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害怕自己的妻子將自己的醜事捅出去,從而影響了自己的前途。
也害怕自己的情人孫某某將自己的惡行捅出去,影響自己的前途。
所以,他暫時停止了,對於妻子的離婚要求。表面上回心轉意,繼續與她維持現狀。
而面對情人孫某某的步步進逼,他則採取“拖”字訣。
每次,當情人問他何時離婚的時候,他都說,“我正在和妻子商量,等一等,等一等,下一回,我正在辦。”
情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面對着一次次的拖延,一次次的謊言。孫某某傷心了。她開始懷疑,自己在同學聚會上的選擇,是不是錯了?
今年的三月,她在來濱城之前,就跟公某某電話中說,“這次去,一定要解決好我們兩個人的問題。或者是,你離婚,或者是我把你的情況,向你們的領導,你們的同事,揭發出來,看你當面在臺上,人模狗樣的發號施令,背後卻一直在做一些違背道德的事情,沒有底線的事情。”
這次看到孫某某的威脅短信。公某某心中害怕了。他要尋找對策,將自己從目前的危機中解脫出來。
作爲一團之長,無論軍事指揮,還是行政管理,他做起來事是有板有眼,一套一套的。但是面對兩個女人的苦苦相逼,他卻束手無策啦。
這個時候,他本可以選擇向組織坦白,那麼面對他的,也許只是處分,也許不能當團長了,退一萬步說,轉業到地方還可繼續從事自己的事業,還可以實現自己的理想和抱負。
也能在兩個女人之間,做出最適合自己的抉擇。
可是,利令智昏。
法律觀念淡簿的他,卻做出了錯誤的選擇。
在遇到這類的難事的時候,他想到了,找朋友解決。
集團軍的副處長,一團之長,他的交際圈非常廣泛。而一些地方人員,知道他的身份也樂於和他交往。
所以它的交往圈兒,可以說三教九流,無所不包,有女老闆,男礦主,還有商人、記者、出租車司機,甚至,還有性工作者。
可是遇到這種事情,真正能夠知心的,敢於把的事情說出的,卻沒有幾個人。
想來想去,他選定了一個人,就是,李某某,一個男礦主,幫他出主意。
李某某,是當地的一個小私人礦主,沒什麼文化,初中畢業就輟學了。靠着父親,和國家的好政策,他完成了從一個待業青年向一個私營企業老總的轉變。
自從和公某某認識之後,兩個人竟然志趣相同,愛好相投,成了知心的朋友。經常一起喫喫喝喝,吆五喝六的。互相介紹自己的,狐朋狗友。甚至,在喝酒的時候,表示有事情,哥們兒能爲你兩肋插刀。
現在,公某某,覺得自己需要兩肋插刀的朋友了。
在孫某某到達濱城之前,公某某和李某某,兩個人進行了祕密談話。
如果這一次孫某某來,真的打算魚死網破的話,那麼,他們就只能採取手段了。
公某某說:“兄弟,哥哥我這次真的是遇到了難處。
小孫,過一段要來,她說如果這次我再不離婚娶她的話,就和我魚死網破,你說我得怎麼辦呢?“
看到,公某某這樣爲難,李某某的“豪氣”上來了。
“兄弟,要不然,她真的想魚死網破的話,咱們這次就做了了她。”
“做了她?”想到,自己和情人在牀上的甜甜蜜蜜,公某某猶豫了。
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雖然只是情人,但是,從高中時代,就培養起來的那種情愫在他的心裏一時也抹不去,讓他很下不了狠心。
“如果真的那樣做,自己就沒有回頭路了。”他猶豫了一下,沒有當場答應。
回到了自己的單身宿舍。他躺在牀上,還是拿不定主意。
公某某的宿舍,是團裏的軍官公寓,每一名副營以上隨軍的幹部,都可以在這裏有一套住房。
這還是公某某當了團長之後,憑自己的老關係,向集團軍、軍區爭取,才蓋起來的。
現在團裏的主官,只有他一個人。
政委,去防務大學讀研究生了,師裏派下來,師政治部副主任,來代理政委職務。
但是,相對於他的霸道,代理政委畢竟名不正則言不順,無法對他真正形成制約。兩個人是相敬如賓呢?
每次孫某某來的時候,公某某都沒有派車去接,爲了避人耳目,孫某某手裏有他公寓樓的鑰匙。每次,都是由孫某某自己打上出租車,在沒有人的時候,悄悄的走進他的公寓樓,和他密會。
孫某某走進公寓,用鑰匙打開房門的時候,公某某正在屋裏等待着她。
公某某見到孫某某的一剎那,臉上表情非常複雜。
本來見到自己的夢中情人,他心疼要死,有絲絲喜悅。
可是,孫某某,卻像他的妻子一樣,見到他熟視無睹,沒有絲毫的親密。
進屋之後,就開始挨個屋打量起來。
她是要看一看,在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裏,公某某的屋時,是不是還有別的女人來過?
即使是他的合法妻子也不行。
因爲這是兩個人約定的事。可是,活該出事。
她從臥室的抽屜裏,翻出了女人的胸罩和內褲。
孫某某的歇斯底里發作了,開始哭天喊地的,向公某某衝了過來。
“你不是說一心只愛我,爲什麼你的屋裏還有女人的東西呢?這是哪個女人的呢?趕緊老實給我交代。我跟你說,這次,你要是不離婚,我就不走了。我就去,你的官兵面前揭露你,像你的上級揭發你。我看你還怎麼人五人六的在臺上講話,在那裏裝的像個人似的。你還是人嗎?你?”
一對情人的見面,很快,便成了一對冤家的見面。
公某某,沒想到,這次自己和孫某某的見面方式會是這樣的。
特別是,當孫某某,惡狠狠地威脅自己的時候,他的情緒爆發啦!
他,惡狠狠地衝上去,掐住孫某某的脖子,將其撲倒在牀上:“我讓你說,我讓你說!你去告啊,你去告啊!”
柔弱的孫某某,在牀上掙扎了幾下,就不再動彈了。
公某某一看她沒動靜了,以爲她還在裝死,就打了她一個耳光。
還沒動靜,再試探她的鼻息,已經沒氣了。
公某某的汗,一下子“唰唰”地嚇出來啦!
因爲,他沒想真的,一下就置孫某某於死地。
他只是想發泄一下自己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