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權皇女帝 >第四百九十章 喧賓奪主
    第四百九十章   喧賓奪主

    夜芳菲冷冷一笑,擡頭看了婭瑪一眼。沉聲道:“日前,我見識過龍婆祕製的一種聖藥,效果非常了得。能否求得一些,帶回去送給朋友。”

    婭瑪面色一動,湊到靈鷲的耳邊輕聲道:“婆婆,元帥說的,是那龍婆所制的合歡之藥。”

    “哦?”靈鷲目光一動,雙目中帶着無比的鋒利,冷冷地瞟過夜芳菲的臉,隨即輕笑道:“那聖藥是龍婆爲了興旺女真之丁才祕製而出。不知道元帥想求那合歡之藥有何用?”

    夜芳菲冷冷地看了看靈鷲,搖頭輕笑道:“我並非一定要求得那合歡之藥,若是有不便之處,也便罷了。”朝着婭瑪沉聲道:“時候不早,我先行休息罷。”

    心中,閃過一絲怒意。她從靈鷲的臉上,看到一種近乎挑釁的輕蔑和不敬。這女真部落數代受着匈奴的掠奪和壓制,纔會在草原邊陲的不毛之地苟且而活。此時,坐收了漁翁之利,反倒喧賓奪主,帶着一種不懼強勢的霸道。

    靈鷲眉頭一皺,帶着幾分不悅地道:“元帥果然是性烈之人,此時你是有求於我女真。爲何還如此咄咄逼人?”

    夜芳菲目光一冷,哈哈冷笑一聲,道:“如此,便是你們的待客之道麼?”慢慢地擡手指指着靈鷲的鼻子,怒道:“你信不信,我讓你部落三十日內,滾出我大宋的戰能之地?”

    靈鷲目光一冷,伸手拉着婭瑪的手臂,上前兩步,發出一陣陰冷的輕笑,道:“我若是不信呢?”

    夜芳菲牙齒一咬,雙目中慢慢地瀰漫着一層微紅,冷聲道:“如此,本元帥便告辭了。”說着,轉身大步地朝着門外走去。

    婭瑪面色一變,飛身追了過去,伸手拉着夜芳菲的手,急道:“芳兒,那靈鷲並非女真統領之身。她只是聖醫,不懂邦貴之間的禮儀,你休要跟她一般見識。”

    夜芳菲緊緊地咬着牙齒,那宋兵與匈奴浴血奮戰的情景,清晰地浮現在她的腦海之中。此時,這碧玉一般的草原之上,那無數的鮮血,變成了滋潤雜草的養分。那無數戰士的身體,肥沃了這個貧瘠的草原,卻成就了女真部落的不斷壯大。

    壓抑着心中的怒火,扭頭朝着婭瑪沉聲道:“聖姑,那求藥之事甚小,原本就可有可無,根本無需求那靈鷲聖醫。”

    深深地吸取了一口氣,逼視着婭瑪,道:“不過我要提醒聖姑,這戰利之地,若是你們要落地成基,務必答應我大宋的幾個條件。否則,休怪我屬芳無情,會讓你們退回原來的部落之地。”

    婭瑪的臉上,帶着平靜的微笑,點頭道:“受之恩惠,理應回報。元帥縱然不說,婭瑪也知道,此地爲匈奴之地,本就屬於你們大宋的疆土。既然冷將軍先前撤回鎮守之兵,便由我女真先行管轄利用。元帥之意,婭瑪明白,請元帥放心便是,明日一早,我便召集部落統領之人,滿足元帥所有要求。”

    夜芳菲面色一變,喫驚地看着婭瑪,疑惑地道:“你,你說的可是真的?”看那靈鷲的樣子,根本就不把這個大宋元帥芳在眼中。夜芳菲怎麼也沒有想到,婭瑪對她的來意,早已經瞭然於胸。

