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權皇女帝 >第二百八十章 狂妄挑釁
    第二百八十章   狂妄挑釁

    南宮燕未曾想到那奄奄一息的夜芳菲會突然出手,那紅綢包裹的卷軸之中有實木細棍。那捲軸正中南宮燕的鼻樑,只聽到南宮燕發出一聲慘叫,鼻孔之中鮮血濺出,灑落胸前。

    李尚司發出一聲沉喝,道:“你好大的膽子,在刑官面前目無法紀。”後退數步,雙手一揮,厲聲道:“將她押入柴牢之中,等司馬恩認罪之後,再與她算這衝撞刑官之罪。”

    “咯咯……”南宮燕手捂口鼻,發出一聲輕笑,雙目之中帶着幾分挑釁,笑道:“屬芳啊,屬芳,你以爲在這宮中,憑你的蠻橫狂妄便能持強凌弱了麼?”

    伸手摸了摸腫脹的鼻樑,冷哼一聲,道:“這宮規法紀,等同刑法。你信不信,這個李尚司便能定你死罪?”

    司馬恩伸手拉着夜芳菲的胳膊,發出一聲怒吼,道:“芳兒,你若想死,能不能不拉上我?”那偷盜之刑,罪不至死。可是衝撞刑官,藐視法紀,那可是殺頭的大罪。夜芳菲在刑官面前,出手打人,如此無知之舉,恐會招至殺身之禍。

    兩名侍女,左右架起夜芳菲,赤紅的刑索緊緊地綁起她的雙手,背在身後打成死結。夜芳菲擡頭冷冷地看着南宮燕一眼,無力地冷笑一聲,道:“你爲何用心如此歹毒,爲何要將我們姐妹逼入萬劫不復之地?你記住了,我們奈何不了你,老天也不會放過你的。”

    看到夜芳菲那冰冷鋒利的眼神,李尚司情不自禁地發出一陣寒顫。這面容庸俗醜陋的女孩子,雙目之中帶着的那股冰冷的殺氣,在這個暖意叢生的寢宮之中也讓人感覺到那種刺骨噬髓的冰冷。

    看那夜芳菲的樣子,若是不將她綁起來,恐怕她會以身搏命,與南宮燕拼個你死我活。如此大惡之人,這般年紀便心存歹毒之念。若是留在宮中,恐怕後患無窮。

    宮女站在南宮燕的身邊,擦去她嘴邊的血痕,伸手攙扶南宮燕坐到藤椅上。南宮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輕蔑地瞟了夜芳菲一眼,道:“未曾想到,你心思竟然如此陰毒。只不過是一塊玉佩,你便想殺我滅口麼?”

    夜芳菲的緊緊地咬着牙齒,極度的憤怒,早已讓她說不出話來。只能聽到齒間傳來陣陣緊咬的碎響。

    司馬恩無奈地輕嘆一聲,道:“芳兒,你休要再說話了。便隨他們前去柴牢罷,相信姐姐,事情總會有水落石出之時的。”

    夜芳菲猛地轉身,朝着外面走去。兩名黑帽侍女順身押着夜芳菲,走出房門。

    李尚司看着鼻樑高腫的南宮燕,沉聲道:“昭儀,你那傷勢如何,可要尋太醫?”那一軸砸下,夜芳菲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若非她被掌摁之下意識混亂,身體虛弱,恐怕那南宮燕的鼻骨都要被她打碎。

    南宮燕長長地舒出一口氣,朝着李尚司道:“如此小傷,不至於要命罷。尚司是未見過當日她以花瓶砸我,若非我命大,恐怕腦漿都給她砸出來。”

    李尚司目光一寒,扭頭看着臉色暗青的司馬恩,正色道:“司馬恩,你還有何話可說?”

