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總有很多圈子,而邁入圈子的門檻,顯然也是必要的。
在這個世界,異能就是一個大門檻,直接劃分了兩個圈子的人,尤其是在救世主的眼中,普通人的煩惱,比起拯救世界的責任來說,又算什麼呢?
可,若是這個普通人擁有一個可能很有危險的異能,那就不同了,只要可能與拯救世界掛鉤,那麼就值得注意。
“他啊,通常都在家附近,很好找。”
迪萊領着遠天籟去了一個小區之中,熟門熟路地直接找到了那許門上,看得出來,他嘴上雖沒什麼好聽話,但對那許的能力還是很信任的,甚至關注度都足夠高。
很瞭解對方並不似其他救世主愛湊熱鬧的性子,通常都是有需要有必要纔會主動出擊,比如說上次跟迪萊搶怪,並不是覺得迪萊能力不夠,不足以對付那鋼鐵鳥,而是因爲那鋼鐵鳥對他而言有些吸引力,至於是怎樣的吸引力,迪萊就不太瞭解了。
也不是很想了解。
“古古怪怪的,也不知道研究些什麼。”
迪萊的評價,完全沒什麼好話。
“總比你無所事事好。”
那許打開了門,剛好聽到迪萊這句話,直接回了他一句,臉上的表情倒是沒什麼變化,看到遠天籟在迪萊身後對自己露出笑容來,也沒多瞟一眼,多問一句,讓開大門,讓迪萊和遠天籟進來了。
迪萊半點兒沒有背後說人的不好意思,把遠天籟的問題說了,那許再看向遠天籟就多了些探究,也讓遠天籟在他面前施放虛空之蝕看看,結果麼,從黑洞之中飄出的筆很給面子,就是……
“這次的運氣還可以,有的時候只是紙片,更多都是沒有東西的。”遠天籟拿着筆,解釋了一句。
那許伸手,要過那根筆,他的手上不知何時凝聚了一層淺淺的黑霧,縈繞着筆身一圈兒,“這種氣息……”他沉吟着,然後徑自起身,打開了一個隱藏的書架,架子上面擺放的不是書,而是大大小小的透明玻璃罐,像是某種儲物罐,裏面放的東西各異。
迪萊眼尖,一眼看到了其中幾樣,驚奇道:“是我上次給你的,你還留着啊,我還以爲你都扔了吶,這是——標本?”
“藏品罷了。”
那許回答一句,一手捏着筆,一手在架子上拂過,從若干玻璃罐中找出了一個,沒有打開那個密封的蓋子,而是仔細看了看罐子中的東西,那是一根動物的利爪,似還帶着幾根毛髮。
“沒錯了,就是這個,上次那個怪獸,上面的氣息,是一樣的!”
那許的臉上似有幾分喜色,像是解決了一道難題一樣,再看向遠天籟,竟是直接得出了結論:“你的異能不是沒有用,而是帶來了別的個頭比較大的東西,沒有直接出現在你面前罷了。”
遠天籟從他說到“氣息”的時候,心裏就咯噔一下,這個世界上的異能不要太多,救世主所具有的被大衆廣知的異能其實也未必準確,就好像那黑暗天幕,真的就只有遮擋和吞噬血肉的能力嗎?
所以,對方讀取到的氣息,恐怕帶着許多不爲自己所知的信息,以此推測,原主的暴露真的就是時間問題,再有其他的救世主不曾認真追查這樣的事情,可同樣的氣息多了,他們恐怕也會反應過來,這纔是大劇情中暴露的根由吧。
如小蛋糕那樣的東西,喫掉了恐怕就不會再有“氣息”,而用的東西,那種“氣息”又能持續多久呢?
“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都沒聽懂!”
迪萊不滿,直接嚷嚷出來,讓那許解釋。
那許給了他一個白眼:“你都能懂什麼?”後面給迪萊解釋,也算是給遠天籟解釋了一下,每個人的異能所附帶的“氣息”都是不同的,同樣,跟這些異能相關的物品也會有着同樣的“氣息”。
“我能夠解析出這些氣息,從而找出同類和相似的,事實上這些就是我的成果。”那許展示自己的藏品,其中有些是他自己除掉的災禍留下來的東西之中的一樣,戰利品一般被他帶回來,有些則是朋友知道他收藏這個送的,他發現這件事只是一個偶然,可發現之後有意甄別,已經做出了一個分類來。
其中遠天籟的這個佔比最小,所以也就沒有第一時間引起重視,倒是別的……
“啊,怎麼會,是我引來那些怪獸的嗎?”遠天籟佯裝不敢置信,看着那許,似乎是想要求證。
迪萊也在意外:“這是什麼意思?那些怪獸都是人爲的?”
