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權皇女帝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夢示潤兆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夢示潤兆

    司馬鐮朝着趙璟道:“小王爺,你安心養傷便好。你也知道,小姑姑爲了尋得那什麼青蓮的,差一點就命喪火海。若是你傷腿未能恢復,也不能辜負了我姑姑的一片好心。”

    他只擔心這火上澆油的救治之法,會給趙璟的殘腿帶來雪上加霜的傷害。若是日後趙璟連一深一淺的跑路都不能的話,這小王爺真真是廢了。

    趙璟虛弱地一笑,道:“司馬兄放心便是,我父王既已做出承諾,定會言出必行。照此時情況來看,縱是不能恢復,也不至於不能走路。你回去之後替小王好好謝謝你姑姑,只等我能下牀走路,必定親自登門道謝。”

    那砸腿斷骨的疼痛,讓他整個人昏迷了過去。此時傷腿雖然依然帶着酥麻的疼痛,可是感覺整隻腿上一片透骨的清涼瞬間便抑制住那鑽心的疼痛。努力地動了動腳趾頭,發現竟然還有知覺。

    司馬鐮揮了揮手,道:“你就休要見外,適才見你昏死過去,差點沒把我嚇死。若是你真的一命嗚呼,恐怕我和姑姑三人都得陪葬啊。”說完,驚魂未定地擦了擦二頭上的汗,轉身朝着門外走去。

    剛纔那趙璟小兒連呼吸都停止了的死相,差點沒把他給嚇死。這趙璟身爲皇家權貴之身,若是真的出了人命,縱是無心之失也難逃刑責。

    出了府門,太陽已經落下山頭,朦朧的夜色在霞光的照耀之下,帶着一層氤溫的暗紅。

    三人坐上馬車,繞過市集,朝着家中奔去。

    數日以來的擔心和奔波,讓夜芳菲感到前所未有的疲勞。那懸掛着的心慢慢地落了下來,在馬車的晃動之下,只感覺全身一陣痠軟無力。靠在司馬恩的懷中,沉沉地睡去。

    溫暖柔軟的懷抱,恍如曾經自己那寬大的繡牀。在歷經生死之後,對那富貴和平靜的生活慢慢地開始變得無比的渴望。

    曾經,在夜府輝煌之時,沒有紛爭也沒有煩惱。在那一片祥和中,安穩地度過幸福的八年。若非老父年老體衰,他依然是那個戰無不勝的先鋒將軍,縱是冷府有滅門之心,也不敢輕舉妄動。似乎,所有的富貴和權力都是隻有在無休無止的爭鬥和算計之中,才能長久不變地保存下去。

    如若想長久永恆的擁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除非如同皇帝一般,手掌天下,坐擁江山。只有那樣,不管手下的人有多大的實權和能力,永遠都是自己手中的棋子。也只有坐在那最高的位置上,才能完成父親的遺詔。

    朦朧之間聽到一陣簫瑟之聲傳來,夜芳菲看見自己在雄壯的大殿之上,身着金光閃耀的龍袍,頭上的龍尾鳳冠在一片祥雲潤光的照耀之下,散發出七彩奪目的光芒。修長的手指上,金玉鑲嵌的指套將白嫩的手指襯托得更加的晶瑩剔透。紫蔻輕描的一雙鳳眼,帶着傲視天下的冷漠與高傲。兩眉之間,火焰一般的硃砂輕點,將那張俊秀精美的臉蛋點綴得無比的妖嬈。

    在宮女戰將的簇擁之下,拖着長長的龍尾長袍,朝着蛟龍盤繞的龍

    椅走去。

    慢慢地坐到龍椅上,右手輕輕一揮,冷冷地吐出一個字:“殺。”

    在滿朝百官的注視之下,曾經無情地滅掉自己一家人的冷府之人,帶着悲切絕望的眼神,一字排開,跪在那刑臺之上。

    燦爛的陽光,照在劊子上那寬大的虎頭大刀上面,反射出道道冰冷刺目的寒光,隨着那一聲令下,血濺午門。天上的朵朵祥雲,慢慢地彙集成父親帶着欣慰微笑的臉。

    忽地,一雙冰冷得沒有絲毫溫度的眼睛充滿着無窮的殺氣,冷冷地看着自己。豔陽高照的天空之上,冷流世的雙眼中,滑出兩道清淚,脣邊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當空直下揮劍朝着自己撲來。

    一個激靈,夜芳菲猛然睜開眼睛。

    卻見已經回到了司馬府中,在燈火的通明的宴席之上,司馬監與趙璟正在舉杯對飲。寬闊的正廳之前,幾個身材婀娜多姿的少女穿着薄如蟬翼的輕紗長袖,正在一片琵琶嘯聲中翩翩起舞。

    夜芳菲突然明白過來,自己在那馬車上一陣熟睡,司馬鐮竟未叫醒她,在司馬恩的攙扶之下把她背了進來。

    輕輕地動了動身子,從司馬鐮的背上滑下,帶着幾分羞澀的愧疚,輕聲道:“姐姐,你怎不叫醒我啊。”

    司馬監見到三人回來,喝退侍女,雙目中帶着幾分瘟怒,道:“你們三人如此胡鬧,還知道回來?”

    司馬恩偷偷地朝着趙顏使了個眼神,輕輕鬆地點了點頭。

    趙顏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司馬監的肩膀,道:“大人休要怪罪他們,我璟兒那腿傷早已恢復,只是幾個孩兒之間的玩笑罷了。也難得芳兒與恩兒有心,大人休要誤會便是。既然他們已經回府,不是皆大歡喜之事麼?”

    夜芳菲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低頭道:“都怪芳兒不好,原本只是想上那庵中探望師太,纔會想起那無稽之談。讓大家擔心了。”說着,單腿跪到地上,朝着司馬監深深地叩頭。

    司馬恩眉頭一皺,伸手拉起夜芳菲,怒道:“跟自己家人,何需多禮。芳兒記掛着師太,不也是她的一片孝心麼?”說着,朝着趙顏施禮笑道:“王爺見笑了,芳兒一路奔波,想必早已經累了。我們先行退下,王爺喫好喝好。”

    說着,也不顧司馬監一臉的怒容,拖着夜芳菲的手朝着門外走去。

    司馬鐮緊張地看着司馬監,一時間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司馬監指着身邊的位子,怒道:“府上有客,你怎生跟木頭一般,還不過來見過王爺。”

    司馬鐮一聽,連忙竄到椅子上坐下,端起酒杯朝着趙顏道:“晚輩外出晚歸,有失禮數,還望王爺勿怪。”說着,仰頭喝下。

    趙顏見司馬鐮面色平靜,心中便猜到了幾分。若是那救治之法不順利,恐怕他們三人也不會如此快速便能返回。眼見他們面容平和,想必那救治之法必然是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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