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給老子打,打死他!”馬經理扶着疼得快要炸裂的腦袋,指着蕭神喝罵起來,“不要留力,打死打殘了,老子獎他錢!”
那六個小夥子聽到居然還有錢拿,眼睛都亮了起來,憋着股勁兒,掄拳擡腳,對着蕭神就是一頓狂揍!
“啊、啊、啊——”被揍的人痛叫不已,扯開嗓子嚎道:“打、打錯人了,你們給我停手!”
一旁的蕭神摟着蘇雅婷的細腰,笑嘻嘻的說道:“空姐老婆,你說這些白癡在幹什麼呢?”
蘇雅婷答道:“在打人。”
“在打誰呢?”蕭神又問道。
蘇雅婷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在打他們的經理。”
話音剛落,立即有一個小夥子回過神來了,叫道:“別打了,打錯人了,裏面的人是馬經理。”
另外五個小夥子停手一看,他們揍的是確實是馬經理。
馬經理就這麼一會兒就被揍得渾身是傷,幼小的心靈也是千瘡百孔,張嘴咆哮道:“你們他媽的眼睛都瞎了嗎,人他媽的在那兒,你們打我幹什麼,還要不要工錢了!”
那六個小夥子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了。
“愣着幹什麼,還不給我去揍他們。”馬經理怒不可遏的罵道:“除了那個女人,這小王八蛋還有那老牛鼻子,都給我狠狠的打一頓再丟出去!”
“一羣白癡。”蕭神撇撇嘴:“本大神就讓你們爬出去。”
“我讓你先爬……”馬經理話還沒有說完,忽然腳下一軟,整個人就摔倒在地上,再想站起來卻發現骨頭軟得像是麪糰似的,根本無法支撐他站立。
另外六個小夥子同樣也是這個遭遇,一個個的倒在地上,而且身體不停的涌起一股極其難受的刺痛感,只有不停的爬動才能緩解。
不一會兒,馬經理和他帶來的六個人就非常自覺地爬出了道觀,而且越爬越遠。
馬經理那些人走遠了之後,中年道士忽然從邊側廚房裏拎出來一個的食盒,擱在院子中央的臺子上。
那食盒一打開,就從裏面冒出了縷縷菜餚的熱氣。
中年道士從食盒裏取出三碗素菜,分別是炒青菜,清水煮豆腐以及一盤小蔥炒雞蛋。
臺子邊上擱着一個鐵鍋,裏面是熱氣騰騰的米飯。邊上還放着幾副碗筷,顯然也爲住在道觀裏的其他人做了準備。
“這個老道士倒是面冷心熱啊。”蘇雅婷不由得讚歎着說道。
蕭神卻是一臉的不以爲然,衝蘇雅婷說道:“空姐老婆,這個臭道士可不是什麼好人。”
“怎麼在你眼裏就沒一個好人啊。”蘇雅婷有些好笑的打了蕭神一下,“之前的紅姐你也說不是好人。”
蕭神點點頭:“那個女人確實不是好人啊。”
“好吧。”蘇雅婷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中年道士細嚼慢嚥地喫着飯,看着蘇雅婷和蕭神,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仍舊慢斯條理的喫着東西。
“道長,您是爲我們也準備了晚飯嗎
中年道士仍舊是那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淡淡的說了兩個字:“自便。”
“謝謝。”蘇雅婷雙手合什衝中年道士行了一禮,行完發現這好像是佛教的禮,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那中年道士倒也沒有理會,直接收拾好自己的碗筷,擱在院裏的井邊上,返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老公,我們喫晚飯吧。”蘇雅婷看到中年道士走了,回頭衝蕭神說道:“菜色看上去還不錯的樣子。”
“啊——”
蕭神和蘇雅婷吃了一會兒,外面忽然響起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山頂又沒有通電,四周愈發顯得漆黑幽暗。山上沒有都市裏那種時時刻刻、毫不停歇的喧囂與燥動,一入夜,除了呼嘯的山風,就再沒有別的聲音。
即便今天山頂住了不少的遊客,也頂多了幾絲低語閒聊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很快就隨風吹走了,造不成什麼擾人的噪聲。
這聲尖叫,卻是突如其來,利劍似的劃破了山頂的寧靜。
一時之間,不管是山寺道觀,還是仍舊遺留在山頂的小部分居民,都紛紛亮起燈火,出來察看發生了什麼情況。
青雲峯峯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一會兒寺院門前的那片闊地就聚集了幾十個人,一個個的神情各異,拿着手機或者寺院裏發的手電,四下探照着。
“剛纔是誰在叫?”
“我也聽到了,聽着像是死人了。”
“是啊,怎麼一出來就不見人影了,不會有鬼吧。”
“有個屁的鬼,肯定是誰在搞惡作劇。”
“那也太缺德了,應該不會有人這麼幹吧。”
“散了散了,沒什麼好看的了,也不知道是誰閒得蛋疼。”
很快,聚集的人裏有一部分人就吵吵嚷嚷地散了,回去休息了。不過也有不少人就是衝着青雲峯那些古古怪怪的傳聞來的,索性就關了手機手電,在那裏靜靜地等着。
道觀裏,蘇雅婷本來也想出去看看熱鬧的,蕭神卻說了一句:“空姐老婆,不用去看了,沒什麼好看的。”
“我又不是去看什麼熱鬧。”蘇雅婷辯解道:“我去看看有沒有人出事,說不定能幫上什麼忙。”
“沒人出事。”蕭神隨口說道:“就是有個白癡在瞎喊。”
蘇雅婷有些將信將疑,衝蕭神問道:“你怎麼知道呢?說不定是真的有人出事了呢?”
“我當然知道啊。”蕭神一臉理直氣壯的說道,“因爲本大神是無所不知的。”
蘇雅婷對蕭神這種自戀也算是習慣了,白他一眼,繼續喫飯。
不一會兒,道觀的大門就被人推開了,一道火紅色的人影提着行李走了進來。
“喲,你們居然還有心情喫飯呢。”那人走進院落裏,便衝蕭神和蘇雅婷說道:“外面出多大事,你們一點也不知道嗎?”
蘇雅婷擡頭看了這人一眼,有些意外的說道:“紅、紅姐,你怎麼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