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吼——巨蛇痛叫,猙獰的扭動起粗長的蛇軀,四處亂掃,將浣衣房弄得一片狼藉。
衆侍女震驚的連連後退,目瞪口呆的盯着血色荼蘼,滿滿都是不可思議。
這是真的?那麼好看的一朵花,竟然咬住了聖器幻化出的靈物!那可是一朵花啊……
明明那麼嬌弱,現在卻兇殘的像是猛獸!
靡兒脆生生的小女孩聲音,不停在慕容紫腦海迴盪。
“太好了!主人我只要把這個喫下去,就能進階了!”
在大陸時候,那些人族的血肉力量太過薄弱,它幾乎沒得到什麼好處,但現在在玄靈界就不同了,世間萬物彷彿都有了靈性。
即使慕容紫已經知道,靡兒的厲害,但親眼看到,還是有不小的震撼。
這小傢伙特殊的地方還真多。
“這是什麼情況!”女管事震驚的瞪着靡兒,直覺告訴她不妙。
她瞥了眼被咬住的巨蛇,連忙扯了扯手上的鞭子,但鞭子被枝條死死纏住,無法拉動半分。
該死!這討厭的東西究竟是什麼?明明是花,怎麼這麼詭異?
女管事緊皺起眉頭,揮出白玄,擊向枝條。
枝條好似感覺不到疼痛,仍是緊緊纏繞桎梏着鞭子,無論她揮出多少次攻擊都無濟於事。
這下輪到慕容紫說,“沒用的。”
“你使出的到底是什麼妖物!”女管事急的怒斥,唾沫星子飛濺。
慕容紫只笑不語,越是這樣,越是打擊女管事,就連一旁看好戲的侍女們,看向慕容紫的眼神變得奇怪起來。
“別以爲你耍點小手段,就能打贏老孃了!”
女管事想衝上前,但又停下腳步,狠狠睨向黑色枝條。
她就偏不信了,白玄怎麼可能連這麼個小東西都搞不定?那樣定然會被小新人嘲笑!
於是她又不死心的探手抓向枝條,豈知非但沒有撼動半分,反而十指,連帶手心都被鐵木刺扎出了血洞。
女管事尖銳的痛叫,眼中泛起赤紅,一咬牙抽回了手,睜目欲裂的看向血流不止的手。
“啊——”她再次驚叫,堅硬的鐵木刺,狠狠紮在了上面,動彈一下就疼的冷汗直冒。
慕容紫勾起紅脣,“好樣的靡兒。”
靡兒延長枝條,向女管事晃悠了幾下,那樣子十足的挑釁。
女管事氣的渾身顫抖,直衝着慕容紫和靡兒大叫,“都給老孃上!殺了她!誰殺了她,誰能免洗衣服一個月!”
簡直不能忍,這是她在玄女宗,第一次受到如此屈辱。
衆侍女們,從震驚中回神,眼睛陡然亮了起來。
免洗一個月啊!這對於她們來說誘惑十足。
很快侍女們,便嚮慕容紫走來,將她團團圍在了裏面,清一色的紫玄。
慕容紫眯了眯眸子,“就看你們誰能殺的了我。”
她運轉了下聚靈珠,方纔虧空的丹田,頃刻間充盈了起來,璀璨的紫玄,比任何一個侍女都要耀眼。
對付白玄暫且還不行,但是這些中低級紫玄,還是綽綽有餘的!
“殺啊!”
侍女們大喊了起來,一起衝了上來,慕容紫剛揮出玄力,靡兒比她還快,纖細的枝條無限變長,騰飛了出去。
紫微訝。
靡兒興奮的開口,“主人,這些也交給靡兒好了!”
它只是簡單纏繞了幾下,就將那羣侍女,捆綁的嚴嚴實實,狠狠摔在了地上。
蹬蹬蹬。
女管事一連後退了三步,不可置信的看向靡兒。
不得了!絕對是一件至寶!可這麼好的寶貝,在這醜女人的手裏,怎麼看都不順眼。
如果她能搶過來,那就……女管事眼神毒辣的閃爍起來。
“我們出不去了!怎麼綁的那麼緊!”
“趕緊逃出去,殺了這個女人!”
“你們別動了!它上面有刺,要是不小心磨蹭,扎破了就破相了!”
地上捆成一團的侍女們,吵鬧了起來。
咯嚓咯嚓……
這時,一陣毛骨悚然的摩擦聲響了起來。
衆人齊齊望向半空的巨蛇,一個個駭然變色。
方纔還掙扎的巨蛇,已經一動不動,龐大如小山的蛇軀,一點點被那朵花兒吞了下去!
天……這究竟是什麼?
那鮮豔的彷彿用鮮血暈染而成的花朵,還流轉着絲絲魔魅的暗氣,明明美的那麼驚心動魄,卻兇殘的可怕。
能吞沒聖器靈物的花兒,是有多麼的逆天!
絕對是史無前例!
原先還銀光閃耀的鞭子,光芒已經暗淡了下去,轟的一聲,代表聖器的光輝碎裂,沒有了一絲靈性。
聖器被毀!
侍女們瞬時怔住,而女管事眼中的貪婪越來越盛。
這寶貝,她要定了!
又過了片刻,巨蛇只剩下了一截蛇尾,靡兒還在歡快的吞食着。
慕容紫更爲驚異,這麼大的東西下去,都跑哪兒去了?怎麼沒見靡兒變大?
正在這時,噗噗兩聲,黑色的枝條上,突然冒出了兩個黑不溜秋的小枝芽,精純的力量流轉在上面。
慕容紫目不轉睛的盯着,這該不會又長出小枝條吧?
最後一截蛇尾吞下,靡兒喟嘆的顫了顫大了一圈的花朵兒。
“主人,靡兒好飽好飽啊。”它說着,“靡兒都要忍不住打嗝了。”
腦海中傳來她的咯咯聲,同時黑色枝條上,冒出了一個小枝芽。
慕容紫嘴角抽搐了下,莫非靡兒打個嗝,就能長出這麼個小東西來?
果不其然,靡兒又打了幾個嗝,枝條跟着冒出了小枝芽,最後足足新長出了五個小枝芽。
靡兒僵了下,小枝芽突然破裂,冒出了鮮嫩的黑色枝條,一點點的變長!
一下有了六根枝條!
慕容紫震驚的看着,“靡兒,你進階成功了?”
“主人,靡兒還沒有開始呢。”天真無邪的聲音傳來。
慕容紫腦袋有些懵,都新長出五根枝條了,還沒開始進階?那靡兒進階出來,又是什麼樣?
靡兒打了個哈欠,“主人,把他們解決完,靡兒就要休眠進階了哦。”
花瓣主動落入慕容紫手心,女管事忍住手上的痛,閃到了她身前,貪婪的舔了舔脣角。
“小新人,老孃給你個臺階,你若是主動把這東西給老孃,老孃既往不咎,且准許你特例,不用在浣衣房幹任何事!這樣你滿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