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藥一向通靈,它不會紮根在平凡的地方,這道臺曾是無上冥士坐關的地方,不容小覷。”少女提醒。
王明心中一凜,那道臺看着破爛,裂痕密佈,都要倒塌了,但是的確有莫名道韻在流淌。
“不管了,焉能錯過機會,請你助我,準備出手!”王明低語。
他們以神念傳音,自然不會驚動那株長生樹。
下一刻,王明出手了,化成一道流光,向前衝去,大手張開,抓向道臺,速度快到了極盡!
果然,這株仙樹警覺性太高,在王明動的剎那,就有了反應,沒入道臺,想要衝進地層深處,就此遁走。
“哪裏走!”王明大喝。
在其周圍,各種寶具飛舞,全都衝了過去,還有陣紋都密佈,封鎖天地
除此之外,他撐開光幕,禁錮這片天地,強大如他,鎖困方圓數十上百里,實在太容易了,插翅難逃。
這虛空不能穿透,這大地不能撼動,一切都被封鎖住了!
王明嘴角露出一縷笑,天地都被封住了,它還如何逃?
然而,很快他的笑容就凝固了,那道臺雖然殘破,但是卻散發出一股莫名的氣息,將其祭出的寶具全部震開。
並且,有一股可怕的力量更是在蔓延,讓他的手掌劇痛,要撕裂了。
一剎那,王明的右手虎口淌血,滴滴答答,那裏裂開了,道臺上強大氣息鋪天蓋地,像是有一尊蟄伏的巨兇復甦,要吞噬他。
“快退!”女冥士驚呼,拉着他向後飛去。
同時,女冥士面色發白,神情帶着懼意,真的十分害怕,對那祭臺有一股來自靈魂的顫慄感覺。
就是王明,這一刻也發毛,覺得自身彷彿被一頭史前巨獸盯上了,冷冽的目光瞄向他,十分無情。
在那道臺的殘破石壁上,竟有一張模糊的面孔浮現,看不真切,但是的確讓人感覺到了它的冷漠。
“無上存在盤坐過的道臺,不容破壞。”女冥士低語,十分不安,帶着惶恐之色,古道臺居然通靈,出現這種異象,任何一位冥士來此,都要心驚肉跳。
王明一嘆,這道臺果然被低估了,有古怪,仙藥當真是不好抓。
他們退出去很遠,那道臺上的面孔才消失。
王明眼睜睜的看着那株仙藥沒入道臺下的泥土中,穿破禁制,逃之夭夭。
陣紋等封鎖對它果然無用!
“哪裏走!”王明追逐。
他繞過道臺,向着長生樹逃走的方向追去。
道臺上,各種神液等都已經乾涸了,這是仙藥從地下引上來的,隨之它的離開,那些靈粹自然散盡。
“多半捉不到了。”女冥士說道,因爲一旦長生藥脫困,幾乎就沒有什麼希望了。
然而,出乎意料,地平線上霞光閃耀,那株仙樹竟破土而出,再次露出。
並且,它還很大膽,根鬚等拔地而起,全部浮現,在那裏“撒腿跑”。
是不是所有神藥、仙樹都這個德行?女冥士也一陣無語。
因爲,早先天神樹就是如此,結果這株藥更是大膽,明知道後方的人想捉它,逃走後還敢再露頭。
王明額頭冒黑線,這株仙藥絕對是在挑釁,因爲,它還在回首呢,轉過來面對他們,不時停頓。
甚至,新生出的嫩枝還垂落下來,拍了拍自己的“屁股”。
那“屁股”自然是斷掉的木樁,主幹被人伐走了。
“瑪德,紅果果的挑釁啊!”王明磨牙,被一種樹鄙視了。
“哪裏走!”女冥士也氣壞了,這株樹太怪,居然這麼鄙夷他們。
“嗯?”突然,兩人都覺察到不對勁。
因爲,這樹絕對故意的,引他們向一個特定的方向走,這是要做什麼?
“這混蛋,難道還想滅掉我們,要將我們帶入險地中?”王明狐疑。
女冥士放緩速度,她蹙眉,因爲一般來說仙藥膽子很小,不敢停留。
果然,那株樹又停下了,在那裏搖擺,新生的枝條如同手指般,向他們勾手,持續的挑逗。
“出離聖地了!”女冥士說道。
再向前數裏地,就要離開這片古葬地。
“我倒要看一看,它想帶我們去哪!”王明不信邪,要追逐下去。
數裏之遙,對他們來說,不過咫尺距離,擡腿就衝了過去,離開這片葬地。
突然,女冥士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她搖搖欲墜,一下子就停了下來,無法前進了。
“你怎麼了?”王明驚異。
“這片區域有問題,對冥士影響很大,我……覺得體內陰氣沸騰,無法再前進了。”少女說道。
此時,她的真身又被黑霧覆蓋了,離開那片聖地後,她的體外被死氣環繞,被黑雲遮掩,神聖與祥和都不見了。
冥士,是一個神祕的種族,儘管不喜歡陽光等,但也並不懼怕,事實什麼環境都可接近,而她居然在這裏受到了影響。
這是怎麼回事?兩人都露出驚容。
“難怪那株仙藥引我們來這裏,看來它知道如何對付冥士,前方肯定對你有害,你不要進去了。”王明說道。
那株長生樹很賊,想要針對兩人。
王明不受影響,因爲他不是冥士,而今只是骨架狀態。
“我想起了,這個地方對冥士來說是禁區,毗鄰我們的聖地!”女冥士開口。
因爲,這片聖地廢了,再無冥士來此,都幾乎忘記了那個傳說。
聖土伴着厄土!
所謂的厄土,就緊鄰這裏!
“還有這種說法?”王明驚奇。
“冥士沉眠,對於棲居地的講究頗多,只有個別厄土能限制我等,這裏應該是其一。當然,對於強大的黃金冥士來說,厄土的影響也微乎其微。”女冥士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