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權皇女帝 >第六十五章 幸災樂禍
    第六十五章   幸災樂禍

    玄妙點頭道:“這個自然,我哥哥爲大不尊,竟與那小女孩動手,確不應該。只等我下得山去,羞羞他的老臉。”她在心裏暗道奇怪,憑哥哥的處世之道,斷不會輕易與人動手,更何況還是個十多歲的小女。

    滅念師太的臉上帶着平靜的微笑,道:“據我所知,那司馬監也未曾佔到絲毫便宜,在南宮燕的手下也受了很重的傷。”說罷,定定地看着玄妙臉上突變的神色。

    玄妙臉色一變,搖頭道:“我哥身壯如牛,雖只會些花拳繡腿的防身把式,可縱是我想傷他也並非易事,那南宮燕不過十二三歲的樣子,如何能傷得?”

    滅念師太點頭道:“你說得不錯,可司馬監確實是受傷了。”

    原本以爲玄妙會惱羞成怒,不想她雙手一拍,笑道:“傷得好,他就是目中無人,平日對我吆三喝四。這下好了,傷在一個女娃兒的手上,也正好煞煞他的銳氣。”說話之間,臉上竟帶着幾分興奮。

    司馬世家爲三朝諫官,自開國之時,便已深得太祖信任。諫院吏首便是司馬先祖。宋代諫官,擁有着至高特權。對於奸臣亂黨,甚至可以聞風彈事,哪怕是對於沒有真憑實據的事情,也可以進行彈劾,即使是彈劾錯了,憲部並不追責。所以,司馬世家在整個大宋是除了兵權之外,擁有實權最大的相侯。司馬監之所以能掌管官鹽,便是從先祖開始,深得皇信。就連宣德王爺趙顏,對他也得禮讓三分。

    在玄妙的心中,司馬監向來獨斷獨行,在自己相府之中也是目中無人。盲欲膨脹,對於位高權重之人來說,極易招惹災禍。也應該讓司馬監喫喫虧,才能明白人上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滅念師太眉頭皺起,沉聲道:“你對那南宮燕沒有絲毫成見麼?”玄妙生性剛烈,滅念師太只是擔心她知道了南宮燕傷到司馬監會做出出格之舉。不想她竟如此淡然,大大出乎滅念師太的預料。

    玄妙奇怪地道:“我爲何對她有成見?她替我出氣了,我還得感謝她呢。”

    滅念師太呵呵一笑,道:“你們果然是習武之人,性格剛烈。如此便好,你帶玄玉靜心休養。就讓她隨玄貞師姐誦經養傷罷。”說着,站起身子道:“你身爲女子,日後言行舉止還是矜持一些。如此散慢毫無禮節,成和體統?”只見玄妙秀髮披散落肩,煞是礙眼。

    玄妙看了看凌亂的牀鋪,面色一紅,低聲道:“弟子知錯,日後一定注意。”

    滅念師太舒出一口氣,苦笑着搖了搖頭,朝着門外走去。

    玄妙將滅念師太送出房門,將頭髮攏起盤到頭上,戴上素帽。忽然發出一聲冷笑,道:“司馬監啊司馬監,你身爲大宋監察之官,竟傷在那十歲娃兒的手下,活該啊你。”

    她盤腿坐到薄團上,臉上卻慢慢地浮現出一層憤怒的紅暈。想那南宮燕最多不過十三歲,如何能傷到體重逾二百斤的司馬監。縱是她身爲

    武官之後,也斷不可能有如此高深武功。照此來看,那南宮世家的武功,已經到了天下無敵之境了麼?還是說,他是被南宮瑾一家羣毆才落了下風吃了悶頭虧?

    思緒紛亂,卻也無心打坐,便起身體躺到牀上。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肯定是那南宮瑾一起出手,纔會傷到哥哥。心中一急,身子從牀上彈起,穿好素袍,朝着門外跑去。

    夜色朦朧,已到了用膳時間。

    衆弟子陸續從房中走出,朝着玲瓏塔走去。

    玄妙的心中有事,也顧不得夜芳菲,徑直朝着玄貞的房中跑去。剛到門口便見玄貞拿着個青花瓷碗走了出來,玄妙一見,低聲道:“師姐,那南宮小姐呢?”

    玄貞疑惑地看了玄妙一眼,笑道:“她受傷嚴重加之車途勞頓,我讓她在房中休息,前去給她盛些素粥來。”說着,湊到玄妙的耳邊,道:“你如此關心她,不是你的風格啊。”

    玄妙呵呵一笑,道:“我去看看她罷。”說着,推開玄貞,朝着房中走去。

    進入房中,便見南宮燕揹着雙手,定定地看着窗外。

    玄妙走過去,輕聲道:“南宮小姐,你可好?”

    南宮燕回過頭來,看着玄妙,恭敬地垂首道:“多謝師姐關心,我只是有些累了。”她年齡尚小,雖然一身武功純熟於心。可終不敵司馬監那一身夯力。

    玄妙湊到南宮燕的耳邊,悄聲問道:“我聽師太說你是被司馬監傷了身體,你年紀尚小,怎會與那司馬府上的人有所糾葛?”南宮府素來爲人低調有度,雖爲武官太保,可是從不與人發生衝突。萬不是尋滋挑事之輩。

    南宮燕目光一動,苦笑道:“還不是冷流世那小子,他想騙與那司馬鐮的財寶,我擔心他被欺負了,與那司馬鐮的手下動手,不想失手將侍衛從樓上推下摔死了。司馬監爲他兒子討回公道,纔會與我動手。”

    玄妙一聽,怒道:“那老烏龜果然不是東西,竟與小孩動手。”想了想,低聲道:“然後呢?”冷眼瞅過南宮燕的臉,心中不小地吃了一驚。如此幼女,殺性竟然如此深重。談笑之間,將人命說得如此輕巧。

    南宮燕笑道:“難道你也識得那司馬監麼,他傷了我,自己也被震成內傷。家父知道此事後大發雷霆,親自上門給司馬鐮道歉請罪,後來便將我送至仙女庵養傷。他名是讓我進山養傷,其實是懲罰於我,父親交代過若是我頑性不改,父親永不讓我下山了。

    玄妙一聽,大大地鬆了口氣。她是擔心若是兩家起爭端,南宮府與冷府關係甚密,聯起手來對付司馬府的話,司馬監必然要喫虧。只要是府上無衝突,倒也相安無事。

    心情一好,也顧不上南宮燕,隨即笑着道:“我忘記了,還有小師妹還等我去用飯,你先休息罷。”說着,轉身朝着門外急步走去。

    未到門口,卻見夜芳菲慢慢地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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