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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八十章四方遊說

    冷流世出了御書房,心記掛着夜芳菲,一路急步而行,朝着元殿走去。

    日漸西沉,秋風微涼。冷流世身的銀袍,沾染着點點的血痕,帶着幾分狼狽憔悴之相。

    行至殿門,兩個侍衛連忙迎,朝着冷流世恭敬地道:“屬下見過冷將軍,將軍是尋屬元帥麼?”

    冷流世點頭道:“我剛剛進宮,適才面見皇帝,事已經辦好,便過來看看。”

    侍衛抱拳,道:“稟將軍,屬元帥聽聞屬統領回宮,似乎身受了重傷,便急急過去看望了。將軍若是能早來半個時辰,便能碰。”說着,與另外一名侍衛對視一眼,道:“要不,將軍進府等候,讓屬下前去通報?”

    冷流世低頭看了看身的血痕,微微一笑,搖頭道:“他們兄妹二人多日不見,加之屬統領受了傷,也便不要打擾。我先至福寧宮見過皇后,若是不回府,晚些時候再過來罷。”

    想了想,朝着侍衛揮了揮手,道:“若是元帥回府,便告訴她,我府有事可能要回去處理。只等事情處理妥當,我便進宮拜訪。”

    臉,帶着虛弱的倦色,轉身朝着福寧宮的方向走去。

    此時,那玉佩之事已經告一段落。冷父擔心的事情,已經處理妥當。那皇密派的十餘高手,全部死在了屬龍語的劍下。

    冷流世的心,一陣慶幸。若非屬龍語有一身無敵神技,只要皇密派的武士回宮,皇必然知道那前往少林奪取玉佩之人的來路。只要順藤摸瓜,冷父私心之舉必然成爲皇卡住冷父的要害之辭。

    冷父奪取那免死玉佩,並未某亂之心,只是擔心冷流世日後在朝衝撞皇帝,犯下無法彌補之錯時,也能有個保全性命之法。可是,一旦皇帝知道了是冷父想奪取那免死玉佩,對其忠誠之心,必將深究。

    此時,那致命之錯已經得已補救。冷流世想了想,不如前往福寧宮,見過姐姐之後,沐浴更衣再回府稟老父。冷凌孇身在宮,看似能獨霸後宮,可是數年以來,一直未能誕下龍嗣,終究是她的皇后之位的一大威脅。雖然皇帝未曾表現出半分不悅與排斥,可是在朝臣的眼,她始終是阻撓皇室興旺的心患之痛。

    縱是有皇帝護她,可若是長期以往,爲了皇室香火得以延續,恐怕諫院之官會動用特權,彈劾她的後位,另立新後。而且,在後宮之,皇帝臨寵之人,不在少數。一旦有人先誕下龍脈,冷凌孇的地位將會受到極大的影響。

    所以,眼下冷府必須保全勢力,才能保得冷凌孇的後位不被撼動。

    日頭落山,秋寒襲來,帶着幾分莫名的寒意。

    冷流世緊了緊身的長袍,朝着福寧宮走去。

    行至福寧宮後院之時,忽問一個清脆的聲音傳來:“冷將軍,是冷將軍麼?”

    冷流世猛然一驚,雖然他盛名傳遍天下,可是在皇宮之,識得自己之人不在多數。順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卻見花園的拐角之處,一個身着青花衣裙的女子,邁着輕快的步,朝着自己跑過來。

    冷流世疑惑地看着女子,見女子的打扮,身飾普通簡單,可是又不像是奴婢之身。帶着幾分警惕,沉聲道:“你是何人,如何會識得我?”只見那女子面容姣好,有幾分熟悉,卻又想不起在什麼地方見過。

    女子行至冷流世的身邊,垂首恭敬地道:“奴婢宮千雪,見過冷將軍。”輕輕地擡起頭,朝着冷流世道:“冷將軍不識得奴婢,奴婢卻識得冷將軍。”

    冷流世心一動,聽到宮千雪這個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心一動,猛然想起,沉聲道:“你便是屬龍語的貼身侍女,宮千雪?”他終於想起來,在仙女庵之時,這身爲侍女的女子,卻有着與屬龍語平語而論之能。

    由此可見,此女並非簡單的侍女之身。

    宮千雪點了點頭,道:“不曾想到,冷將軍還記得奴婢。”看了看冷流世銀袍的血痕,臉帶着幾分焦急,道:“冷將軍,你也受傷了麼?”

    冷流世雙手環抱在胸前,正色道:“屬龍語回府了麼,你爲何會在此?”

    宮千雪微微一笑,道:“屬統領已經回去了,他受了重傷,便讓奴婢前往太醫之處尋些傷藥回去。”

    說着,擡頭朝着周圍看了看,臉帶着幾分緊張之色,垂首道:“冷將軍,奴婢有事與將軍說,此時關乎屬元帥生死,奴婢早想告知將軍,可是不曾有適當之機。”

    說着,伸手抓着冷流世的袖子,道:“你隨我來罷。”

    冷流世猛然一驚,看這宮千雪的樣子,似乎不像是誑語之人。帶着幾分疑惑,跟着宮千雪行至花園深處。

    宮千雪蹲下身子,朝着冷流世道:“將軍,宮無安全之處,奴婢急於前往太醫處尋藥,便長話短說罷。”

    冷流世推開宮千雪的手,蹲下身子,道:“你有事快說,小爺還有要事要辦。”

    宮千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低聲道:“奴婢一直以來,便是屬統領的貼身侍女。奴婢發現了一個驚天之祕。”

    緊張地嚥下一口氣,湊到冷流世的耳邊,沉聲道:“屬統領的身,帶着匈奴王室之相。”

    “啊?”冷流世猛然一驚,騰地站起身子,顫聲道:“你休要信口開河,若是重傷了屬統領,你縱有千百條命,也不夠死。”

    宮千雪伸手拉着冷流世的袖子,沉聲道:“將軍,休要着急。奴婢所說之事,千真萬確。”

    冷流世嚥下一口氣,咬牙蹲下,逼視着宮千雪,道:“此事,還有誰知道?”

    宮千雪沉思,道:“原本滅念師太知曉,可是師太已經圓寂。奴婢在宮只有屬元帥兄妹待奴婢如親人一般,所以奴婢不敢說出。”

    想了想,顫聲道:“我曾與長公主說過,可是長公主說如果是奴婢想活命,此時萬萬不可再傳。”

    冷流世的雙目,帶着冰冷的寒光,道:“那你爲何要告訴我?”

    宮千雪黯然一笑,道:“奴婢只是侍奴之身,雖有才人之銜,也是因屬統領,皇才破格提拔。奴婢只是擔心,若是他日屬統領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冷將軍何不想想,他最大的仇人會是誰?”

    冷流世心一顫,雙目忽地露出一抹殺氣,身子一動,右手右腳釦到宮千雪的喉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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