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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4章 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說這句話的時候,傅凰的渾身都在顫抖。

    那不是恐懼的顫抖。

    那是興奮的顫抖。

    一個女人終於找到了一個強大的無以復加的男人的興奮,和那種感受到了自己的身心被徹底征服的顫抖。

    傅凰感受到了。

    就是這種感覺。

    以前,她覺得自己不可能會愛上男人,任何一個男人都是。

    一開始,是她覺得所有男人都沒有這個資格,不配被自己愛上,他們甚至都還沒有自己優秀。

    後來,傅凰是覺得沒有這個念頭,愛情不愛情,她完全不需要。

    但是現在,傅凰發現以前姑姑傅瑩所說的那一句當你遇到了那個男人的時候,就會產生的感覺到底是什麼感覺了。

    那是一種渾身都在顫抖,從靈魂到肉體,沒有一個地方不在顫慄的感覺,那種衝動,就好像恨不得立刻扒掉自己的衣服,躺在這個男人的身下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上馳騁,讓他用所有的力氣盡情地蹂躪征服自己,讓自己隨心所欲地在他的身下尖叫顫抖的衝動!

    傅凰體會到了。

    這是從未有過的新奇感受,讓傅凰整個人都在輕輕地顫抖,她下意識地更貼近了白俊逸的身體,輕輕地廝磨着。

    白俊逸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傅凰的不對勁。

    當他低下頭看見傅凰臉色通紅,一雙眸子如同秋水一般溼潤的時候,大驚失色地問:“你什麼時候給人下了春藥?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有這麼好的手段,我這麼保護着你都能在不知不覺中給你下藥?”

    “……”

    雖然白俊逸得聲音很低,只能讓兩個人自己聽見,但是傅凰還是有一種一腳踹死白俊逸然後在跺幾腳鞭屍的衝動,就沒有見過這麼討厭的人。

    白俊逸覺得很刺激,懷裏的女人不知道發什麼春,居然在這麼嚴肅而緊張的場合在他的懷裏做這種勾當,特別是一想到懷裏的女人可是周復的未婚妻,白俊逸感覺自己都要炸血管了。

    傅凰咬着嘴脣兒,強行忍着自己不發出聲音,她知道現在的自己一旦出聲肯定會發出那種讓人面紅耳赤的聲音,這是絕對不行的……但是趴在白俊逸的懷裏,那種火熱的衝動和旖旎的心思卻怎麼都停不下來,這,要命呀……怎麼辦!

    “之前我說了這麼多,無非就是想要和你們講道理,人有千百種,但是道理始終只有一條,我相信無論在什麼地方,只要道理講得通就能夠說的過去,所以現在,我是不是可以走了?”白俊逸警惕地看着譚士仙和他身後的李正義說。

    “不管你怎麼能說會道,今天都絕對不能讓你這麼完好地出去,否則的話我李正義在魔都還怎麼混?”說話的是李正義,他搶在譚士仙之前開口,是因爲李正義擔心譚士仙這樣自恃身份的人恐怕真的給白俊逸這麼一頓忽悠了過去,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李正義還有些悲哀,以往都是他把別人用語言逼得說出這樣近乎無賴的話,但是現在,他卻成了說這句話的人。

    “你看,你們果然是不打算和我講道理的,既然這樣的話……”白俊逸搖頭嘆息,臉上一副你們都是朽木不可雕的失望表情,而在人們下意識地期待他下面的半句話的時候,白俊逸卻猛地一腳踹在了李正義的小腹處。

    這一腳,勢大力沉,在這樣的電光火石之間連譚士仙都沒有反應過來,而李正義則完全是等到白俊逸一腳踹上來了,他的身體伴隨着劇痛倒飛出去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啊啊啊!”

    李正義一邊慘叫一邊倒飛出去,撞翻了一羣人之後沒了聲息。

    而此時,他的小弟們一個個羣情激憤地衝了上來。

    連譚士仙都眼神一閃,他終於找到了自己出手的理由,“好膽豎子,虧得我還把你當年輕俊傑來看,可你居然這麼不講江湖規矩,說都不說直接出手傷人,今天我就代替你師父教訓教訓你!”

    傅凰感覺自己就好像來到了一個遊樂場,先是在旋轉木馬上,她感覺到自己不斷地在旋轉,周圍的人和物在她的眼前飛速地閃過,然後被扭曲拉成了一條線,緊接着她唯一能記住的就是一張張因爲驚恐和痛苦而扭曲的臉,然後她又來到了過山車上,她的身體不斷地衝上雲霄然後落下,她覺得自己的身體沒有了任何重量,就好像是

    一片羽毛一樣,只要白俊逸願意,好像隨時都可以把自己擺弄出任何羞人的姿勢……

    啊,傅凰,你已經沒救了,你到底在想什麼!

