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的戰士每天都是那麼多,楊文斌就趁新兵們都在看新聞的時間,到了服務社。
還好,這時候,軍人服務社裏只有團機關和營連的通信員在買東西,電話那裏只有一個人在打。
楊文斌等了一會,等那名戰士打完電話,他就湊了上去。
和服務員打了招呼,開始計劃之後,迫不及待地給春華撥了過去。
儘管還沒有出正月十五,但是,地方的機關事業單位和部隊一樣,也都收假上班了。
春華在銀海區沒有親戚,也沒有住房,她就住在單位提供的公寓裏,每月掏些租金。
好在,宿舍樓裏是套小公寓,每個公寓裏都有電話,還有私密的空間。
可是,楊文斌打電話的這面可是大庭廣衆,電話是放在軍人服務社的櫃檯上,有一名售貨員單獨管理電話,掐通話時間和收費。
無數雙耳朵都能聽到他的講話。所以,在電話裏,他是什麼情話也不敢說的。
楊文斌只簡單地問候了一下,諸如“最近工作忙不忙?身體怎麼樣?天冷了要加衣服“之類的話。
而電話那邊的春華卻告訴他,她的父母想見見他。
因爲,楊文斌和春華已經處了這麼長時間,還沒去過她家,認一認未來的丈人和丈母孃。
如果楊文斌時間上能安排開的話,最好是這週末就見。
楊文斌答應了,這週末向魏幹事請假,利用週末的時間,去拜訪李春華的父母,自己未來的丈母孃。
整理完了轉業幹部檔案,魏幹事回到了團裏。
魏幹事一回來,楊文斌和賀傑就有了主心骨,一些事情也好辦多了。
不管楊文斌、賀傑認爲多難的事情,只要魏幹事一指點,兩個人就茅塞頓開,事情也就迎刃而解了。
週四上午,楊文斌就把自己想去對象家看一看的想法跟魏幹事說,提出利用週末的時間,請兩天假。
魏幹事很是支持,說:“你就放心地去吧。週末時間,也不用再跟主任請假了。這周我在這兒值班。主任輕易也不會找你。”
楊文斌很是高興,當晚就把週末能去的消息打電話告訴了春華。
春華也很是興奮,商定好,週五晚上楊文斌從營城出發,先去濱城,和李春華會合之後,第二天,兩人再一同回李春華的家,去看望她的父母。
想到就要能見到春華了,楊文斌心中有莫名的興奮。
總不能空着手去吧,週五中午,楊文斌去了趟營城,買了箱營城的特產“南國梨”,準備送給準岳父岳母。
週五晚,在團隊四點半放假,全團幹部集合點完了名之後,楊文斌拎着箱子出了營門,打上出租車,直奔火車站,買了去往濱城方向的列車。
過了兩個小時之後,七點多鐘,火車搖晃着,進了銀海區火車站。
楊文斌下了火車,按照李春華提供的地址,打車趕到了那裏。
現在已經是華燈初上了,濱城市散發着大城
市不夜城的氣息,街道旁仍是紅男綠女們在匆匆行走,享受着夜生活的美好,出租車走得並不通暢。
原本十來分鐘的車程,竟然走了半小時的時間。
七點四十左右,車輛在一座氣派的辦公樓前停了下來。
楊文斌付了車費,下了車,來到了大院的側門。
側門的保衛還是挺負責任的。
要楊文斌登記了之後,通知李春華來接他。
過了約十分鐘,李春華來了,他這次穿着幹練的職業裝,上身穿着小衫,下身穿着白色的看他褲,顯示着線條和青春的活力。
楊文斌跟着李春華在樓羣中穿梭,走了大約五分鐘,來到了一座四層樓前。
李春華告訴楊文斌,這就是她們單位分的單身公寓。
兩個人進了中間的樓門,順着樓道,沿樓梯上了二樓。
這是一層三戶的結構,李春華打開了左側的房間,推開門,打開了燈,說:“到了,快進屋。”
楊文斌進了屋,發現,這是一座小型公寓,裏面有一間臥室,一個廚房,一個衛生間,還有一個小客廳。
雖然房間略窄了一點,但是顯得並不侷促,巧妙的佈局擡高房間的空間感。
“餓了吧?嘗一嘗我的手藝。”李春華熱情地拉楊文斌坐在塑料凳上。
桌子上放着炒好的兩盤菜,一盤是西紅柿炒雞蛋,另一盤是炒土豆絲。
春華去盛了一碗飯,說,我已經喫過了。
這是特意給你做的,估計你快到了,就炒完了,快喫吧,再過一會兒就該涼了。
楊文斌真有些餓了,就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李春華搬了一個凳子,坐在旁邊,陪着楊文斌看他喫完自己的作品,充滿了幸福感。
等楊文斌喫完了,春華去涮完了碗,兩個人就開始邊看電視,邊話說着相思之苦。
“我媽這段兒都跟我說好幾回了,讓我帶你回去看一看。”春華在楊文斌耳邊說着,“我看呢,再不帶你回去,我媽就要把我許配他人了。”
“是嗎?還講不講究個先來後到了,你可是早就被我號下了哦,名花有主了,誰也不許再惦記着!”楊文斌開着玩笑,捍衛着自己的領地。
“你還說呢,自從我上班,同單位的好幾個女同事都問我有沒有對象呢,準備給我介紹對象。我都一一回絕了,告訴他們,我處對象了,而且,還是我的校友,一名現役軍人。”春華說着。
“哦,那有沒有死皮賴臉,死纏濫打的,直接追你的小夥啊?那可不行,我得檢查檢查,是不是已經被同單位的大媽們給同化了,”楊文斌開着玩笑,半真半假地說。
“他們倒想,可惜被師哥你先下手爲強了!”春華打着趣。
“是啊,多虧我先下手了。”楊文斌伸出了自己的手,捉住了春華的小手,撫摩着她細膩的皮膚,愛不釋手了。
春華想抽出自己的手,楊文斌可不鬆開,並順勢捉住了她的另一隻手,連手帶人拽進了自己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