異能也是可以被封印的,封印異能的同樣是一種異能,這一點在異能者之中並不是祕密。
“只能封印嗎?”遠天籟這樣問着,被那許和迪萊注目,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就這一個異能,還想着……總之,是一定要封印的嗎?不能有什麼方式改變嗎?我也不想給大家添麻煩,所以,不能讓它鍛鍊升級,變得更好嗎?”
遠天籟說着自己對虛空之蝕的設想,有些是粗淺的,有些卻讓人也跟着沉思,“被我的異能帶來的東西,我是說這些,”他揚了下手裏的筆,“我常想着它們都是來自哪裏的,有些明顯不是我們這裏的,我就想,是不是我的異能串聯起了另外的一個世界,如果是的話,只能從那個世界拿東西嗎?若是黑洞足夠大,是不是也能去那個世界玩兒呢?”
“哈,有想法!”
迪萊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他想到了自己曾見過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怪獸,如果每一個後面都是一個新世界,那,又會是怎樣的新世界呢?
擁有了異能之後,就會發現世界好像變小了,天下哪裏都可去得,反而沒了什麼樂趣,若不是不時還有些怪獸或別的災禍可以處理一下,以迪萊的性子,只怕要悶得長毛了。
他的臉上全是躍躍欲試,恨不得當下就讓遠天籟嘗試再弄個黑洞出來,讓他當做門戶,直接到對面的那個世界去。
那許也有些蠢蠢欲動,另一個世界啊!會是怎樣的呢?
人類對於星空的嚮往,本身就是對更廣大天地的渴求,另一個世界,那可真的會是一個很廣大的天地了。
從那些怪獸身上就可見一斑,哦,這個時候兩人都忘了,那許找到的只是一個怪獸的氣息與之相同,並不是所有的怪獸,但他們的浮想之中,已經讓所有的怪獸都聚集於一個世界中,成爲繽彩紛呈的挑戰了。
冒險,挑戰,熱血,這樣的元素集中在一起,纔是少年時。
“應該好好研究一下,你能控制嗎?”
那許的研究精神上來了,很快跟遠天籟聊起來,遠天籟也很想知道這樣的異能資深人士對異能的看法是怎樣的,便與之暢談起來。
這樣的談話,聽不進去的人聽來只覺得無聊,迪萊在那許家很是自在地喫喝起來,等到遠天籟和那許聊到天色都昏暗下來,迪萊已經吃出了一桌子的零食包裝袋。
“行了行了,你們都不要喫飯了嗎?我好餓,去喫飯吧。”
迪萊捂着肚子,好像已經餓扁了一樣。
那許和遠天籟聊得投機,這會兒反而不太樂意搭理迪萊,遠天籟是被迪萊領來的,很給面子,當下說:“那就一起去喫飯吧,我來請客,感謝你們的幫助。”
“好啊。”
迪萊直接應下。
那許點點頭,說:“那走吧。”
友誼來得很容易,成功成爲救世主的朋友,遠天籟在回家的路上都忍不住微笑,簡單純粹,可以從事自己喜歡的事情,這樣的救世主還真是自在啊。
什麼看起來被虛名所累之類的,完全都是沒有的事情,反而因爲能力而備受優待,怪不得那麼多少年都願意當救世主了,不僅僅是出風頭的好處,隱含的成就感,也不足爲外人道。
再有正常的發泄異能的渠道,實驗異能的方法,不都指望着那些小怪獸嗎?
那許開始說得大義凜然,可等到後面說到可能會通往另一個世界,他就完全不介意遠天籟鍛鍊虛空之蝕了,甚至還讓他在能力許可之內反覆施放了幾次,期冀能夠擴大中間的黑洞爲門戶。
走的時候,那許還徵詢了遠天籟的意見,要在這個倉促成立的研究小隊之中增加一些人手,通過他們的異能來嘗試疊加異能,從而使黑洞穩定成門戶。
想法很好,正是遠天籟想要的,當然要同意了!
早在看到劇情的時候遠天籟就想,原主的存在是否一定要被消滅呢?既然真實世界能夠有東西過來,那麼,他們爲什麼不能過去呢?
兩個世界掰手腕,誰又是註定要輸的呢?爲什麼不可以反向入侵呢?,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