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權皇女帝 >第二百四十三章 毫不留情
    第二百四十三章   毫不留情

    司馬恩輕輕地擡起右手,伸到南宮燕的面前,冷笑道:“燕子,我這手曾經能徒手劈開一頭生牛的頭。可是現在,在這個皇宮之中,恐怕就連最不濟的侍女也可以輕易的取我性命了。”

    微紅的雙眼中,帶着幾分怨恨,惡聲道:“我知道你有皇后娘娘撐腰,纔會如此狂妄。原本行那規格之法,可以由皇后下旨,我既無法離宮,也無法抵抗皇命。何需你親自動手給我喝那麻藥?”

    廢除武功,既是宮規。若是皇命之下,司馬恩縱是萬個不情願,也無法抗命。這南宮燕的做法,無疑便是故意與司馬恩結仇。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除了讓她能出口惡氣之外,對她沒有絲毫的好處。

    司馬恩的脣邊,露出一絲輕笑,回頭朝着宮女道:“你們出去門外,若是有人過來,便提前通報罷。”

    只等宮女出去,南宮燕的眉頭高高揚起,朝着司馬恩低聲道:“司馬姐姐,難道你不知道,我南宮府早已經淪爲庶民之府。我沒有了父親的太保之位,此時在宮中也是寸步難行,我還會與你爲敵,斷了自己的後路麼?”

    夜芳菲緊緊地咬着嘴脣,臉上閃過一絲冷笑,慢慢地走到牆角邊上雙手環抱在胸前,冷冷地看着南宮燕。南宮燕此時的樣子,竟沒有半點愧疚與慌亂之色。似乎還帶着一股輕蔑與不屑。

    司馬恩眉眉頭一皺,道:“那麼,你爲何還要如此對我?”

    南宮燕壓低聲音,朝着司馬恩道:“我告訴你,娘娘早就想置你於死地了。我故意在她的面前表現得處處與你爲敵,便是讓她放心於我。”

    扭頭朝着門口看了看,警惕地道:“娘娘早就發現了皇上鍾情於你,她故意將你招進宮中,便是利用倫理之駁,讓皇上死心。”

    司馬恩面色一動,臉上帶着冷漠的輕笑,道:“此時,我已等同廢人。那娘娘也該放心了罷。”此時她已經徹底的變成了手無縛雞之力的孱弱之身,隨着那狼煙草的烈性,經脈枯竭壞死,便會越來越弱不禁風。

    南宮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沉聲道:“姐姐想得未免太簡單了,你留在宮中一日,娘娘便一日不死心。我若是不故意提醒娘娘先行那阻經之法,讓你失去那弒君之能。恐怕她會利用你身懷武功的藉口,設計陷害你的。”

    看着南宮燕深沉的目光,司馬恩只感覺到後背一陣發涼。她忽然想到當日在御書房之時,那龐大如門的屏風倒下之事。若非故意有人而爲,那沉重的屏風就是宮女動手去推,也未必能推得倒。

    緊緊地咬着牙齒,逼視着南宮燕的臉,冷聲道:“你竟敢跟我說娘娘的壞話,難道你就不怕我稟報娘娘,定你死罪麼?”

    南宮燕呵呵一笑,臉上帶着無比的輕蔑,搖頭道:“南宮府已經徹底衰落,恐怕今生都不會有出頭之日了。你可知道,真正能幫我南宮府恢復官職的人,是誰?”

    司馬恩瞅着南宮燕,道:“南宮府與冷府,不是親如一家麼?”若是沒有冷凌孇,憑南宮燕的能力,此時還在後宮之中學習禮儀刺繡之技。恐怕過個三年五載,也未必能到這昭儀之位。

    南宮燕微微一笑,雙目中帶着無限的悲涼之色,沉聲道:“就連皇上,恐怕也無能恢復我父親的官職。真正能幫助南宮府的人,天下僅司馬大人一人。”

    司馬恩喫驚地看着南宮燕,搖頭道:“你就死了這條心罷,我被皇帝打入深牢,我哥哥都無能進牢視探。他能幫你們南宮府什麼?”臉上帶着諷刺的冷笑,掃過南宮燕的臉。

    南宮燕冷聲道:“此時我命薄如紙,只望能在宮中與姐姐相持而行。不管你此時信不信我,廢除你武功真的是爲救你的命。你若是不信,等你恢復身體之後,入職御膳房,便能見到司馬大人了。你可以問問他,那廢除皇上身邊女身武功的規矩,是誰訂下的。”

    忽然,司馬恩的臉上帶着驚恐的神色,發出一聲驚呼。

    不知道何時,那站在角落邊上的夜芳菲竟手舉着半人多高的青花瓷花瓶,輕輕地走到南宮燕的身後。

    南宮燕還未能回頭,夜芳菲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咬牙齒將青花瓷花瓶朝着南宮燕的頭上砸去。

    隨着一陣碎片散落地上的雜亂之聲,南宮燕慢慢地扭過頭,雙目中帶着意外的驚色,看着面帶殺氣夜芳菲,發出憤怒的聲音,道:“屬芳,我處處都在幫你們,你竟然出手如此狠毒。”

    暗黑的血,從南宮燕的腦門上快速地流出,順着鼻子流到嘴邊。夜芳菲看着南宮燕臉上的血,雙目中的一絲驚色轉瞬即逝,冷笑道:“南宮燕,你果然欺人太甚。在仙女庵之時,你便想害我姐姐。我從懸崖上落下,能僥倖不死,便是回來找你算賬的。”

    擡手指着南宮燕的鼻子,怒道:“今日,你可以行那昭儀之能,賜我死罪。倘若你不殺我,日後我不會放過你的。”

    雙眼之中,射出兩道寒光,只看得司馬恩一陣心悸,顫聲道:“芳兒,不要如此放肆。”扭頭朝着南宮燕道:“燕子,你頭上受傷了,快讓黃太醫過來看看罷。”

    南宮燕冷冷地站起來身子,忽地一陣眩暈,幾乎摔倒在地。喫力地扶着桌子站起,伸手抹去臉上的血,呵呵一笑,道:“好,很好,今日你便將我打死好了。”

    猙獰的臉上,帶着輕蔑的冷笑,逼到夜芳菲的面前,怒道:“你打。”

    夜芳菲目光一寒,後退數步,猛地抓起地上的圓凳,那牙齒緊咬的嘴脣上發出怕人的深紫,厲聲道:“反正我賤命一條,大不了我跟你一起死,省得你日後花着心思害我姐。”

    說着,掄起手中圓凳。

    司馬恩發出一聲怒吼:“屬芳,你給我放下。”

    猛然站起身子,隨着兩隻腳倮處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情不自禁地發出一聲慘叫,重重地摔倒在地。

    夜芳菲扔下手中的圓凳,跑到司馬恩的身邊,急道:“姐姐,你怎麼了?”

    司馬恩的額頭上,瀰漫着濃密的汗水,朝着南宮燕道:“燕子,看在我如今已經變成廢人,屬芳又年幼不懂事的份上,你快走罷。就算我司馬恩求你了,行麼?”

    南宮燕無奈地發出一聲長嘆,夜芳菲那一花瓶,幾乎將她的天靈蓋砸裂。伸手摸着額頭上粘稠的血液,冷聲道:“司馬恩,我若是想害你,你早就死了。根本用不着的如此手段。”雙眼逼視着夜芳菲,道:“你竟然如此不知道天高地厚,你放心,我南宮燕有機會教你怎麼做人。”

    牙齒一咬,強忍着頭腦中那強烈的眩暈,喫力地朝着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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