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宸挑眉,徹底打碎了白狐的小心思。
“我離開便是,你和吾主一起傳送。”
白狐心中的竊喜,頃刻間消散。
對了,他忘了,和主人契約後,會有契約空間。
火宸看着他垮下的臉,冷眸沒有一絲波動。
“古獸族素來誠實有信,你不要丟了九尾白狐族的臉。”
說完,他便化爲紅光,飛入了慕容紫頸間的血珠子。
種族的守則,壓迫在了白狐頭上,他是徹底耍不了賴了。
罷了,不過就是七日,咬咬牙就過去了。
白狐打開了傳送陣,斜睨了眼慕容紫。
“喂,走了。”
慕容紫走來,停在了他身邊,“我不叫喂,騷狐狸。”
說完,她便踏進了傳送陣。
“我也不叫騷狐狸!”白狐氣惱。
慕容紫興味的挑了挑眉,他都叫了她多少‘喂’了,她不過是還擊一聲而已。
無奈,白狐只能彆扭的走進傳送陣,和她離的遠遠的,腦海中被‘纖細無力’佔據。
他的腿,真的有那麼難看嗎?這女人竟然這麼嫌棄!
傳送陣開啓,慕容紫從空間拿出一隻藥瓶,遞給了他。
“這是什麼?”白狐悶悶的問,沒有接過。
慕容紫皺眉,“你先拿着。”
白狐只得接過,慕容紫又拿出一隻藥瓶,在眼前滴了兩滴,眨了眨眼。
白狐張了張嘴,驚訝的看着她眼睛的變化。
慕容紫解釋,“去了外面都是人,如果這樣出去,會被排斥。”
“你怎麼知道!”白狐眼睛亮起。
他以前也出去過幾次,但是每次這樣出去,都會招來不少人族的獵殺,所以他之後再也沒去過外界。
慕容紫勾了勾脣,“因爲經歷過咯。”
白狐心頭掀起波瀾,有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他不由問道,“你明明是人族的氣息,爲什麼你也會是紫眸?”
他活了幾百年,也是第一次見到,黑眸以外的人族。
“我也不明白。”慕容紫挑了挑眉,“你快變吧,不然馬上就出去了。”
白狐學着慕容紫,將藥瓶裏的藥水,滴在了眼睛裏。
“還你。”他把藥瓶又遞了回來。
慕容紫沒接,“送你了,以後還用得着。”
白狐心中對她的芥蒂,消散了不少。
“不過,你這耳朵和尾巴,不會被人發現嗎?”慕容紫又看向他。
這下,白狐得意一笑。
“這我自然有辦法。”
他收起五條尾巴,藏在了厚重的裘皮大衣後,又將白髮盤起,拿出一頂紗帽戴在了頭上,不光遮住了耳朵,也掩住了白髮。
萬無一失。
慕容紫放心的點了點頭,“這樣不錯。”
白狐得意的挑起眉,“九尾。”
“什麼?”慕容紫一愣,沒明白他的意思、
“真蠢。”白狐嘟囔了一句,“我說,我的名字是九尾。”
慕容紫反應了過來,“我,慕容紫。”
九尾冷哼,暗暗記下了她的名字。
至於他的名字爲什麼叫九尾,是因爲他誓要修煉出九條尾巴,成爲狐族至高。
暈眩襲來,傳送陣一震,兩人便從其中滾落下去。
白狐
最先墜地,緊接着慕容紫便砸上了他的後背。
“喂……不對,慕容紫,你又佔我便宜!快下去!”
九尾咋呼的聲音,從身下響起。
慕容紫沒有迴應他,而是看向四周,神情冷凝了下來。
“你快下去啊!還想賴着多久啊!”九尾臉上又騰起不自在的紅暈。
慕容紫的聲音微冷,“先別吵了,看看周圍再說。”
“周圍怎麼……”
看到周圍的環境後,九尾驀地住了嘴,臉色也跟着冷了下來。
“你那傳送陣,是傳送到什麼地方的?我們怎麼到了這裏?”
慕容紫從他背上離開,站起了身。
九尾也拍了拍袍子,站了起來。
“我那傳送陣的座標不明確,它只能把我們傳送出來,不能傳送到固定的地方,所以我也不知道這是哪。”
慕容紫默然,並沒有怪九尾。
傳送陣本就稀有,只有聖帝學院那樣的,才能大手筆製造傳送陣。
九尾能有一座傳送陣,已經很不錯了。
現在慕容紫和九尾周圍,是一圈巨大的鐵籠子,裏面足足能容納上千人之多,在頭頂上也有鐵網攔着。
石玉磨鍊而成的地面上,沾染了不少乾涸的血跡。
離他們不遠處,是一隻八階青鬃獸。
一個滿是鮮血的清瘦少年,正勇猛的和青鬃獸撲殺,儘管遍體鱗傷,清亮的眼中卻是不屈。
在鐵籠外,圍坐着一圈觀衆,足有上百人,個個紅着眼,盯着籠子裏的少年和青鬃獸,激動狂吼。
在籠子外,還有個大賭盤,下賭注,賭是獸贏,還是人贏。
這一場,幾乎所有的賭注,都壓在了青鬃獸身上。
“打死他!大力撕裂他啊!”
“青鬃獸必贏!”
“撞死那弱小的崽子啊!”
所有人的呼聲殘忍,都盼着那少年死。
在他們眼裏,人命卑賤的可以任獸踩踏,反正只要最後能賭贏就好。
慕容紫看着,紅脣抿起。
“我們被傳送到了鬥獸場。”
九尾嗅到這裏的味道,厭惡的皺起白眉。
“我們趕緊出去,這裏臭死了。”
都是人族和低等獸族,混雜在一起的血腥味。
慕容紫看了看四周,冷靜道,“我們出不去。”
“破開這鐵籠就可以了!”
九尾自信揚眉,不過就是小小的鐵籠,他乃是聖獸,擋得住他嗎?
九尾走到一邊,玄力剛碰上鐵籠,就被反彈了回來。
他猛地瞪大眼睛,“這上面有陣法!”
壓根沒想到鐵籠另有玄機,九尾一下便被自己的玄力擊中,全身劇烈顫抖起來。
“你怎麼樣了!”慕容紫伸手就要碰他,被九尾喝住。
“不要碰我!”九尾神色有些痛苦,“那陣法不光可以反彈玄力,還帶上了雷力。”
雷力,則是雷電之力,如果慕容紫碰了他,也會被雷力擊倒。
慕容紫緊蹙起眉,“有大礙嗎?”
九尾搖了搖頭,舒緩了下來。
“只是一下就好,沒想到這小小的鬥獸場裏,還有這樣的陣法。”
慕容紫掃向四周,“看來只有從那道門出去纔行。”
砰!
一抹人影突然砸到了慕容紫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