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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九章   初到府上

    夜芳菲疑惑地看着司馬恩,急道:“師姐,我是屬芳啊,你不記得我了麼?”

    看清楚夜芳菲的樣子,司馬恩的臉上那一層驚恐變成了激動的紅暈,她飛跑到夜芳菲的身邊,蹲到她的面前,哽咽着道:“你這個傻瓜,知道我多擔心你嗎?那萬丈懸崖,跌落下去必死無疑啊,你是怎麼活下來的?”兩串熱淚奪眶而出,緊緊地樓着夜芳菲。

    夜芳菲輕聲道:“我落下之後差點被巨蟒吃了,腿骨摔斷了,碰到山中農夫救了我。等我回去的時候,師太告訴你們已經下山了。”

    司馬恩面色一驚,道:“你來找我,師太可知道?”那仙女庵規嚴比刑法,若是夜芳菲私自下山,恐怕免不了一頓責罰了。

    夜芳菲點了點頭,道:“師太說我已經可以下山,便讓我來尋你。日後,便留師姐身邊,還望師姐能收留屬芳。”

    司馬恩不停地點着頭,連聲道:“你沒事便好,沒事便好,日後便留在我府上,一輩子都不要離開姐姐了。”

    說着,朝着司馬監深深地鞠了一躬,連聲道:“多謝哥哥送我如此大禮,我司馬恩對天發誓,日後不會再給哥哥惹事了。”說完,也不顧那司馬伕人的一臉的喫驚,拉着夜芳菲的手朝着閨房跑去。

    司馬伕人驚鄂地看着兩人跑出門外,疑惑地朝着司馬監道:“老爺,恩兒怎麼會變化如此之大?”那司馬恩回府之後,終日鬱鬱寡歡,沉默寡言。忽然之間那個性格剛烈,活潑而又強勢狂妄的司馬恩又回來了。

    司馬監哈哈一笑,神祕地道:“這屬芳是仙女庵中的修行弟子,與恩兒感情甚好。當日恩兒帶她出去玩耍之時從懸崖上跌落,原本以爲她必死無疑。恩兒回家之後一直心存愧疚,總以爲是自己害死了那屬芳。誰知道那屬芳命不該絕,從萬丈懸崖之上落下竟毫髮無傷的回去了。”

    司馬伕人點頭輕笑,道:“如此說來,我府上便要多一個人了麼?”

    司馬監哈哈一笑,道:“滅念師太親自寫信讓我務必收留,還得養好她的身體。我們膝下無女,如此一來也算得上是喜事了。”那橫肉叢生的臉上,竟然帶着幾分慈祥的溫柔。

    司馬伕人雙手一拍,點頭道:“如此最好,不如便乘此機會辦個酒宴,一來是昭告衆官我府上添女,二來因那南宮瑾一事鬧得關係緊張,若是能請得那南宮瑾一家過來,也好緩和一下關係。”

    司馬監點頭道:“好主意,只等我與恩兒商量一下再作定奪。我只擔心那屬芳年紀尚小,若是見了些大場面會驚嚇到她。若是不行,便等她多留些時日習慣了再說罷。”

    司馬伕人臉上帶着深沉的笑容,道:“沒想到,那屬芳纔剛剛到府上你便如此心疼,看來日後鐮兒有的苦頭吃了。”

    司馬監哈哈大笑着道:“我正與恩兒商量,以後便由她監督教管鐮兒,否則只怕鐮兒日後難成大器。光耀門楣事小,若是連他自己的保護不了,纔是要命之事。”

    司馬伕人點頭微笑道:“好好好,你說什麼都好。”

    忽地,原本陰沉無趣的府中,猶如當空照下一道溫暖的陽光,溫暖了所有人的心。就連那終日難得露出笑臉的司馬監,此時也是一副心花怒放的頑孩之態。

    司馬監坐到椅子上,端過茶水大大地喝了一口,臉上浮現出一層興奮的紅暈。在他的心中,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忽如那屬芳就像是帶着一股瑞氣一般。她纔剛剛進得府上,原本冷清的司馬府就像是沉悶的湖中游進一條錦鯉,平添了幾分生氣。

    那司馬恩拉着夜芳菲的手飛快地跑到房中,坐到牀上,看着夜芳菲明亮的雙眼滴溜溜地看着寬大奢華的秀房,禁不住心中的驚喜,低聲道:“師太真的答應了讓你留在我府上麼?”

    夜芳菲認真地點了點頭,看着那金鳳盤雲的羅帳,忽地心中一抽。曾經的一切慢慢地浮現在她的腦海中,慈祥的母親,臉上永遠都帶着甜甜微笑的侍女和那寬大的繡牀,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反而所有經歷的逃亡和死裏逃生,倒像一個永遠都沒有盡頭的夢。

    在無數的夜晚,從夢中醒來看着冷清空洞的環境,讓她感覺到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虛幻。就好像,只有在睡夢中才能感受到真實的生活。在睡夢中她依然躺在夜府的閨房中,依然是天下聞名的戰神之女。

    溫熱的淚水,流到脣邊,司馬恩心疼地擦去她臉頰的淚水,柔聲道:“你休要害怕,也休要多想。從此以後,這裏便是你的家。只要我司馬恩活着一天,便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她只道是夜芳菲從未見過如此奢華的閨房,一時間之間緊張得流淚。那司馬監身爲諫官,在生活物質方面的要求素來簡單低調。對這個寶貝妹妹倒是疼愛有加。這司馬恩的閨房,算得上是司馬府上最爲奢華高貴的地方。

    夜芳菲吸了吸鼻子,點頭笑道:“師姐,屬芳只是見到師姐一時激動,喜極而泣。日後便是師姐的累贅,屬芳心中有愧。”

    司馬恩搖頭輕笑,道:“此時我們已不是庵中弟子,你叫我姐姐便是。”

    夜芳菲還未開口,便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之聲,忽地一陣緊張。

    司馬恩怒道:“何人敲門,給我滾遠一點。”

    門外傳來司馬鐮帶着幾分膽怯的聲音,道:“姑姑,我是鐮兒。”

    司馬恩苦笑着朝着夜芳菲道:“休要緊張,是我侄兒。”說着,起身打開房門厲聲道:“你不好好讀書,來此做甚麼?”

    司馬鐮伸頭朝着屋內看了看,笑道:“我聽母親說府上來了個小妹妹,我過來看看她。”

    說着,往司馬恩胳膊下面一鑽,朝着屋裏跑去。

    司馬恩咬着嘴脣,想發作又有些不捨。這司馬鐮因身材特殊,所有在官家後輩的同齡人中鮮有朋友。原本還有機會出門尋些好去處散心解悶,自與那冷流世和南宮燕發生衝突之後,便終日被迫關在房中苦讀詩書,想想也是可憐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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