    婭瑪點了點頭,湊到夜芳菲的耳邊,柔聲道:“元帥放心便是,孰輕孰重,婭瑪心中自有定數。元帥何不想想,此時我女真兵殘物缺,拿什麼與宋兵對抗?原本我輩便是在大宋疆土之地求生,借人之地,自當回報供奉之物。一切都合情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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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夜芳菲冷冷地扭過頭,看着窗口邊上面色冷漠的靈鷲,輕輕地搖頭道:“那求藥一事,也便罷了。明日一早,只等流世恢復,簽下軍機條約,我們便返身回朝。”

    那窗便的靈鷲,發出一聲輕笑,道:“元帥,明日一早,你便帶上冷流世的屍體回去罷。”

    夜芳菲身子一震,大腦中瞬間變得一片空白。她真切地記得,那冷流世怒拔黑箭的時候,那傷口上濺出黑血,便知那箭上帶着劇毒。聽到靈鷲的話,心中的閃過一陣驚恐,整個身子瞬間失去了知覺,幾乎摔倒在地。

    婭瑪伸手攙扶着夜芳菲,臉上帶着無比的焦急,朝着靈鷲道:“婆婆,那冷將軍當日在我女真部落飽受瘟疫之苦時,不顧大宋軍隊的安危,悉心照顧於我。萬萬不能讓她有絲毫閃失啊。”

    靈鷲的臉上,帶着輕蔑的冷笑,搖頭道:“放心,那身上的毒性,老身已經給他清除了幾分。至於那攻心的毒氣,能不能解,便看着屬元帥的了。”

    夜芳菲伸手抓着婭瑪的手,急道:“快,快帶我去看他。”一種從未有過的絕望和驚恐,讓她整個人失去了方寸。她知道,那匈奴人的毒箭帶着見血封喉的毒性。原本以爲,只要冷流世到女真部落之中,憑藉女真的神奇高超的醫術,要清除毒性並非難事。

    她做夢都不曾想到,那靈鷲聖醫,竟然會把冷流世的命當成威脅自己的籌碼。

    緊緊地咬着牙齒,擡手指着靈鷲,厲聲道:“你給我記住,若是冷流世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女真部落所有的人一起陪葬。”

    說着,扭頭朝着婭瑪道:“帶我去見他。”

    婭瑪猛地一咬牙齒,拉着夜芳菲的手朝着樓下跑去。

    踩着鬆軟的草地,夜芳菲只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如同被抽乾血液一般的酥軟無力。此時她才知道,冷流世在她的心中,似乎比自己的生命還重要。聽到靈鷲的話,夜芳菲所有的意志瞬間被擊得支離破碎。原來,任何的強大和堅不可摧,在絕望的面前,會變得如此的不堪一擊。

    她痛恨,痛恨冷流世不聽自己的話。痛恨靈鷲置人的性命於不顧,在人命關天之時,乘虛而入,以此要挾。

    穿過狹窄的通道,進入燈火的皮製圓帳篷。

    遠遠地,便能看到通體漆黑的冷流世,半裸着上身,左肩之上纏着白色的紗布。

    看到夜芳菲進來,冷流世站起身子,臉上依然帶着幾分高傲的輕笑,無力地道:“芳兒,你還好麼?”

    夜芳菲走到冷流世的身邊,右手一動,一記清脆的耳光落到冷流世的臉上,蒼白中帶着憤怒紅暈的臉上,盪漾着一層冰冷的殺氣,顫聲道:“你果然不知道天高地厚,這便是你違抗軍令的後果。”

    冷流世的臉上,早已經失去了原本的白皙紅潤,就連嘴脣,都帶着深黑的紫青之色。只有毒性攻心之人,纔會有如此殘穢之相。

    冷流世眉頭一皺,伸手抓着夜芳菲的手,逼到她的面前,厲聲道:“你休要胡鬧,此時我身中劇毒,若是不盡快離開,恐怕明日一早我們便走不了了。”說着,抄起身邊的長袍,拉着夜芳菲的手,朝着帳篷外面走去。

    婭瑪喫驚地看着冷流世,在她的心中,像冷流世這種高傲狂妄的男人,怎會在夜芳菲那一個耳光之下,依然不瘟不怒。就好像,那一個耳光,在他的心中,是一種深情至心的深吻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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