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的吼聲,不斷在鬥獸場內迴盪。
少年掃過那些呆若木雞的觀衆,胸腔中的熱血沸騰起來,他又大喊了一聲。
“我贏了!”
怔愣在鐵籠外的裁判,一個回神,顫着聲音說,“英傑,勝。”
活脫脫完美的逆襲!
被所有人不看好的少年,在最後,竟然爆發出瞭如此強悍的力量,把所有的賭金都斂入懷裏!
看到賭盤上的指針,指向了人族,觀衆們又氣又惱。
賭輸了!
少年嚮慕容紫跑來,染着血污的臉上,揚起真摯的笑容。
“真的謝謝你!都是你幫了我!那賭金,我們二者平分!”
慕容紫微微一笑,“賭金你自己收着便好。”
少年看了看她和九尾的着裝,“小姐可是覺得少?只是剩下的賭金,我還有必要之處,若是可以,來日必當全部給小姐,以謝救命之恩!”
這位姑娘救了他的命,無法用金錢衡量,就算是拿出他自己的所有金幣,都在所不惜。
可是現在,他還要拿着這些賭金,去給阿爸救命。
九尾散漫的打了個哈欠,“我們只要離開這個籠子就好,賭金什麼的,你自己留着吧。”
他挑眸睨嚮慕容紫,“現在可以出去了,你不是着急麼?”
鐵籠的大門已經打開,慕容紫瞥了眼點頭。
少年笑着,“恩人,我送你們出去。”
兩人正要離開之時,一記尖利的聲音,從觀衆席正中響起。
“小爺我不服!這場鬥獸裏,他們耍詐了!”
那裏坐着一個恍若肥球的男人,穿着晃眼的金黃袍子,只要是能看到的地方,都戴滿了金首飾,無不彰顯着土豪地主的氣場。
他體型肥大,一人霸佔着幾人的座位,身邊圍着一圈恭維討好的人。
慕容紫一看就知道,這人又是個來找茬的。
身後的少年看到他,眼中迸射出了強烈的恨意。
“哪裏耍詐了!你別血口噴人了!”
肥球男的聲音,卻是尖細無比。
他掐着嗓子喊道,“如果沒有耍詐,這兩人是怎麼出現在鬥獸場裏的?爲何他倆出現後,你就突然厲害了呢?這不是耍詐,又是什麼?”
身旁的人連連點頭,“城主大人說的對!明顯就是耍詐,騙我們的賭金嘛!”
“城主大人英明!我們也不服!快把賭金還給我們!”
觀衆們也被帶動了,一個個起身聲討,憤懣的瞪向少年。
少年憤怒的捏起拳頭,他對慕容紫說。
“恩人,你趕緊離開這裏吧,這裏太亂了。”
慕容紫面色沉靜,“這事由我們而起,現在走了,豈不是害了你。”
九尾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誰知道那傳送陣那麼坑。”
要不是因爲傳送陣,他們也不會傳送到這麼奇葩的地方,還被捲入了耍詐風波。
“恩人,你們快走吧!這不怪你們!”少年好心催促,“要不是你們,現在我已經死了,你們趕緊離開吧,那個胖男人不好惹的,你們休要被連累了。”
“想走?沒那麼容易!”肥球男尖聲冷笑,“小爺我在這,今天你們三個,誰都別想逃跑!”
年挺身擋在了慕容紫和九尾前,一臉急切。
“有我擋着,你們快逃啊!不然一會兒就逃不了了!”
九尾滿不在乎的說,“小兄弟,別這麼着急,這裏還沒人敢把本狐……我怎麼樣。”
他又斜挑了慕容紫一眼,勾了勾脣。
至於這個變態女人,就更不用擔心了,身上的寶貝,一樣比一樣嚇人。
“我知道你們很厲害!可是這個人很殘忍的!你們萬一受傷怎麼辦?”
少年正焦急的時候,鬥獸場外圍,出現了幾百號人,一下就將鬥獸場四周圍住。
見此,少年慌忙瞪大眼睛。
“完了,已經來不及了!”
慕容紫看着,仍是面不改色。
“那個胖球是誰?有多厲害?”
少年已被汗溼了一身,“你們不是這裏的人?這裏是傭兵城!那男人就是新任的城主,他很殘忍,很壞,我的阿爸和叔叔們,就是被他害的!”
“臭小子!在說小爺的壞話呢?膽子夠大啊!”
胖球喫力的從椅子上起來,晃動着金光閃閃的肥肉。
他眯着縫兒眼冷笑,“就應該把你弄的跟你爹一樣,不聽話的狗,是要受教訓的!”
“都是你害的!你這個噁心的壞人!”
少年被刺激的雙目充血,緊握着的拳頭顫抖着。
胖球不怒反笑,小細眼中透出凌虐的殘忍光芒。
“壞又怎樣?現在小爺是你的城主!要是你現在跪下求小爺,恭恭敬敬的磕頭,喊幾聲城主大人,小爺會考慮考慮,給你快死的爹找個醫者,這場鬥獸對決,小爺也放你一馬,怎麼樣,這樣夠仁慈了吧。”
胖球說完,仰天大笑了幾聲,身上的肥肉也跟着有節奏的晃動。
慕容紫默默聽着,脣邊漾起淺淺的弧度。
她掃過胖球,眼神閃了閃。
這傢伙礙她的眼了,她教訓教訓,應該不算是多管閒事了吧。
見少年沒有反應,胖球看了眼慕容紫和九尾,陰笑了起來。
“如果你現在不跪,不照做,違抗小爺,別怪小爺對那兩人不客氣了。”
知道他的惡毒手段,少年僵住了身子。
姑娘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能連累她!
“怎麼樣,不敢了吧!”胖球陰冷怪笑,“來人哪,把他們……”
“怎麼不敢了!”少年驀地打斷他,眼中一片堅定,“我跪!”
沒了命,何談尊嚴和麪子?
恩人救了他的命,丟了尊嚴又如何!
胖球意外了下,旋即笑的更加張狂了。
“朝着小爺我跪!記得要恭恭敬敬的,那樣小爺纔會好好考慮。”
根本就是拿少年當玩物戲耍。
少年毅然咬牙,轉身面向了胖球。
正當他要跪的時候,眼前一花,慕容紫已經擋在了他身前。
少年意外的看着她,“恩人……”
慕容紫淺笑嫣然,聲音冷悠卻震懾人心。
“人嘛,跪天跪地,跪父跪母,跪師跪恩,這都是正常的,可賤人畜生,跪他做什麼!”
少年心口被重重敲擊了下,震撼無比。
“恩人你……這是得罪他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