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嚓!
直到遠處一聲輕響,兩大強者才甦醒,從這種體悟中回過神來。
在十字河流附近,還有一些建築,都殘破了,也荒廢了,剛纔有一塊石碑龜裂,驚醒了他們。
這是虛空中,沒有土地,沒有大陸。只有兩條河流,它們是大道的一部分,也算是某種有形化身!
可是,當年卻有生靈曾棲居這裏,將之化成自家之地!
這是何其可怕的事?
這裏曾爲一個生命禁區,俯瞰三十三天!
至於地面上,那灰燼下的廢墟,顯然也是該族所留,但是可以料想,這裏纔是根基重地。
毫無疑問,有資格居住在這裏的一定是核心成員,是最強的生靈。
只是,他們覆滅了!
而這種可怕的事,遠勝過有種族可以在這裏棲居這個事實。
究竟是怎樣的一股力量可以將生命禁區推翻,將之剷除,看樣子,當年一戰十分的慘烈,不然的話地上怎會有那樣的灰燼?
要知道,那灰燼可是諸神被焚燒形成的!
“門在哪裏?”王明尋找。
走在這片廢墟中,他很謹慎。
因爲,這是生命禁區的中心地,不知什麼緣由覆滅。
很快,王明打了個冷顫,而後黃金獅子則是顫抖,因爲這裏雖然建築殘破,並且不多,但令人壓抑。
一塊石碑龜裂,竟有不朽之氣瀰漫,讓人驚悚。
顯然,這裏不可能有生命了,當年的人與事都被埋葬,生機等什麼都不復存在。
可是,禁地生靈存在過的痕跡,依舊懾人心魄,尤其是這裏,是核心人物的坐關地。
殘破的建築物,可以一眼望遍,什麼都都沒有留下,有的只是巨石、銅柱等,可是依舊讓人寒毛倒豎。
不朽者棲居的地方,有他們散發的氣場,多年過去,還沒有散盡。
可以說,若非是王明與黃金獅子足夠強,一般的人根本走不到這裏,會被壓迫的癱軟在地上。
可以想象,如果這裏沒有破滅,即便無人防守,世間也沒有幾人可以走到這裏,太過恐怖。
“門在哪?”黃金獅子也在找,它避開了廢墟,踏在虛空中,在兩條大河前徘徊。
就這樣,他們尋找了很久,可是一點線索都沒有,始終沒有見到什麼動靜。
“太陰太陽,它們的盡頭有一條古路,通向下界,可是,在哪裏呢?”王明自語。
這是他了解到的線索,如今來了,可就是找不到門路。
轟隆!
突然,他開始演化太極玄功,背後兩隻翅膀浮現,輕輕扇動,太陰與太陽之力瀰漫,碰撞出了混沌氣。
“是了,應該是在那裏!”他醒悟。
在這裏演化陰陽大道,讓王明醒悟,門最可能在什麼地方?肯定是太陰河流與太陽河流的交匯處!
十字交叉地,有混沌氣騰起,擴散開來,十分朦朧。
他到了近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迫,十分小心,也很謹慎。
王明投進去一件法器,沒入河流交叉處,那裏只冒出一些水花,而後混沌氣洶涌,結果法器就被熔掉了,徹底毀滅。
這是古路嗎?真要跳進去的話,必死無疑啊。
“不對!”王明蹙眉,他再次演化陰陽大道。
這一次,不僅是太極玄功,還有雷帝神通。
提到雷電,一般的人都認爲那代表了毀滅,是上蒼的懲罰,可是在當中卻也蘊含着雷劫液這樣的勃勃生機。
陰陽,生死,這是對立的,也是平和的而真實的。
王明演化,通體發光,斑紋無數,一會兒爲鯤,一會兒爲大鵬,一會兒又成爲雷電的化身,電弧密佈。
轟!
一聲劇震,天地都彷彿炸開了。
“嗷……”
黃金獅子鬢毛倒豎,事實上全身的毛都炸開了,像是刺蝟一般,根根倒豎着。
它一聲大叫,快速逃遁向遠處。
因爲,就在這一刻,太陰河流與太陽河流動了,改變了軌跡,一道從天空中垂落而下,一道橫貫而過。
它們依舊交叉着,但是卻改道了。
他們的交匯點,正是王明那裏。
黃金獅子簡直不敢相信,這是幻覺還是真實的?
王明這是要沐浴太陰與太陽長河嗎,要歸入大道中?
無畏獅子看出來了,那兩條河流大有講究,是符文化成的,也是兩種本源之力凝聚而成。
轟隆!
不過,糟糕的結局不曾出現,兩條河流交匯處,出現一道門,很神祕,也很詭異,冒出混沌氣,而王明就在站在門外。
此時,門已經打開,隱約間可以看到,有一條古路,由灰褐色的石頭鋪成階梯,通向遠方未知處。
找到了,就是這裏!
王明心中激動,這一定就是他可以回到故鄉的路!
他真的沒有料到,需要以這種方式開啓,必須精通陰陽大道,跟兩條河流共鳴,才能開啓出這條神祕的古路。
同時,他也有疑問,爲何在太陰與太陽河流的交匯處有這麼一條古徑?
這是什麼年代所留,是何人佈置的?
再有,下界真的那麼重要嗎,竟然值得開鑿出這樣一條古路,保持貫通。
真的找到了,就是這樣的一條路,存在於覆滅的生命禁區中!
王明欣喜而激動,一番努力總算沒有白費,他找到了那條神祕路徑。
遠處,無畏獅子驚疑不定,真的被王明成功尋到了?
“你過來。”王明招手。
黃金獅子很謹慎,站在兩條大河近前,感受着大道的壓迫感,不敢真正進入水中。
“你可敢走上那條古路?”王明問道。
黃金獅子搖頭,雖然見到了那條古路,但它還是不放心,進去的話萬一有危險怎麼辦?
同時,它在希冀,眼底深處有種期盼,希望王明進去,若是生意外的話,那麼它就有自由了。
  “哧!”
一道神虹飛來,將黃金獅子鎖住,如同鐵鏈一般,將它捆的結結實實,並將它帶到了那道古門前。
王明是遁一境界的修士,而無畏獅子還不曾達到這一領域,與之相比,差了一大截,輕易就被禁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