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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百五十七章魔高一丈

    朦朧的夜色之下,整個冷府之,帶着一種從未有過的睽異和平靜。.. 通往正廳的過道,精緻的燈籠已燃起,掛在萬年青交錯的枝條。

    在燈光的點綴之下,萬年青的葉子散發着一種陰森的綠光。情不自禁地一個顫抖,冷流世只感覺那迎面吹來的冷府之,似乎帶着一股死亡的血腥之味。

    飛身從窗口躍入正廳,那原本杯盤狼藉的桌子早已經被情理乾淨,連琉璃石鋪成的地板之,似乎都經過精心的清洗,泛着一層碎花交織的亮光。整個客廳之,早已經空無一人。

    看來,夜芳菲果然是有準備的。也許,她早已經算準了自己必會搶那毒酒喝下,藉機將自己帶走。只等老父命隕之後,再毀屍滅跡,不留絲毫把柄。

    淚水,無聲地順着冷流世的臉流到脣邊。一種從未有過的絕望和茫然,迅速地佔據了他的心頭。隨着大腦之忽地一片空白,強烈的眩暈幾乎讓冷流世昏死過去。

    明明知道夜芳菲是爲了索父親的命而來,可是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父親飲下那毒酒。若是他出聲制止,或者暗示意,憑冷陌的警惕之心,斷然不會輕易飲酒。可惜,他不能。縱是付出他的性命,他也要護得夜芳菲的周全。哪怕是夜芳菲出府之後,死於其他奸詐之臣的手,也斷然不能讓她死在冷府,死在自己的面前。

    所有的一切,都是冷府欠她的,是自己欠她的。今日,她連本帶利的取回去,也是應該的。

    淚水,流到脣邊,迅速地滲入口,帶着苦得發涼的澀味。冷流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連他自己的搞不明白,縱是到了現在,知道了夜芳菲親手取走父親的性命。可是他的心,對她竟沒有絲毫的怨恨和仇視。甚至,對自己無能救得老父性命心竟無半點的悔意。

    冷流世握緊手的劍柄,咬牙朝着冷陌的書房跑去。若是知情之人留有活口,恐怕消息會在夜芳菲逃出皇權勢力範圍之內前,傳到皇宮之。

    未到書房門口,隱隱約約便聽到一陣琴瑟之聲,似乎還夾雜着女子的歡笑之聲。

    “父親。”冷流世目光一冷,持劍朝着書房竄去。他做夢都不曾想到,夜芳菲的心,會是如此的陰狠細膩。爲了掩人耳目,竟會留人在府尋歡作樂。在如此逍遙的情景之下有誰會以爲冷府之出了大事?

    仇恨的怒火,如同噴發出來的火山洪流一般,瞬間淹沒了冷流世僅存的理智。

    揮掌震開窗戶,抖劍朝着屋射去。

    忽地聽到一個洪亮的聲音傳來:“有刺客。”

    左右兩邊,兩名身子白衣服的侍衛揮劍朝着冷流世撲了過來。

    “納命來罷。”冷流世發出一聲怒喉,手的長劍朝着左邊的白衣人削去。

    此時他,似乎已經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髮狂的野獸。只有沒有思想的野獸,纔會有着那種必死的決心和殺意。若是想躲開兩人的攻擊,他必須得抽身退後,越出窗口。可是,冷流世不顧右邊卷着狂風刺過來的長刀,手的長劍直直地刺入左邊侍衛的胸膛。

    幾乎是同時,右邊的白衣侍衛寬厚刀身已經到了他的肩膀。那一刀砍在肩膀,幾乎能清楚地聽到肩胛骨的骨頭碎裂的聲音。白衣侍衛發出一聲驚恐的顫聲:“冷將軍?”

    冷流世嗚嗚冷笑一聲,揮掌朝着右邊的白衣侍衛打去。

    寬厚的刀身,鑲進了他的肩膀,白衣侍衛被那一掌震撼得飛了出去。

    冷流世跪到地,張口噴出一口鮮紅的血液。

    輕紗垂簾的書房臥榻之,傳來一聲宏厚的聲音,道:“休要動手,是冷將軍。”

    冷流世喫驚地擡頭朝着垂簾後面看去,身子一顫,雙目帶着無的驚恐,顫聲道:“父親?”

    隔着半透明的輕紗垂簾,能清楚地看到臥榻的情景。

    冷陌的身,只穿着一件露胸的精絲長袍。在他的身邊,一左一右地摟着兩名半裸的女子。在臥榻的方桌,還擺放着幾個精緻的小菜和酒杯。

    “你這是幹甚麼?”冷流世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發出一聲怒吼,道:“你是瘋了麼?”

    他清楚地記得,自從十二年前母親病終之後,冷陌再無男女私慾之念。縱是冷凌孇數次從宮挑選絕色宮女送至冷府,想讓父親續絃添丁。可是,冷陌依然心如止水,對男女之情有如蛇蠍之毒,避而遠之。

    現在這個情節,讓冷流世驚急交錯,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冷陌推開身邊的女子,沉喝一聲,道:“全部給我退下。”

    說着,取過臥榻的長袍,穿在身朝着冷流世走了過去,

    蹲下身子,攙扶着臉色鐵青的冷流世,急道:“爲父以爲你與屬芳回宮,恐也不會回來了。到底發生何事,怎麼會讓你如此憤怒?”

    冷流世咬着牙齒,伸手拔下肩的鋼刀,狠狠地推開冷陌的手,厲聲道:“數年以來,我在邊界之地一直擔心你孤獨無依。未曾呈想,你竟過的如此逍遙快樂。”

    血紅的雙目,帶着無的憤怒,逼視着冷陌,道:“你可知道,我回府之後見舉府下,空無一人,我還以爲你們都死光了。”

    冷陌咬着牙齒,臉帶着平靜的微笑,冷冷地看着冷流世。沉思片刻,朝着門外道:“速度傳林太醫前來,冷將軍受傷了。”

    說着,走到冷流世的身邊,沉聲道:“你可知道,那屬芳送來的御酒,是何酒?”

    冷流世身子猛然一震,沉聲道:“我們出去再說。”

    說着,不等冷陌開口,大步地朝着門外走去。

    行至正廳之,冷流世忍傷口的疼痛,坐到椅子。

    冷陌隨身進來,關房門,臉帶着神祕的輕笑,走到冷流世的面前坐下,伸手指着他的肩膀,關切地道:“你傷口,不先處理一下麼?”

    冷流世咬着牙齒,擡頭看着冷陌,搖了搖道:“小傷而已,不礙事的。”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垂聲道:“芳兒帶來的酒,有問題麼?”

    冷陌伸手摸了摸雪白的鬍鬚,滿面紅光的臉揚起一抹輕笑,點了點頭,道:“否則,我如何會以爲你今晚不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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