    傅凰爲自己的想法而感到羞愧,但是她知道,此時此刻,此時此地,只要白俊逸願意,她沒有任何反抗的念頭,一點點都不會有。

    周圍的聲音從原本狂熱的呼喊變成了雜亂的慘叫,緊接着就是驚慌失措的驚恐叫聲,就好像遇到了一頭哥斯拉的人們在抱頭鼠竄。

    鮮血和人體在橫飛,昏暗的空間內流通不暢的空氣裏充斥着血腥味,還有人們驚恐時激增的腎上腺素散發出的那種味道。

    很沉悶,很昏暗。

    傅凰覺得自己都快要靈魂出竅了。

    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白俊逸到底做了什麼,她只感受到了安全,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

    在家族裏的時候,她是傅凰,有一句話叫做周家周復,傅家傅凰,她傅凰是足以和周復相提並論的人,傅家的能量雖然不如周家,但是也是頂尖的豪門,所以她是萬衆矚目的天驕,但是她沒有安全感,身在其中,她比任何人都知道在一個家族裏的苦和累,那是真正連喊都喊不出來的委屈,所以她任何時候都小心翼翼,在長輩的面前要表現出一個完美的晚輩的模樣,學識好,懂禮貌,爲家族着想,願意爲家族做任何事情。

    在父母、姑姑、哥哥傅一臣的面前,她是傅凰,父母的小女兒,哥哥的妹妹,姑姑的侄女,是優秀聰明漂亮的傅凰,她是掌上明珠,所有人都把她捧在手心裏,哪怕是哥哥傅一臣對自己的忌憚也因爲自己明確表示不可能和他爭奪繼承人的位置之後變得緩和,但是她依然沒有安全感,因爲她很清楚一切都建立在自己的價值上,如果自己不能每年都爲家族的企業創造無數的利潤,父母和姑姑對自己不會這麼熱情,不會很多事情都需要自己的意見,而在傅一臣的眼裏,她也只是一個能夠在需要的時候嫁出去爲家族換來一個盟友的傅家女人而已,所以她必須時時刻刻地保持自己的優秀,讓自己自身創造的價值大於把她嫁出去所帶來的價值。

    在朋友面前,她是傅凰,天之驕女的傅凰,傅家老爺子的寶貝孫女,傅家繼承人的親妹妹,女強人傅玉瑩最疼愛的侄女,她集萬衆矚目於一身,所有人都羨慕自己的身份和家族,他們會巴結討好自己,自己不喜歡的人馬上會被人羣所拋棄,自己所喜歡的東西眨眼之間就會有人雙手捧着送到面前,但是她還是沒有安全感,因爲她知道這一切都只是因爲一點,她是傅家的傅凰。

    在所有人的面前,傅凰都不曾有過那種踏實的安全感,但是現在,傅凰找到了,可笑的是在自己的敵人身上。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大冬天裏溫暖的被窩,讓她貪婪地趴伏在裏面不願意不捨得也不能離開片刻。

    外面的狂風暴雨再大,但是傅凰知道,自己在這裏就一定是安全的。

    這種信任來的莫名其妙,但是就是這麼堅實,讓傅凰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難道是酒精的原因?傅凰問自己……是的,一定就是酒精的原因。

    “豎子,你找死!”此時的譚士仙哪裏還有半點之前得道高人的模樣,現在的他雙目爆瞪,嘴角還流着鮮紅的血絲,更爲過分的是他胸口的衣服居然被撕開了一大塊。

    一看着自己被毀掉的衣服,譚士仙的心頭就在滴血,衣服倒是不值錢,但是這麼一被撕開,他的胸口就有大半都裸露在外了,這對於時時刻刻都對自己的形象有無比高的要求的譚士仙來說,幾乎是無法容忍的羞辱。

    他甚至感受到了其他人看向自己那莫名曖昧的眼神。

    其實真的是譚士仙想多了,試問,你願意盯着一個露着半個胸膛的老頭子看麼?絕對不會有這樣的念頭吧?

    但是反正,譚士仙覺得自己今天是顏面盡失。

    他的雙手成爪,乾枯的皮膚上涌起一股詭異的血紅,朝着白俊逸的門面就抓來。

    出手之間,一招一式居然隱有風雷之聲。

    見到譚士仙發了瘋,白俊逸也不敢掉以輕心,這個譚士仙不弱,雖然還比不上週復身邊的鬥鷹,但絕對不是什麼尋常人能夠對付得了的。

    白俊逸腳下滑開一步,屈膝撞在了一個企圖偷襲他的小弟褲襠處,在後者涕淚齊飛的痛苦表情中讓過了譚士仙的血爪,一隻手攔着傅凰的腰讓她不至於摔在地上,另一隻手卻閃電一般抽在譚士仙的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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