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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八十八章   野心難測

    那女真的合歡之藥,是巫醫龍婆尋跡數十年,融合草原之上珍貴的動植物精華所制之藥。其目的便是爲了讓女真部落的人丁,從單薄稀疏能迅速地發展壯大。所以,那合歡之藥,並非單純的催情之藥。而是能激發男性精氣,有着壯身固體奇效的珍稀之藥。

    夜芳菲面色一動,心中忽地涌起一股莫名的羞澀。當日,冷流世那狂熱的癡迷,近乎野獸一般的糾纏和佔有的情景,清晰地浮現在她的腦海之中。那一夜的溫存,在她的身心之上,打上了深深的烙印。

    雖然,她一直都在刻意地迴避,甚至強迫着自己去忘記那種充滿着誘惑的,被征服的舒暢和溫柔。可是,那種如同熊火燃燒一般,無情而快速的佔有,早已經徹底地將她那顆被仇恨矇蔽了的內心,一層一層地舔開始。

    夜芳菲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選擇。如果當時能忍住了內心那種帶着強烈忌恨的怒火,如果在她的心中沒有絲毫對冷流世的愛慕和自私的佔有慾,她完全可以對在那催情聖藥之下,失去理智的冷流世視而不見。

    她完全可以選擇迴避,甚至悄無聲息地退回大宋的軍營,讓他死在這個隱藏至深的部落之中。那樣,世間所有的人都會認爲冷流世戰死沙場,冷府也徹底地失去了香火之丁。就算是無法將冷凌孇從皇后的位子上拉下來,至少也是阻斷了冷府的後續之能。

    可是,她不能,不能就那樣眼睜睜地看着,這個在她內心深處就連命都屬於自己的男人,就那樣在失去理智的時候,成爲了別人口中的餐點。他,只能屬於自己,不管是生命還是他的心,從自己起身爲他擋下飛刀的那一刻起,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

    夜芳菲看着目光縹緲的婭瑪,脣邊揚起一抹輕笑,沉聲道:“此藥,並非我用。只是我身邊有貴身需要,並託我務必尋到。”

    輕輕地走到雕花的窗邊,擡頭朝着城堡的盡頭看去。夜芳菲的心中猛地一驚,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裏,女真部落的城堡猶如雨後春筍一般的拔地而起。那閃耀着星星點點燈火的城堡,在草原的夜空之下,如同閃動柔光的螢火蟲一般,密密麻麻地佈滿了整個草原,延伸至遙遠無盡的天邊。

    婭瑪微微一笑,端過茶杯輕輕地喝了一口茶水,笑道:“我就知道,你便是流世的心中唯一深愛的人,你要那合歡之藥何用?”雙目中,帶着幾分閃爍。慢慢地低下頭去,:“更何況,冷將軍那一身健壯的練武之身,若是再用合歡之藥,恐怕會要了元帥的命罷。”

    那輕柔嬌細的聲音之中,帶着幾分沙啞的失落,雙目中帶着幾分妒忌的綿柔之光,輕輕地瞟過夜芳菲的臉。

    夜芳菲目光一動,兩道眉頭輕輕地皺起,隨即看着婭瑪的臉,柔聲道:“你是不是,依然喜歡着冷流世?”

    婭瑪身子猛然一震,臉上帶着幾分慌亂,顫聲道:“不管我有多喜歡他,他終歸不會喜歡我的。在他的心中,只有唯一的一個人,便是元帥了。”輕輕地咬了咬嘴脣,擡頭看着夜芳菲,正色道:“也許,我只能等到下輩子罷。”

    夜芳菲眉頭一揚,雙目之中帶着一股威嚴的霸氣,逼視着婭瑪的臉,道:“就連我用血淚換來的匈奴之地,都可以拱手送你。可是,屬於我的人,你便休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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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臉上,帶着一種不容忽視的霸道,輕輕地向前幾步,俯視着婭瑪,道:“如果,他不曾屬於我,縱是把他連大宋的江山一起,拱手送給你,也無所深謂。可惜,他終歸是屬於我的。而且,你別忘記了,這一切都是你一手促成的。”

    原本,他們之間是對立的仇人。永遠,永遠都不會逾越半步。是她,是這個女真的聖女,生生地將他們拴在了一起。

    看着婭瑪的臉上,那種幾乎絕望的悲痛之色。夜芳菲的心中,揚起一種復仇的快感。臉上,帶着一種毋庸置疑的霸道,嘴角高高揚起,帶着一種高傲的冷漠,沉聲道:“冷流世,縱是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上。”

    屬於她的男人,縱然是自己不要,別人也休想碰他一下。更何況,這個男人是自己用性命和夜氏數代的豐功偉績和數十條人命換來的。所以,不管冷流世願不願意,也不管他是不是甘心屈服,他和冷府,終將會是自己手上的靈寵,生和死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婭瑪微微一笑,慢慢地端過茶杯,仰頭輕輕地喝了一口茶,優雅地放下杯子,端坐身體,朝着夜芳菲恭敬地垂首道:“元帥對女真的恩德,婭瑪與女真部落永世難忘。不管有無冷流世,我們之間都應該是親密的姐妹纔對。”說着,站起身子,朝着門外沉聲道:“傳靈鷲前來見我,本王有要事與她商量。”

    隨着門外的侍女應身而去,夜芳菲伸手推開窗戶,看着蔓延至天邊的城堡,心中閃過一絲驚色。扭頭看着婭瑪,忽地看見她的脣邊揚起一抹高傲的輕笑。

    夜芳菲的心頭一緊,原本女真便爲草原遊牧之族,和匈奴一樣,終年隨着牧羣遊走,居無定所。可是,此時的女真竟然在草原的中央之處,建立城堡。而且,這女真的城堡之地,與大宋邊陲北宮之地,相隔不到八百里的距離。

    她終於明白過來,這婭瑪雖然對自己一直恭敬有加,可是早已經劃地爲界。也就是說,女真與大宋相隔那不到八百里之地,便爲兩軍的禁之死地。那死禁之地,便是兩國之間最爲明顯的客禁之線。

    夜芳菲轉過身子,雙手抱在胸前,朝着婭瑪輕笑道:“婭瑪,你們在此地立地爲城,可曾想過,此地離曾經的女真部落有多遠?”

    婭瑪目光一動,放下手中的茶杯,臉上揚起一抹自信的輕笑,道:“恐有兩千裏之遙罷。”

    夜芳菲目光一寒,沉聲道:“那麼,你可曾知曉,從我邊陲北宮,到你曾經的女真部落,近三千里的草原闊地,皆是我屬芳與冷流世以命拼殺,奪取而來的?”

    原本的女真,一直都在草原的邊陲苟且而活。他們毫無主權之能,也無領地之說。可是,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裏面,不但佔領了匈奴之地,還直逼當年大宋立下的死江之地邊陲北宮。

    八百里的距離,若是旗鼓相當的兩軍交戰,失誤之方,必然失利。

    婭瑪站起身子,朝着夜芳菲恭敬地鞠了一躬,柔聲道:“全靠元帥的成全。”雙目之中,那一閃而過的寒光中,帶着幾分挑釁。

    是啊,她成全了大宋一對戰無不勝的金童玉女,爲何不能讓他們成全自己的坐收天下?那匈奴之地,若是讓女真部落慢慢發展壯大在去奪取,恐怕再過千年,也斷然不能進取絲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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