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鐵骨是怎麼煉成的 >第一六五章 訓練,掉皮掉肉不掉隊
    閱兵,是一項極其隆重的軍事儀式,是體現一個國家的國威,一支軍隊的軍威,一個民族的浩然正氣的重要形式。

    早在公元前,古埃及、波斯和羅馬等國就有閱兵的記載。18世紀的西歐一些國家,閱兵式盛行於軍隊。第二次世界大戰時,莫斯科紅場閱兵震動了全世界。

    閱兵在中國源遠流長。相傳4000多年前,中國北方的華夏部落首領夏禹,曾在現今河南嵩縣境內的塗山,與南方各部落首領會盟。會上,衆多士兵手持各種用羽毛裝飾的兵器,和着樂曲邊歌邊舞,以示對南方部落首領的隆重歡迎。在中國春秋時期,也有“觀兵以威諸侯“的記載。

    現代的閱兵通常是在國家重大節日或大型軍事演習中進行,一般分爲閱兵式和分列式。

    閱兵式是指首長或貴賓在閱兵指揮員的陪同下,乘車、騎馬或步行,從受閱部隊隊列前通過,進行檢閱;

    分列式是指受閱部隊從檢閱臺前通過,接受首長或貴賓的檢閱。

    新中國建立以來共舉行過多次國慶閱兵,其中影響較大且最具代表意義的是開國大典、建國5週年、10週年、35週年的4次大閱兵。

    現在,臨近建國50週年,同樣,要進行大閱兵了。

    據教官介紹,5月下旬,閱兵部隊就已經進駐京城閱兵訓練基地了,他們每天早上4點50起牀,晚上10點30收操。

    第一階段,是單兵訓練階段。主要是進行軍姿訓練,齊步走、正步走等基本動作的訓練。

    今年入夏以來,京城天氣預報最高氣溫40攝氏度,而訓練場的地表溫度接近60度了。

    由於實在太熱了,參訓人員的全身汗水一直沒停過,像開了開關的水龍頭一樣,汗水在滴,都溼透了,衣服裏面就像一隻螞蟻在爬,從頭上一直爬到腳上,衣服也全粘在身上,非常難受。

    而天氣也變化無常,有時正在進行軍姿訓練,結果忽然來了大暴雨。纔開始的時候,天氣很悶很熱,就渴望下一點雨吹一點風,涼快一點。結果後來雨越下越大,鞋都灌滿了水,後面眼睛完全睜不開,雨水都灌倒眼睛裏面,紅腫了。對站軍姿是一個很大的挑戰。

    而齊步、正步的訓練,也是從一點一滴抓起的。

    先是一步一動,再是兩步一步,然後,纔是連貫動作。

    第二階段,是方隊合練。

    每個徒步方隊的編成是25X14+2=352,軍隊院校的徒步方隊當然也不能例外。

    徒步方隊的合練,講究是“線”與“面”。

    “線”講求六線一致──頭線、臂線、手線、膝線、腳線、槍刺線。訓練教官拉成六條直線,受訓者的六線都要在一條直線上。

    “面”,講求的三線一致──橫排面、豎排面、側排面。

    “線”是基礎,“面”是結果。

    上級檢查時,採用高科技的“激光線“,誰沒達到線的標準,“激光線“就會報警。

    現在,進入到9月份,閱兵訓練已經處在攻堅階段了。

    這個星期,他們已經組織了數次合練,十一個徒步方隊按照閱兵式、分列式的程序開始合練。

    楊文斌和其他三名替補隊員的加入,給方隊隊員增加了壓力,教官明確地告訴方隊隊員,說:“別以

    爲你們在方隊裏就驕傲,替補隊員和你們一樣訓練,半個月後就進行考覈,如果你們誰考不過他們四個,那對不起,你變成替補,他變成正式隊員。”

    聽了教官的話,楊文斌暗下決心,一定要多下功夫,半個月後,自己一定以優異的成績,變成正式的隊員。

    當天,楊文斌就開始給自己加碼了。

    爲了練好“站功”,改掉經常亂動的毛病,他找來曲別針,別在衣領上,脖子一動,就扎的生疼,兩個星期,他的脖子上留下了38個針眼,總算改掉了這個毛病。

    爲了練好“腿功”,他找來揹包帶把自己的雙腿捆上,甚至睡覺都不願解開,有一天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他下了牀就要上廁所,卻把腿上的揹包帶給忘了,一跤摔下去半天都沒爬起來。

    爲了練好“眼功”,他用火柴棒撐着眼皮,一開始,眼睛受不了,眼淚流個不停,眼皮不自覺的就想合上,半個月的時間裏,火柴棒斷了四根,他硬是練就了20分鐘眼睛不眨的硬功。

    “功夫不負有心人”,通過努力,在半個月後的考覈中,楊文斌名列前茅,人員調整時順利站到了隊伍的第五排第一列,成了排頭“兵”。

    這個“排頭兵”看似簡單,但在這成績的背後,卻承載了崇尚榮譽、拼搏進取的日日夜夜:

    膝蓋、腰上的疼痛與日俱增,相比之前的疼痛,這是長期的。其實這些疼痛在每名參訓人員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存在,腳底磨出水泡,腳後跟磨爛,襠部磨破,這些都是受閱隊員身上所特有的標誌。

    一到休息時,楊文斌與戰士們一樣,自己帶着軍用水壺,寫上了名字,拿起來就喝;不管是日曬還是雨淋,沒有躲避,達到皮膚與戰士一樣黑,臉上帽帶印與戰士一樣深;談笑間,大家比的是誰的外腰帶更短,看的是誰的身板更挺,切磋的是誰敬禮的動作更快。官兵們一起訓練,一起跑步鍛鍊,一鍋喫飯;推敲一個動作,分析一個故障,研究一項措施,沒有年紀大小,沒有職務高低之分。

    又是一個豔陽天,在驕陽似火的天氣裏,地面像被點燃了一樣,兩腳如同踩在滾燙的火輪上,熱浪騰騰令人透不過氣來。

    上午11點多,楊文斌感覺胸口很悶、頭有些暈、嘴脣快要乾裂了,他快堅持不住了。

    眼睛餘光裏,戰友們的迷彩服被汗水浸透成了深黑色,而教練員卻一遍遍糾正着戰友們的動作。

    此時,他全身難受到了極點,心裏只想着動一下,但是隊列裏的戰友沒有一個人打報告,都像一棵松樹似的屹立不倒。

    “他們敢於挑戰自我、超越極限,自己爲什麼不能?我有什麼理由打報告?我有什麼理由放棄?我有那麼差勁嗎?若我放棄了還有什麼臉面再和他們爭一流?”一個個問題,逼着他楊文斌咬緊牙關,慢慢做了幾個深呼吸,舔了舔乾裂的嘴脣,暗暗告訴自己:“我能行,我一定行!”

    在後來的一份閱兵檔案裏,有這樣一份記錄:作爲閱兵式徒步方隊的軍隊院校方隊,以標準的正步每步75cm,每分鐘116步,通過天安門受閱區。走出991步,創造8分33秒通過受閱區分秒不差的奇蹟。

    一個受閱隊員三個月磨壞五雙馬靴,一個方隊創新的站功腿功腰功頭功等訓練方法,使官兵們動作精準,耐力持久,動作整齊,即使閉着眼睛也能走出每分鐘116步,每步75cm毫釐不差的步伐。

    每個受訓隊員每天踢正步18000次,行進距離長2.5公里。有人計算,每人每天的耗水就達兩公斤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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