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權皇女帝 >第二百三十七章 永遠都不會是朋友
    第二百三十七章   永遠都不會是朋友

    冷流世緊咬的齒間,發出陣陣碎響,大步地走到司馬恩的面前,沉聲道:“我警告你,休要胡亂猜測。”伸手抓着司馬恩的手,逼到她的面前,厲聲道:“我喜歡她,也無需告訴你罷。好像,小爺也用不着事事向你彙報。”

    緊捏的手,如同鐵鉗一般,在司馬恩的手腕處留下條條深紅。

    司馬恩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你可以走了。”在冷流世的身上,似乎帶着一股逼人心魄的殺氣。讓司馬恩這性烈之人,也感覺到莫名的怯意和壓迫。縱是在皇帝面前,雖然在禮儀上帶着謙卑的恭敬,可是心中從未有過如此膽顫的感覺。

    冷流世放開司馬恩的手,冷冷一笑,道:“記得,日後在宮中注意你的言行。身爲一介女身,便要有女子的矜持之道。逞那匹夫之勇,你死不足惜,還會害了你身邊的人。”

    司馬恩的心中騰地升起一股怒火,咬牙道:“我說了,你可以走了。”那一臉的冷漠和不屑,激發起司馬恩心中的怒火。原本冷流世能出面救自己,司馬恩的心中帶着無限的感激。

    可是,冷流世那高傲的冷漠和不屑,讓她心中的感激,變成了委屈的怨恨。性直的女子,可以無視生死,可是斷然無法接受別人的冷漠和不屑。

    冷流世雙眼中,射出兩道寒光,冷冷地看着司馬恩,輕蔑地道:“還有,你要記住我們不會,也不可能是朋友。”

    那司馬府和冷府之間,在官枷的牢鎖之下,早已經形成了一道永遠都無法破除的障礙。司馬監攝於冷府的權勢,冷府卻因冷凌孇無龍嗣之能,一直擔心司馬監行那諫官之能廢除冷凌孇的後位。

    兩府之間,互相防範牴觸。雖然表面上渾清之水互不相犯。可是,那互相威懾的權官之能,早已經將兩府變得水火不容。

    那夜府之後,最大的威脅便是司馬府。冷陌早已經對司馬監起了防範之心,可是攝於諫院的權威,他也不敢貿然樹敵。那夜嘯天雖有戰神之威,可是有勇無謀。這司馬監爲諫官之首,出身文官之道,雖然看似粗枝大葉,可是文人的城府心思,讓冷陌不敢輕舉妄動。

    司馬恩咬了咬牙齒,轉身走到牀邊坐下。看着冷流世高傲地挺胸大步離去,心中帶着幾分失落的慌亂,躺倒在牀上拉過被子緊緊地矇住頭。

    日前,她從未對夜芳菲的身份產生過懷疑。可是,隨着冷流世對夜芳菲的上心和幫助,慢慢地讓她感到了害怕。

    夜氏小女在冊封盛典之上,驅身爲冷流世擋刀之事,民間街頭巷尾都早已知曉。若非冷流世對夜氏遺孤心存內疚,憑藉他不可一世的狂傲之性,斷然不會毫無目的地幫助任何人。就連皇脈之根的趙璟他都無所顧忌,出手毫不留情。天下,除了皇帝之外,恐怕不會再有冷流世不敢動的人。

    原本司馬恩擔心司馬監得知自己被打入深牢,便會找皇上理論求情。她只擔心皇帝惱怒之下,將怨恨發泄在司馬監的身上,必將影響到司馬監在朝中的地位。此時,既然冷流世已經出面替自己圓謊,所有的擔憂消散而去,整個人都感覺到無比的輕鬆。

    冷流世出得牢門,長長地伸了個懶腰。因地牢之中昏暗陰冷,忽地感覺到外面的陽光帶着幾分刺目的眩暈。

    他在心中盤算,若是前去面

    見冷凌孇,姐姐必會追問他進宮的目的。想那練兵場訓兵之事日益緊迫,若是冷凌孇盤問,恐怕無法立即趕回。

    想了想,冷流世大步地朝着宮外走去。

    行到皇宮城門之處,冷流世走到樹蔭下,解下繮繩,翻身上馬。

    一個藍色的身影從側門出閃了出來,夜芳菲的臉上,帶着幾分焦急的紅暈,低聲道:“流世哥哥,你就此回去了麼?”自冷流世前往御書房求見皇帝,她便捏着一把冷汗。後來聽聞龍公公說皇帝雖然惱怒,可也並未降罪於冷流世,她才放心下來。

    司馬恩幸免於死罪,夜芳菲的心中卻帶着無比的沉重和不安。如此看來,冷府之面,果然強大。若是普通朝官之家,恐怕無膽去面見皇帝。也許,她面對着的冷府,擁有的實力比常人想象的更加的強大,而且堅不可摧。那父親的遺詔,也不知道今世能否完願。

    冷流世看着夜芳菲的樣子,似乎在此等候多時,朝着她揮了揮手,沉聲道:“此地不便說話,你隨我上馬。”

    夜芳菲見冷流世的臉上,依然帶着幾分冷漠的平靜,依然是一副高傲冷漠的樣子,急步跑到馬下。

    冷流世伸手抓着夜芳菲的手,將她拉到馬背上,催馬朝着宮外跑去。

    宮門的城頭上,南宮燕雙手倒背,冷冷地看着馬上的二人消失在拐角之處。

    南宮燕的臉上,依然帶着幾分蒼白。那掌摁之罰已時隔多日,可是兩邊的臉頰之上,依然泛着微黃的暗青。

    微紅的雙眼中,悄然滑下兩道清淚。

    仰頭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用手絹輕輕地擦拭着眼角的淚水。回頭朝着兩名宮女冷聲道:“你們可曾見過那福祿宮中的屬芳?”

    她怎麼也想不到,憑藉冷流世那狂妄而且目中無人的性格,竟會與屬芳那面容醜陋的女孩走得如此的親近。

    宮女垂首答道:“回昭儀,奴婢隨昭儀前去福祿宮之時,見過了。”

    南宮燕吸了吸鼻子,臉上帶着幾分輕蔑的不屑,朝着宮女柔聲道:“你見她的容貌,怎麼樣?”

    宮女身子一抖,連忙道:“奴婢不敢看她的臉。”夜芳菲那暗沉的臉上,帶着奇黑的陰暗。膽小之人,見之那面容,着實不敢多看。

    南宮燕滿意地點了點頭,看着城樓外面繞牆的紅葉,笑道:“也許,流世哥哥與司馬恩一樣,是可憐她罷。”

    目光中閃過一絲殺氣,朝着宮女道:“我們回去罷。”

    那深秋的輕風,帶着幾絲寒意。縱是在這烈日之下,也透着一股莫名的刺骨之冷。

    隨身的宮女手持雲邊,恭敬地跟在南宮燕的身後,慢慢地走下城樓。

    一直以來,冷府便是南宮府最大的靠山。縱是因爲他們兄妹隨冷流世到處與人闖禍結怨,惹得朝中人人生恨,南宮府也依然未受到影響。若非司馬監公報私仇,南宮府也不至於會淪落到碌官之地。

    在南宮燕的心中,冷流世便是她所有的希望。她身在宮中,唯一的靠山便是冷凌孇,而她的哥哥南宮秋,也只能依靠冷流世之能,前往邊界驅敵立功。只要冷流世有朝一日能手握實權,南宮府便能屹立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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