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鐵骨是怎麼煉成的 >第九十九章 休假,“醜”媳婦見公婆
    既然解除了戰備,演習也取消了,演示科目改在師裏接受驗收,大家緊繃了一個月的弦終於鬆了下來,團裏活動恢復正常。

    楊文斌也趁着工作的間隙,報上了一再耽擱的探親假,申請回家省親。

    回家的心情很迫切,終於在8月31日假條批了下來。

    在此之前,楊文斌和李春華提前進行了聯繫。

    她的崗前培訓也結束了,約好和楊文斌一起回家,去見自己未來的公婆。

    團裏批了楊文斌15天的假,他當即通知李春華,約定9月1日下午出發。

    上午八點多,楊文斌便準備好了行囊,借了2個月的工資,打上出租車,來到了火車站。

    他和春華約好,由於這列火車是由濱城始發的,春華提前上了這列火車。

    然後,楊文斌在營城車站上車,兩人在車上相會。

    進了營城火車站的二號站臺,過了不到五分鐘,他們要乘坐的K5101次列車就緩緩進站了。

    楊文斌一直盯着車窗,在上車前,他看到春華在三號車廂中間的窗口向自己揮着手。

    他趕緊跑步向三號車廂飛去,擠上了三號車廂。

    這個季節,營城車站上車旅客並不太多,每節車廂都有空座。

    楊文斌看到,春華在三號車廂的中部向自己揮着手。他急忙快走幾步,到了春華的身邊,春華在自己的對面靠窗戶的位置給楊文斌留了座位。

    楊文斌將行李放上行李架,然後坐下來,和春華聊了起來。

    春華仍是穿着白色的連衣裙,戴着黑絲眼鏡,渾身散發着一種知性美。

    春華興奮地和他講述着這段時間自己培訓的內容和感受。

    她說:“省委黨校的培訓很有意義,通過學習,自己掌握了許多以前不知道的東西,對走上工作崗位的信心更濃了。”

    而楊文斌則將這段自己在赴沼水演習和抗洪搶險間不斷轉換任務,最終卻哪個也沒去上的經歷講給他聽。

    兩個人盡情地講述着分離這段時間各自的趣事。

    他們乘坐的這列火車,是從濱城開往烏蘭哈達的列車,經十一個小時到塔子溝車站中轉,乘2日6點30分的火車於11時28分到凌風站——楊文斌的家。

    阿爸、阿媽早已等候在那裏,他們見了面。

    楊文斌向阿爸、阿媽介紹了他們的“準兒媳”----李春華。

    李春華則靦腆地叫了聲“叔、嬸”。

    “哎!”阿爸、阿媽高興地大聲答應着,接過他們的行李,趕上自己家的驢車,讓他倆坐在上面,便回到了闊別整一年的家。

    楊文斌的家是四間平房,進門是廚房,廚房西側是一間,廚房東側是兩間。

    西屋已經修繕一新,雪白的牆面,乾淨整潔的被褥,地上擺着他的書箱,只是頂棚還顯露出煙薰的烏黑印跡。

    家裏面貌感覺煥然一新。

    奶奶瘦多了,還能認出楊文斌來,和他說話。只是只能進流食,稍喫不適的東西便嘔吐。

    特別是,奶奶的眼睛見到李春華的一瞬間,亮了起來。

    她拉住春華的手,便熱情地問長問短,十分親熱。而春華也大方得體地應答着。

    楊文斌的家,位於九泉蓮

    花山腳下,傳說,九泉蓮花山上有九條泉水從山上流出,山上有一個月牙兒形的水窪子,幾百年前,窪子裏開着一朵聖潔的蓮花,每到晚上就閃爍出皎潔柔美的月光,所以人們還把這座山稱做九泉蓮花月亮山。

    此山爲清代蒙古科爾沁“王爺府”的後花園,海拔758.7米,呈東北至西南走向,位於敖木倫河北岸。

    楊文斌就出生在九泉蓮花山下的西村。

    出生的那年,據媽媽說,她懷孕剛滿七個月楊文斌便來到了人世間,在寒冷的冬天降生,體質十分虛弱,用棉花包裹着十來天才存活下來。童年的生活是快樂的,每天揹着書包上學,放學後就幫着父母做農活,去山泉邊洗澡,去敖木倫河邊撈魚,上九泉蓮花山上採橡子。

    他的家就在王爺府的舊址。從小就喜歡聽老人講述關於王爺府和九泉蓮花山的美麗傳說。二十世紀四十年代末的一場戰爭使王爺府毀於一旦,幾十平方公里的府邸變成了瓦礫,每家農戶的院牆都是用從地下挖出的青磚堆砌的。自小就聽到老人們爲王爺府的被毀而心存唏噓。

    第二天上午,楊文斌和李春華倆人喫完早飯就去趕集,坐着顛簸的三輪,彷彿回到了童年,他們的手不覺便握在一起,不愛分離。

    集市上人很多,但沒什麼要買的,他們只買了些水果和一個臉盆便回了家。

    翌日清晨,楊文斌和春華漫步在敖木倫河畔,小樹林邊,攜手並肩,過了一個美好的早晨!

    阿爸去縣城買了菜。阿爸阿媽對春華非常滿意,遂決定把婚事定下來。

    晚上,楊文斌和春華躺在西屋炕上,一起談天說地,嬉笑打鬧。聊了一會兒,最後,他們誰也不說話,吻在一起,幸福的長吻,只有脣與脣在交流着感受。

    終於,春華問道:“文斌,你愛我嗎?”

    楊文斌回答:“當然了”。

    他們彼此感覺幸福極了。

    楊文斌問:“什麼時候嫁給我?”

    春華說:“你喜歡什麼時候?”

    楊文斌說:“那,跨世紀吧?”

    春華說:“她不想在太冷的時候,那樣便穿不着什麼衣服了。”

    楊文斌說:“我的經濟基礎目前不具備。”

    春華說:“什麼時候具備了,我等你!”

    第二天早晨,我們又漫步在晨光中的敖木倫河畔,楊文斌再一次求婚,春華答應考慮考慮。

    回家時,香噴噴的大餅子已經涼了,家人正等在炕上。

    6日上午,楊文斌和春華踏上回程客車,阿爸、阿媽、嬸子一家都來送行。

    滿滿裝了一提包東西回家。經6小時顛簸,到錦市,他們逛了一晚上,去商場,看扭秧歌,在火車站熬了6小時,終於凌晨3點乘上回營客車,於7日早9時半到達蘭普市。

    愛情、婚姻這類事情,靠的是緣分,回首過去的感情經歷,略感欣慰。

    誰都有年輕的時候,追求超越,向高向遠,又有什麼過錯呢?

    楊文斌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幸運兒,無論是在事業上,還是在愛情上。

    不管別人怎麼看,他堅信自己的選擇沒有錯,他將一如既往地走下去,絕不輕言退縮,

    儘管,爲此,他已喪失了在機關尋求發展的良機,也許,在他探親期間,他的命運已有了叵測的變化,但是,他不能後悔,只能義無反顧地走下去。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