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建功則是從懷第一個兒子起就在外面找女人,後來更是變本加厲,羅玉芬知道後,不止一次要離婚,孩子也不要,但是羅家人不允許,黃建功更不允許,不少你喫穿玩樂,有什麼資格挑三揀四的,別想讓他兒子沒娘。不僅這樣,不高興了還要打羅玉芬。

    羅玉芬三番兩次往家裏跑,結果沒有任何改變,回到孃家,也還是被父母兄嫂勸說回去,看在孩子的份上,忍一忍就好了,你有錢花有飯喫,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行了,哪個有本事的男人不花天酒地呢,等到他老了折騰不動了,自然就會回家來了,到時候就有好日子過了。

    這人啊,說安慰話最容易,上下嘴皮子一碰,話就出來了,反正受罪的不是自己。爲了孩子忍一忍,一忍就得幾十年啊,這對於度日如年的人來說,那簡直就是無邊的黑暗。

    明知道回孃家不會有任何改變,但還是忍不住往孃家跑,羅玉芬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此刻她正在自家樓上,屋子裏沒有開燈,她也沒有睡下,而是拉開了窗簾,開了窗,躲在窗簾後面看着右後方那所破舊的老平房。那房子裏流淌出來柔和的白光,幾個人影在屋前屋裏走動着,還隱隱約約能聽到他們說話的聲音,那裏有一個她最想見的人。如今過了這麼多年,羅玉芬還是覺得意難平,她恨恨地咬着下脣,對父母的怨恨無以復加,也怨恨自己的軟弱無能,就算是當初跟着王小明喫糠咽菜,也比現在這生不如死的日子好,至少那是自己心甘情願的。滾燙的淚水從眼眶裏滾落出來,模糊了她的視線。

    樓下,羅俊生拉了妹夫一起喝茶:“阿建,你上次跟我說的那個門面還在不在”

    黃建功看着大舅子:“怎麼了,哥,你不是不想到對岸去嗎”

    羅俊生嘆了口氣:“現如今生意一天不如一天,我最近學了幾個新菜式,做得比以前好喫多了,去對岸沒準能成。”

    當初黃建功建議羅俊生去對岸的縣城開店,羅俊生不願意去,因爲島上生意還不錯,幾乎他們一家獨大,又是自己家的樓,不用交房租,離家又近,省心。

    黃建功不大明白了:“學了新菜式,生意怎麼反而不行了最近島上的遊客應該比以前更多了吧。”

    羅俊生苦笑:“人是多了,生意卻不見得好。王小明那小子找來了個幫手,現在島上的遊客百分之八十都往他家去吃了。”

    黃建功是知道王小明的,畢竟是老婆的舊情人嘛,他意外道:“他不是擺攤子賣那什麼嗎,一個路邊攤而已。”

    羅俊生說:“賣蠔烙。他現在不止賣蠔烙,還賣燒烤和煲仔飯,很多人專程來他家喫東西。別說,他家那個師傅楊明,絕對是個人才,做出來的東西我敢打賭,連你都沒喫過那麼好喫的。”

    黃建功不以爲意地嗤笑了一下,羅俊生這個沒見過世面的島民,一輩子恐怕就以爲縣城的四星酒樓做的菜是最好喫的了:“他那麼會做菜,你不花重金請過來,一個路邊攤,還能給得起多少工資”

    羅俊生彈了下菸頭:“怪就怪在這裏,楊明師傅一分錢不拿王小明的,白給他幹。我讓他來我店裏,自己開工資,他都不願意來。”

    這倒是令黃建功覺得意外了:“這人什麼來頭”

    羅俊生搖了下頭:“就是說不上來,這人受傷失憶,不知道自己家在哪裏,被王小明給收留了,就死心塌地幫他幹了。”

    “這倒是奇聞一樁。”黃建功擡眉看了一下大舅子,“我不信你就搞不過一個路邊攤。”

    羅俊生嘆氣:“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還專門花了錢去跟楊明學做菜,水平倒是提高了不少,但還是留不住多少客人。我跟他比起來還差得太遠,他做菜的水平簡直是神乎其神,你根本想象不出來。”

    黃建功敲了一下手上的菸灰:“所以你想到縣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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