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權皇女帝 >第六百九十章 絕境之地
    屬龍語搖頭道:“娘娘,若是屬下一走了之,非但會連累了屬芳,還會讓娘娘原本的清白之身蒙羞難洗。”那訛傳之事,本就是子虛烏有。若是自己真的逃出皇宮。不單單是冷流世兄妹,就連夜芳菲也終將

    難逃刑法之責。

    冷凌孇無力地朝着屬龍語招了招手,苦笑道:“你起來罷。”

    屬龍語咬牙齒站起身子,垂首朝着冷凌孇垂首,道:“娘娘,到底發生了何事。事情又怎會落得如此不堪之境”

    冷凌孇輕嘆一聲,道:“本宮有線報傳來,司馬鐮在府上中毒而死。而那所中之毒,正是本宮當日爲了消除那訛傳之人所求之藥。”

    宮中刑部,是唯一存有微甜之藥之處。只要司馬監查出了司馬鐮所中之毒,憑冷凌孇曾諭旨求藥之舉,便足以證明司馬鐮是死於冷凌孇之手。

    司馬府與冷府之爭,已經延續了數十年。早已經是天下皆知之事,憑眼下之情,縱是冷凌孇有千百張嘴,也斷然說不清了。屬龍語身子一顫,喫驚地看着冷凌孇,道:“娘娘,那司馬鐮之死,當真與娘娘無關麼”他深知冷府與司馬府之間的恩怨存有數十年。可是,依冷凌孇之心,斷然不會在得知司馬府與夜芳菲之間的關係之

    下,還下如此露骨之手。冷凌孇緊緊地咬着牙齒,慘聲道:“本宮若是要對付司馬監,恐怕用不着在如此涉命之際還做出那撲火之舉。”輕輕擡起頭,無力地道:“屬龍語,此時妄事已成定局之貌。我冷凌孇一日不死,恐怕那司馬監

    一日不會罷休的。”

    屬龍語目光一冷,沉聲道:“娘娘,到底是何人所爲,就竟如此陷害娘娘”

    冷凌孇苦笑着輕嘆一聲,道:“事已至此,是誰栽贓於本宮,已經不在重要了。單憑那司馬鐮死於微甜之藥,便已經足夠讓司馬監竭盡所能取本宮性命了。”

    屬龍語身子一動,忽地雙目中瀰漫着一層血紅,壓低聲音道:“娘娘,事情可還有轉機”若是事情未到魚死網破之際,屬龍語也斷然不會鋌而走險。否則,必將連累夜芳菲。

    冷凌孇咯咯慘笑一聲,嘆氣道:“除非,司馬府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屬龍語身子猛然一顫,慢慢地閉上眼睛。

    司馬府是夜芳菲的至親之府,不要說自己與司馬監爲敵。若是夜芳菲知道了司馬鐮被人下毒陷害與府上,恐也不會善罷甘休。

    冷凌孇朝着屬龍語冷冷地揮了揮手,無力地道:“屬龍語,你走罷。本宮能做之事,已至仁至義盡之地。從今往後,你的生死,本宮也無力過問。今日踏出這福寧宮,你自求多福罷。”

    屬龍語木然地閉上眼睛,朝着冷凌孇退了下去,叩首道:“屬下,多謝娘娘照顧之恩。只是,有一事要告知娘娘。”

    冷凌孇慢步走到屬龍語的面前,伸手將他托起,沉聲道:“屬龍語,事已成定局。若是有機會,帶上流世與屬芳,遠遠地離開皇宮,永遠都不要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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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那不忠之罪,已經足夠將她打入死牢。加之滅殺龍脈的逆天不敬之罪,若是加上司馬監的欲加之罪,她必然難逃一死。冷流世的戰功之能,終將難保冷府此劫。

    屬龍語沉重地點了點頭,道:“屬下,知道該怎麼做。只是,娘娘派人送給屬下的密信,被司馬府之人劫走了。”

    冷凌孇身子猛然一顫,身子發出一陣顫抖,直直地朝着後面倒去。

    屬龍語身子一動,迅速地站起來,伸手攙起冷凌孇,朝着鳳榻上走去。

    輕輕地將冷凌孇放到鳳榻上,慢慢地運動功力,朝着冷凌孇的人中之處輸了進去。

    半晌,冷凌孇慢慢地睜開眼睛,雙目瀰漫着絕望的晶瑩,慘笑道:“看來,果然是天要亡我吶。”

    原本,她與屬龍語之間那訛傳之事並無證據。可是,那密信竟被司馬府上之人劫走。憑藉司馬監的復仇之心,不將她冷凌孇送上斷頭臺,斷然不會罷休。

    屬龍語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湊到冷凌孇的耳邊,輕聲道:“娘娘,你安心養身。剩下的事情,便交給屬下罷。”

    說罷,不等冷凌孇開口,飛身朝着門外竄去。

    冷凌孇發出一聲微弱的呼聲,道:“屬龍語,休要衝動壞了大事。”

    憑屬龍語之性,若是前往司馬府滅口,不但會妄送了性命,就連夜芳菲與冷流世,都將不會有生存之機。

    出了福寧宮,東方已經逐漸放白。

    屬龍語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咬了咬牙齒,朝着宮外走去。此時,只有唯一的一個辦法,便是讓司馬監放過冷凌孇。若是司馬監要將冷凌孇趕盡殺絕,那訛傳之事必然是司馬監最爲有利的證據。自己一命殘枯之軀,可若是真因那不倫之罪定死刑之罰,夜芳菲從此

    在宮中再無權威存留之地。

    而且,只要若是冷凌孇真因不倫之罪入刑,冷流世的兵權之能必將毀於一旦。如此一來,夜芳菲便失去了所有的依靠。單憑她的戰功之能,縱是可以免去一死,也終將逃不過宮中妄臣的迫害與算計。

    行至城門,屬龍語朝着城頭的將士道:“速速給我準備馬車,本官有急事出宮一趟。”

    那城頭將士一見,連忙招呼着城下侍衛,給屬龍語牽來馬車。

    屬龍語跳上馬車,朝着侍衛道:“本官因私事出宮,便不勞煩你等趕車。本統領獨自一人便好。”

    說着,接過侍衛手中的皮鞭,坐到馬車,揮鞭催馬,朝着宮外的方向跑去。屬龍語的心中,忽地變得清澈而明透。此前去,若是能說通司馬監,只要能留得夜芳菲一命,安全離開皇宮,留有棲身之所。縱是所有的罪過讓他一人承擔,也算是皆大歡喜之事。可是,若那司馬鐮真的

    是死於冷凌孇之手,憑藉司馬監的爲人,又如能輕易罷休呢眼下,事情已經發展無法挽回之境,爲了能保得夜芳菲的周全,縱是粉身碎骨,也不能讓那不倫之罪定性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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