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女人身上的氣息,它怎麼會忘記?
就是在空間亂流中,跟它撞在一起的那個!
好啊,居然在它最虛弱的時候,把它撞回了擬態!!這奇恥大辱,它一定要向這女人討回來!
毛球衝慕容紫露出了潔白獠牙,明明擺出了兇悍的表情,奈何外表太萌,絲毫體現不出兇悍,反而像是撒嬌。
慕容紫,“……”
沒了冰箭的威脅,隱邪闊步向慕容紫走來,以保護者的姿態站在了她身邊。
“你知道這傢伙是什麼?”
慕容紫搖了搖頭,“不知道什麼時候賴上我的,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
“那你撿到寶了。”隱邪興味的勾了勾脣角。
原來不是那個男人的啊。
這麼難得的傢伙,竟然這麼巧讓紫兒撞到了,她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這麼兇殘的傢伙,可遇而不可求。
很可能世界上,就只剩下這一隻了。
慕容紫意外了下,“這是寶貝?它這麼小能幹什麼?”
能讓隱邪說寶貝,那就真的是寶貝了,畢竟他難得會出言誇獎。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隱邪說的神祕,徹底勾起了慕容紫的興趣。
小毛球將慕容紫的話都聽在了耳朵裏,狠狠的齜牙咧嘴,惱怒的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說它小?
它之所以會變成這麼小,還不是拜她所賜!虧她現在還說出這樣的話,可惡可惡。
等它先補充點力量,再跟她慢慢算賬,哼哼!
小毛球一掃最初的無辜,水藍色的眸子閃爍着兇光,一爪子拍在了冰箭上。
凝月如在上面召喚冰箭,“冰,回來,冰……”
在不確定那一團毛球是什麼之前,她不能讓冰箭處於危險之地。
迴應她的,是咯嚓碎裂聲。
堅不可摧的冰箭,連撞直徑粗十米的玉柱都沒一絲損傷,現在被小毛球一拍,居然出現了裂縫!
看到一條一條蔓延在冰箭上的裂縫,像是碎裂在她心口似的,凝月如臉色陡然慘白,不可置信的向後退了一步。
伴隨着她千萬年的冰箭,從來沒有失手過,現在竟然敗在了一個巴掌大的小東西爪子下!
凝月如極受打擊,一口氣險些沒喘上來,鬱色瞬間遍佈全臉。
“冰!”
小毛球的這一爪,同樣也出乎了慕容紫和神族人的意料,畢竟剛纔冰箭有多麼強大,他們都是看在眼裏的。
而且神族人更是知道冰箭的強大,現在被小毛球直接碾壓!那看起來是他們最不屑的靈寵,竟然有這麼強的威力。
天雷滾滾。
慕容紫嘴角抽搐的看向小毛球,“隱邪,你說這是什麼小變態?”
“吞噬聖靈。”隱邪說。
接着,還有更駭人的發生了。
小毛球看着身下碎裂的冰箭,嫌棄滿滿的開口。
“真沒用,一看就是垃圾,算了算了,本尊還是將就下吧。”
說着,尾巴鬆開了冰箭,小身子在空中一個轉體,爪子抓起冰箭,就往嘴裏送。
咯嚓咯嚓響起,冰箭直接在它嘴裏碾成了冰渣,就這麼一點點吞下了肚!
“不!!!”
凝月如睜目欲裂的看着逐漸消磨的冰箭,聲嘶力竭的大喊。
到了超神器,契主和神器多了項親和之力,親和之力越多,作戰時兩者間的配合默契纔會越好。
也因此,一旦失去契約的神器,契主會受到一定的反噬,和情感上的痛楚。
冰箭硬生生被剝離、毀滅,水月弓也跟着哀鳴起來,在空氣中震盪出一柄又一柄尖銳的冰刀。
寒氣、殺氣繚繞,嚮慕容紫、帝隱邪和小毛球穿刺而來。
小毛球瞟了一眼,眼神蔑然,嘴巴一張,全吸進了嘴裏,吞的渣都沒剩。
水月弓氣的直顫,這到底是什麼傢伙,爲什麼對它造不成傷害?
殘破的冰箭僅剩下半截,箭身上突然掙扎出了一團冰藍色的虛影,痛苦的尖嘯,猙獰而扭曲的變成人形。
這是冰箭的器靈。
凡是到了神器就會產生器靈,這是超神器,更不用說了。
小毛球爪子一抓,就把器靈塞進了嘴巴里,傳出嘎嘣嘎嘣,令人頭皮發麻的咀嚼聲。
伴隨着的還有器靈尖銳淒厲的叫聲,但是很快,就消失在了小毛球的嘴裏。
死了。
這傢伙竟然連器靈都吃了!
要不要這麼……兇殘!
器靈一消失,冰箭上面的光澤立刻暗淡了下來,超神器掉級成了神器,浮現在上面的靈性消失的乾乾淨淨,變成了死物。
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的看着眼前一幕,一個個下巴都驚到了地上。
吞嚥完器靈,小毛球悠哉的打了個飽嗝,頗爲不滿意的暗自說道。
“勉強能入口,嗯,恢復了不少力量。”
話落,它把最後剩下的半截冰箭,一同塞入了口中。
冰箭,徹底沒了。
整片神殿,包括神殿門口,都寂靜的沒有一絲聲音,一雙又一雙驚駭探究的視線落在了懸浮在半空的小毛球身上。
主母的常勝超神器,從未遇到個勁敵,也從未被摧毀,現在竟然被一個小靈寵狀的不名之物吞乾淨了!
眨眼間,小毛球就消化完冰箭,一股又一股精純冰涼的力量,竄遍四肢百骸,原先無力虛弱的身子,漸漸恢復了。
本來它就在空間亂流中受了重傷,結果被慕容紫一撞,直接撞成了可惡的擬態,丟臉的昏睡了三天。
小毛球憤憤的瞪嚮慕容紫,一個躍身,落在了她的肩膀上,傲嬌的小尾巴一甩,勾住了她的脖子。
“小女人你得對我負責,等本尊完全恢復力量,再找你算賬,哼哼。”
說完,舒舒服服的窩在了她的肩膀上,愜意的半眯起了眸子。
不得不說,這小女人身上的味道,讓它很安心,那麼就暫時賴着她吧,跟着她,至少比在空間亂流中漂流好。
除此之外,它選擇慕容紫的最主要原因,是她沒有那個實力控制它,不用擔心到時候被強契。
簡單地說,也就是慕容紫對它造不成威脅。
慕容紫嘴角一抽,戳了下它肉乎乎,軟趴趴的小身子。
“喂,毛球,你幹嘛又賴我身上。”
小毛球頭也沒擡,懶懶的道,“負責。”
隱邪危險的眯起冷眸,“負責?丫頭,你只能對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