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明心知王小明出身在華夏南方偏遠的小縣城,對於世界料理界,特別是遠月學園瞭解不深,於是解釋道:
“這麼說吧,當初我和司瑛士比賽,若不是比賽主題是他不擅長的料理,恐怕我那次早就輸給他。”
“這麼厲害”王小明訝然。
在王小明的印象中,楊明的廚藝可謂是數一數二的高手,居然會有差點擊敗楊明的廚師
正當衆人相互交談,交流情報的時候,薙切薊近乎是毫無徵兆地推門進來。
以薙切薊爲首,身後是原來十傑,曾經與楊明關係不錯,現如今成爲薙切薊貼身祕書的紀之國寧寧。
一進門,當着老爺子的面,不顧衆人敵視的目光,冷冷地掃了一眼在場所有人,最後目光停留在楊明身上,眼底深處閃過一絲深深的忌憚,嘴上卻不饒人,戲虐道:
“喲,這不是那個畏懼和我學生比賽,半途逃跑的喪家之犬楊明嗎”
“你居然還有臉回來”
薙切薊說着,下巴微微揚起,臉上露出頗爲玩味的笑容,瞥了一眼女兒繪里奈,繼續冷嘲熱諷,道:
“哦,我知道了,你該不會是以爲臭老頭要死了,專門趕回來,想要討好我這個愚蠢的女兒,進而掌握遠月學園吧,擁有你這樣骯髒思想的傢伙,我也見過不少,可惜他們的下場最後都不怎麼樣。”
污衊
這是何等的污衊
別說是楊明這些當事人了,就連王小明聽了,心中都起了一把無名之火,怒指薙切薊,大聲咆哮道:
“放xx的狗屁”
聲音之大,響徹雲霄。
甚至有口水就要噴到薙切薊臉上,被他巧妙地躲了開去,眼神陰狠地瞪了王小明一眼,那目光就好像看着一個將死之人,讓人背地悚然。
“這是哪裏來的狗,怎麼會在這個神聖的地方亂吠”
眼看着薙切薊惱羞成怒,準備叫外面的保鏢進來收拾王小明,楊明心知對方心狠手辣,定會痛下殺手,冷笑一聲:
“總帥大人屈尊下訪,我未能倒塌相迎,莫怪莫怪啊”
楊明負手而立,眼裏的譏諷,就算是呆在總帥身邊擔任祕書的紀之國寧寧都能看出來。
只不過,總帥執意要來,就算是紀之國寧寧,也是沒法。
“呵,老頭子怎麼說都是我的岳父大人,我過來探望,不是應該的嗎”
薙切薊眼裏閃爍着危險的光芒,輕輕托住下巴,看着對面一臉淡然的楊明。
一時間,病房的氣氛瞬間變冷......
紀之國寧寧忍不住推推鼻子上的眼鏡,現在的情況,是要開戰了嗎
“不知學院總帥屈尊而來,所爲何事”
已經撕破臉,楊明可沒有心情給薙切薊泡茶,兩人就這麼幹站着,鋒芒相對
“我爲什麼來,你這個喪家之犬,可沒有資格知道。”
“哦”楊明繼續冷笑,道:“這麼說來,你這個搶奪岳父一生心血的白眼狼,倒行逆施逼的岳父住院的斯文敗類,還有什麼臉面敢來這裏見老爺子”
兩人只是剛一見面,一股火藥味頓時瀰漫開來
正當衆人以爲矛盾會進一步突出之際,楊明轉過頭來,歉意地看着王小明,道:“抱歉,我還以爲很快就搞定這裏的事情,然後回去幫你做好開分店的事宜,不過現在看來,我要失言了。”
王小明連忙擺手,搖頭道:“不,是我這個累贅拖累了你,早知道你這邊牽扯這麼深,我就該在你記憶恢復的第一時間,勸你回去的。”
楊明深知,眼下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猛然轉身,目光灼灼地盯着薙切薊。
“薙切薊,這次我回來,定會拿回我失去的東西”
“你不是弄了一個三皇八王十六豪傑七十二士嗎看我怎麼一點點地碾碎他們”
薙切薊眼中閃爍的光芒格外幽深。
薙切薊當然知道,楊明說話算數,而且也有這個本事
“楊明你就這麼自信學園無敵手嗎”
“很好,很好那我就拭目以待,看你是道高一丈,還是我魔高一尺”
“記住你今天說得話,我就在遠月學園等着你上門挑戰”
薙切薊深深地看了楊明一眼,帶着紀之國寧寧出門而去。
病房中,繪里奈有些擔憂地看着楊明。
在這短短的半年內,遠月學園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早就已經不是昨日阿蒙,若楊明還是用以前的眼光看待遠月學園,恐怕要喫個大虧。
多的不說,就光是當初的十傑,才僅僅是十六豪傑之一,就可見一斑。
“楊明,你你有十足的把握嗎”
雖然不想打擊楊明的自信心,但繪里奈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繪里奈,放心吧,我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
楊明自信的回道,給了繪里奈一個眼神。
看着楊明的側臉,依然還是那麼輕風雲淡地面對人和一切困難,就好像沒有什麼事情是他應付不了的一樣,一時之間,繪里奈看得癡了。
回到辦公室,薙切薊靜靜地坐在辦公桌前......身上黑化的氣息,快要化作實質,可怕的怒意化作高氣壓,讓人有種喘不過氣來的錯覺。
紀之國寧寧推推鼻子上的眼鏡,開口問道:“薙切薊大人,你想派哪位大人出戰”
“寧寧,如果是你,有沒有信心與楊明食戟”
薙切薊聽出了紀之國寧寧話語中的怯弱,決心考一考她。
作爲原十傑中最先投靠他的人,很顯然,薙切薊很重視紀之國寧寧。
在他的記憶中,作爲東瀛兩大和食料理家族之一的紀之國現任族長之女,她不應該如此不自信。哪怕,對方是那位神之子。
紀之國寧寧苦笑一下,很是無奈地回道。
“總帥,不是我妄自菲薄,更不是我小題大作,與楊明食戟,就算是曾經的首席司瑛士大人親自上場,也一樣沒有必勝把握,更何況是我呢。”
“那也就是說,除了三皇八王之外,其他人都沒有必勝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