    司馬恩冷冷一笑,搖頭道:“我認罪,可是你們能不能不爲難屬芳?她年紀尚小,心存委屈便容易衝動。其實她也並無壞心,只是被人污衊,纔會怒極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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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李尚司冷聲道:“爲何在證據確鑿之下,你們要依然拼命抵賴?我告訴你,如果是南宮昭儀污衊陷害你們姐妹,她所受的處罰比這偷盜之罰要重出數倍之多。”

    冰冷的目光掃過南宮燕的臉,道:“南宮昭儀,若是栽贓陷害之罪,便不是柴牢關閉懲罰了,那可是死罪。”

    南宮燕的臉上,帶着無比的輕蔑,點頭道:“我剛剛進宮之時,學習的便是宮規禮儀。可不像司馬才人與屬芳,是皇后特招進來。雖在宮中時日不少,可是對宮規刑法未有一知半解,纔會做出如此不齒之事。”

    咬着牙齒慢慢地走到司馬恩的身邊,柔聲道:“若是司馬恩才人知道,盜取一塊璞玉要付出這麼大的代價,恐怕也不會一時被貪念矇蔽內心罷。”

    擡手摸着司馬恩紅腫的臉頰,吸了吸鼻子,沉聲道:“才人,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們姐妹太不知天高地厚了。”湊到司馬恩耳邊輕聲道:“你以爲這皇宮是你家麼?還是說我南宮燕的腦袋是石頭做的,誰都能上來抽打幾下?”

    司馬恩怒眼圓凳,搖頭道:“南宮燕,休要欺人太甚。此時我無力與你辯駁,可是我要你記住,你如此陷害我們,是要付出代價的。”

    “付出代價?”南宮燕的雙目之中帶着幾分驚色,扭頭朝着李尚司道:“尚司大人,我與司馬才人曾是師姐妹關係。發生如此不齒之事,也許誰都不願意看到。能否借一步,讓我與才人說幾句話?”

    李尚司冷冷地看了司馬恩一眼,朝着兩名黑帽侍女揮了揮手,轉身朝着門外走去。

    看着李尚司一行人出去,關上房門,南宮燕的臉上突然露奇怪的笑容,道:“司馬恩姐姐,我知道你此時恨我。可是,你們姐妹聯手要將我置於死地之時,可曾想過我有多恨你們?”

    司馬恩冷笑道:“我們姐妹從未想過要害人,更未想過要置你於死地。我知道,早在仙女庵之時你便生出殺意。我念你年紀尚小,做事易衝動,也從未與你計較過。可是,那府邸朝官之間的爭鬥,與我們晚輩何干?你爲何要如此糾纏不清,一定要將我們逼死麼?”

    南宮燕的臉上,帶着得意的冷笑,眉頭一揚,點頭道:“對啊,我便是要將你們逼死。”伸手指着後腦,怒道:“我好心護你,未曾想到那屬芳竟然如此痛下殺手。到底是誰,要趕盡殺絕的?”

    緊緊地咬着牙齒,那鼻孔之中依然有淡紅的血流出。南宮擡手輕輕抹了一下鼻子,看着手上的一抹鮮紅,呵呵笑道:“我要讓屬芳付出代價,我不會讓她死的,我要將她慢慢地折磨至死。”

    “你敢。”司馬恩猛地站起身子,逼視着南宮燕,冷聲道:“此時,那玉佩在我寢宮之中,你自然有理。你放心罷,事情,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看到那個時候,你還有什麼藉口去定我們姐妹的罪。”

    “我就是陷害你們,那又怎麼樣?”南宮燕呵呵笑着,伸手去拉司馬恩的手,柔聲道:“我一人之力,怎能與你們姐妹相鬥。所以,我只能利用宮規法紀,慢慢地將你們折磨致死。”

    司馬恩揮手狠狠打開南宮燕的手,冷笑道:“就憑你,便能將宮規法紀,玩弄於手掌之中麼?”

    南宮燕低頭沉思一下,擡起頭看着司馬恩。她的雙眼之中竟帶着幾分沉重而嚴肅的光,認真地點了點頭,道:“我想,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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