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權皇女帝 >第四百六十二章 爲情癡狂
    第四百六十二章   爲情癡狂

    一個爲情癡狂的女子,就連死都不怕,還有什麼東西能成爲她的軟肋呢?冷凌孇身爲女人,她當然比屬龍語更爲了解女人。折磨一個女子最好的辦法便是,讓她看着自己喜歡的人,承受着生不如死的折磨。

    這樣的痛苦,比折磨她自己本身,更讓她無法承受。

    冷凌孇輕輕地取下指套,伸到屬龍語的肩胛骨上的傷痕之處,柔聲道:“屬龍語,身爲天下無敵的高手,本宮知道你爲了你妹妹可以連性命都不顧。可是,請原諒本宮的無能,那免死玉佩一日尋不回,本宮便一日不能安寧。”

    無奈地長嘆一聲,擡頭朝着天窗上看去,那溫熱的陽光,帶着幾分火辣,直直地照射在冷凌孇的臉上。眼角之間,落下幾滴清淚。

    宮千雪緊緊地咬着嘴脣,雙目中帶着無比的驚恐,顫聲道:“娘娘,求娘娘開恩。屬統領被人追殺,身受重傷,求你不要再傷害他。”

    屬龍語目光一動,淡淡地瞟過宮千雪的臉,脣邊揚起一絲輕笑,輕輕地搖了搖頭,示意宮千雪不要說話。

    冷凌孇握着指套的手,發出一陣顫抖,那尖銳的黃金指套,慢慢地刺入屬龍語的肩胛上。黑色的血液,迅速地冒了出來。

    屬龍語呵呵一笑,搖頭道:“娘娘,你這是何苦呢?”脣邊帶着幾分輕蔑的壞笑,道:“娘娘,能不能看在當日屬某以命施治的份上,給屬下一個痛快?”

    區區疼痛,於屬龍語來說,無疑是蚊蠅之噬。可是,他知道冷凌孇的心思。她之所以要如此殘忍地對待自己,便是要讓宮千雪說出那信物之謎。

    人世間,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眼睜睜地看着自己最喜歡的人,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卻又無能爲力。這樣的折磨,比自己等待死亡的過程更爲煎熬。

    隨着那尖銳的指套尖深及骨肉,屬龍語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輕聲道:“娘娘有所不知,屬下在少林之中學習了那洗髓經之後,全身上下,早已經失去了知覺。不要說如此輕微之痛,縱是剁下屬下的雙手,也不會有絲毫的疼痛。”

    屬龍語故意說得如此的輕描淡寫,便是希望能減少對宮千雪的折磨。

    淚水,順着宮千雪的臉上慢慢地流下。血肉之軀,怎能不痛?她分明看見,屬龍語的雙目之中那種因疼痛而變得通紅的血絲,和額頭之上不斷滲出的汗水。

    此時,她只能死死地咬着嘴脣,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冷凌孇冷冷地看着宮千雪,發出一聲清脆而冰冷蔑笑,道:“宮千雪,你若不說,本宮今日,便在你的面前,將屬龍語一指一指地刺個粉碎。”

    忽地,宮千雪輕輕地擡起頭,眉頭輕輕地皺起,平靜地道:“娘娘,難道你不怕屬芳回來找你算賬麼?”

    帶着無比的心疼,無助地看了看一臉平靜的屬龍語,沉聲道:“娘娘,屬統領可是屬芳的親哥哥。”

    “

    是麼?”冷凌孇不屑地瞟了宮千雪一眼,搖頭道:“可是,本宮是皇后。難道,屬元帥還敢在皇宮之中,傷我不成?”

    宮千雪輕輕地搖了搖頭,道:“娘娘身爲真鳳之身,屬元帥怎麼敢傷害娘娘。”嘴角邊上,露出一絲神祕的輕笑,道:“只是,娘娘忘記了屬元帥的身份了。她雖在朝中無實權,可是唯一能管轄之人,便是冷大將軍。”

    冷凌孇身子猛然一震,宮千雪所說,斷非虛言。若是屬龍語傷在自己的手下,那屬芳憑藉元帥之能,雖然奈何不了自己分毫,可是一旦對冷流世造成壓制,必將威脅到冷府的實權。

    屬龍語睜開眼睛,冷冷地看着宮千雪,厲聲道:“雪兒,休要胡說。”宮千雪此舉,無疑是挑動冷凌孇對夜芳菲殺意。如此一來,冷凌孇必然會對夜芳菲心存排斥和警惕之心。若是想冷流世能高枕無憂,恐怕冷凌孇會想着法子除掉夜芳菲。

    宮千雪連忙低下頭去,顫聲道:“奴婢該死,奴婢不該亂說話。”說着,輕輕地瞟過冷凌孇的臉。

    果然,冷凌孇聽到宮千雪的話,握着指套的手發出一陣顫抖,猛地一咬牙,右手一動,喫力地抽了出來。那深入皮肉的指套尖上,帶着鮮紅的血液,隨着冷凌孇用力拔除,那傷口的血洞之中迅速地噴出一股鮮血,濺到冷凌孇的裙襬之上。

    “娘娘,請相信奴婢和屬統領,奴婢等一直對娘娘忠心不二,從未對娘娘有過隱瞞。”宮千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着冷凌孇冰冷的雙眼,臉上帶着無限的哀憐,哽咽道:“還望娘娘開恩,不要再讓屬統領的傷害惡化了。”

    “本宮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到何時。”冷凌孇高高地舉起手中的指套,狠狠地朝着屬龍語的肩胛上插去。

    “不要,求求娘娘,不要。”宮千雪的雙目中,帶着無比的驚恐和絕望。此時,如果屬芳在該有多好。不管怎麼樣,憑藉她的戰功之能和元帥之位,至少能將屬龍語救走。

    可是現在,在整個皇宮之中,不會再有人能救屬龍語了。

    宮千雪緊緊地咬着嘴脣,低頭沉思。那信物,難道真的是當年皇帝賞賜給夜氏的免死玉佩麼?忽然,宮千雪身子一震,難道,那屬芳便是當年夜氏倖存的遺孤麼?

    屬龍語呵呵地笑着,仰頭看着面容猙獰的冷凌孇。那指套,刺入他的身體,一下比一下輕,一下比一下無力。

    淚水,順着冷凌孇的臉上,滴到屬龍語的傷口上,帶着清涼而且苦澀的刺痛。

    “娘娘,何不給個痛快?”屬龍語的臉上,兩道劍眉高高蹩起。齒間傳出陣陣碎響,沉聲道:“如此不疼不癢的折磨屬下,是何道理?”

    冷凌孇舉在半空中的手突然停下,雙目中帶着無限的冰冷,道:“你們,爲何要騙本宮?本宮從來沒有懷疑過你,可是你爲何不對本宮說實話?”

    屬龍語的臉上,依然帶着輕鬆的微笑,搖頭道:“屬下不知道,娘娘所說的欺騙何來?”

    冷凌孇怒道:“你肯定不曾騙過本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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