼串,喫燒烤。

    考慮的當時,連隊也沒有什麼事,大家都放假了,我們三個就也沒有請假,打車去了營城。

    我們在中街,找了一家擼串兒的小燒烤店,要了各種肉串兒、心、肝、肺等等,又要了幾瓶啤酒。

    俗話說,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

    我們三個人,講一些剛到部隊,或者是自己成長過程中的趣事,說話的聲音不自覺的就高了起來。

    由於我們三個人說的都是家鄉話,當地的人都聽不太懂。加上我們喫飯,又不是單間兒,相互之間不隔音。

    隔壁一桌的一個醉漢不願意啦!氣哼哼的,站起來,讓我們聲小點兒。

    小點兒就聲小點兒唄?考慮到我們都是部隊的,三個人都穿着便裝,我們就沒有和他理論。

    我們沒有理會他們,但是放低了聲音,一會兒,聲音有稍大了一點兒。

    誰知,隔壁那桌的客人看我們是外地人,以爲是民工打工的,認爲我們好欺負,竟然來到我們桌兒的旁邊,指着鼻子罵起我們來。

    我們三個當時也都喝了酒,怎麼能讓這個過兒呢?

    然後我們就相互罵了仗,最後動起了手。

    那個傢伙也帶了四五個酒友。他們好幾個打我們三個,但仍不是我們的對手。

    這時其中一個人,掏出了隨身攜帶的水果刀,衝我們就攮過來,我們的戰友沒躲開,就中了一刀。

    看到對方,動刀了,我們兩人幹部着急了。

    我拿起板凳就給這個動刀的傢伙的腦袋來了一下,當時就給他打暈了!

    然後我們趕緊,將受傷的戰友送醫院救治。而對方也將被打暈的朋友送進了醫院。

    其實這就是一個普通的打架。

    但是,我們在中心醫院辦理住院手續的時候,由於大家帶的錢不夠,就將軍官證壓在了醫院,先搶救。

    而對方,幾個小痞子,看我們拿出了軍官證兒,知道我們是部隊的。就將電話打到了師專抓組。

    師專抓組來了之後,這件事就從一普通的酒後打架,變成了軍民糾紛。

    因爲這件事,我從副政治指導員,被降爲排長,你所在排,原來那個排長,受到了記過處分,後來調到了別的單位。然後你來了,接他的排長位置。”

    聽他敘說完原委,楊文斌,覺得這事兒是有點兒冤:

    “就因爲我們是軍人,穿着這身軍裝,就要受別人的欺負嗎?軍人也都是有血性的,也是普通人。捱罵也要還口,捱打也要還手。可是紀律爲什麼這麼向我們自己下狠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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