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雷鐘鳴正準備回房間,雷小軍問道,“家中有沒有好酒?”

    “我平日不喜喝酒,家中也就沒有存酒。噢,對了,上個月有個好友帶來一罈自釀的酒,算不算好酒就不清楚了。”雷鐘鳴回道。

    雷小軍說:“可以,在哪裏,我去取來。”

    “在廚房,已是深夜,小軍你還要喝酒嗎?”

    “逃過一劫自然要慶賀一下。”

    “也對。可惜我不善飲酒,只能陪你喝個一兩杯的。”

    “那到不用,您回屋休息吧,我叫三德他們陪我就行,今晚估計要喝到天亮了。”

    雷鐘鳴看着雷小軍的神情,要是話裏有話的意思,也不再多問。

    雷小軍叫來三德,吩咐三德去廚房炒個花生米,做兩道下酒菜,把四喜六順叫上,半個時辰後帶着酒去他的房裏喝酒。

    雷鐘鳴站在旁邊點點頭,有了老爺的允許,三德忙按雷小軍說的去張羅了。雷鐘鳴也回屋歇息去了。

    雷小軍回到房裏,把用聚寶盆複製的筆記本和手機全部放到箱子裏。然後拿着手機去屋外忙活了一陣子,把佈置的局域網全部拆除,又把聚寶盆,筆記本,手機,移動電源各一臺塞到電腦包裏,包塞到牀底下。

    弄完這些,三德四喜他們端着酒菜就過來了。雷小軍要他們把屋裏的油燈能點亮的都點亮,弄的燈火通明的。

    起先三德他們十分拘謹,但幾杯酒下肚,雷小軍又善開玩笑,三德他們也就放開了喝了,屋裏時不時傳來一陣大笑聲。

    雷鐘鳴躺牀上也能聽見他們的聲音,翻了個聲,反而睡得更香了,畢竟家中已有許多年沒有這般熱鬧了。

    三德跟四喜的酒量都很高,加上明朝的酒度數也不高,一杯一杯的幹竟沒什麼醉意,六順酒量很差,不到半個時辰就已經趴桌上了。

    雷小軍酒量湊合,爲了保持清醒,他沒敢大杯大杯的喝,三德看雷小軍似乎有時有點心不在焉,眼睛和耳朵似乎總在留意什麼東西,但這種事情用他的腦子想不出個所以然,忙打消念頭繼續喝酒。

    直到天空露白,三德和四喜也支撐不住,醉得癱倒在地上。只有雷小軍還坐在那裏,眼圈發黑,滿眼血絲。

    “終於天亮了!”熱鬧了一晚上,雷小軍的嗓子都啞了,他撐起身體,從電腦包裏摸出手機,走出屋外。

    早晨的空氣很溼,吸入肺中,頓時清醒不少。他繞到屋側面的窗戶旁,彎腰看着擺在窗戶下幾塊跟玉米粒一般大的小石子。這是他昨天晚上藏手機時,抽時間擺的。同時打開手機相冊的一張照片,是他昨晚擺完石頭後拍的,跟現在的石頭擺放進行對比。

    有三塊石子的方向發生了輕微的變化!

    昨晚果然有人來過。雷小軍心道,對方心很細,離開時把痕跡都抹除了,這人心夠細的,這麼小的石頭都能把位置記住,還把他們給復原了。

    可惜照片級的復原神仙怕是都做不到,微小的區別在照片的對比下,一下子就看出來了。

    雷小軍自從昨晚知道徐階對掌中仙起了疑心之後,就覺得徐階不可能只懷疑而不採取任何行動,所以才叫三德他們通宵喝酒,防止有人潛入屋內,發現他的祕密。

    現在天已經亮了,警報暫時解除,雷小軍回屋倒在牀上,定了一個兩個小時後的鬧鐘,模式爲震動模式,把手機塞到懷裏,避免如果三德他們比他以前醒過來,發現手機。一閉眼立馬睡了過去。

    此時雷鐘鳴已經出門了,他的官職爲正五品,沒有上朝的資格,只有正三品以上的官員纔有資格上早朝。他只能站在宮外,等早朝結束。

    兩個小時後,雷小軍被懷中的鬧鐘震醒,發現自己身上蓋着被子,腦袋下枕着枕頭,房間裏的杯盤狼藉的樣子也被收拾乾淨,三德他們已經不見了蹤影。

    醉酒後的頭疼讓雷小軍的腦袋感覺有個電鑽在鑽他的太陽穴。但他知道自己沒時間休息了,忙起牀,叫三德四喜趕緊去街上買來幾尊神像,管他玉皇大帝元始天尊都可以,還要求儘可能的大,包裹嚴實了拖回來,別讓人發現裏面是什麼。

    “少爺,神仙都是要請進來的,包裹嚴實拖進來不是對神仙不敬嗎?”三德低着頭的問。

    過了一陣子,三德發現雷小軍沒說話,擡頭一看,只見雷小軍一雙猩紅的眼睛瞪着自己,嚇得一哆嗦,忙拉着四喜出門了。

    待三德走遠,雷小軍嘶了一口氣,雙手捂着眼睛喊好疼好疼。三德辦事墨跡,雷小軍不想跟他多費口舌,只好拿自己宿醉的眼睛把他給嚇走了。

    接着他又叫來六順。“六順,老爺是不是出門了?”

    “少爺,老爺一大就往宮中去了。”

    “你現在就去找老爺,要他不管結果如何,得知結果後,趕緊回家。”

    六順看雷小軍神情嚴肅,不敢怠慢,急忙出門去尋雷鐘鳴。

    “嚴世藩,嚴世藩……”雷小軍小聲的自言自語,“史書上說此人聰明絕頂,同時又心狠手辣,這一關怕是沒這麼容易過去。”

    “事在人爲吧!”他轉身回到屋內,鄭重的關上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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