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悲劇發生前[快穿] >第1780章 第 1780 章
    一顆魂珠的成功意味着什麼,一條嶄新的大路好像就在腳下,不知有沒有前人走過,不過我可以走。

    這樣的認知太強烈,一時間竟然有些誘惑,可惜,動手已經晚了。

    封神之後,就萱萱所知,應該沒什麼大戰了,大家都是進入和平發展時期,對萱萱而言,長篇連續劇封神榜終於看完了,回味的同時還有點兒小空虛。

    值得一提的是,聖人並沒有下場,所謂的誅仙陣並非通天擺下的,同樣通天也未曾來主持,於是原始等聖人,也沒一個露面這樣的戰爭場面,比起演義所說更多了幾分真實。

    聖人已然高高在上,哪裏會爲這等事情打出火氣來,再則,封神榜名額內定早就有了,通天都曾對弟子明說“爾等榜上有名,莫要下山”之類的話,可見對弟子上封神榜一事,他早有心理準備了。

    放在原始這邊兒,也是同樣,唯一讓人有些接受不了的便是西方二聖趁機度化走了一些人,連十二金仙之中,也有人被度走,雖他們也有身在局中的不得已,但對原始來說,就是極大的背叛。

    “師父勿要煩心,還請試試新衣。”

    萱萱完成魂珠之後心情大好,想到原始那邊兒可能正是陰天,連忙做了新衣專門送過來,巧笑倩兮,全不提少了的師兄去了哪裏。

    她這般殷勤備至,一片好心,看得原始只覺得好笑:“何等樣事,至於如此?”

    原始對這個弟子還是有些瞭解的,這麼說有些奇怪,記名弟子不分氣運,瓜葛不深,哪裏有可能比真傳弟子更加親近,可事實就是這樣,對方總能做出一些新奇有趣的東西,旁的都不論,只那年年都穿不完的新衣,便足見心意。

    聖人也是人,原始又不是鴻鈞那等舍了七情六慾合了天道的,當然會有偏心之處。

    對寵愛的弟子更好幾分,也是難免。

    “只願爲師父分憂,不爲凡事所累。”

    萱萱說得真心實意,原始對她修道的指點是恩,她這個弟子,若能做出什麼回報一二,也只有這等小事上了。

    這便是尊卑相交的不便之處,卑者傾其所有,未必能得尊者一顧。

    “有何所累?”

    原始眉宇之間不見絲毫被背叛的怒容憂色,似乎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萱萱仔細審度,是聖人高冷,全不在意這些人這些事,還是早就參破天機定數,知道遲早能夠扳回一局?

    “師父已是至聖,可能掐算未來?”

    萱萱不可能在這個世界成爲聖人,但對聖人到底能夠做到什麼程度,總是有所好奇的,她若依戀父親的小女兒一樣,坐在原始腿旁,一手托腮,靜靜看着對方,等待他回答。

    原始身上所穿的衣裳正是萱萱爲他所做的,寬袍大袖,頗有風流姿態,奈何原始面上並無分毫情動,冷然肅凝,便又多出了一中莊嚴之外的禁慾美感來,看得人愈發想要親近一二。

    身子不自覺地往原始那側傾倒,恨不得伏在他的膝上,再行傾聽,在萱萱的理智與這中“道”的吸引相抗衡的時候,原始橫了她一眼,似是無意而視,卻讓萱萱滿面歡喜。

    一旁白鶴本也好奇老爺如何回答,但見到萱萱姿態,那副雙目之中只有此一人之態,偏偏那人又不是自己,心底便有幾分不得勁兒,目光不由黯淡幾分,偏向他處。

    “天機難明,未來之事,並非一定,可改,可不改。”

    原始輕聲說着,好似說了一句廢話,細細琢磨才能體會到幾分意思,萱萱若有所思,這是算到了也不能說,否則,本來是選擇題,說了之後就成了證明題了。

    前因後果皆在,中間所行路線縱有變動,依舊要到那個已知的結果上去,這便是未來的可測又不可測了。

    見萱萱有所領悟,原始就沒說未來之事,天機呈現給他看的若干選擇,實在是太多,費力去看哪一條都沒太大意義,只能說得到一個範圍而已,可這個範圍之中到底是哪條路,還要看自身,看他人,變數之多,聖人也不耐煩去測算清楚。

    若有必要,自然也可早早埋下伏筆,只可惜,也沒什麼必要罷了。

    這就好像如果人人都能作弊,那麼不如直接開卷考試,何必還要多費周折。

    所以到了聖人這一步,舉動反而更要“無爲”,這已經不是陰謀陽謀的問題了,而是把所有的伏筆都埋得別人看不到,方纔能夠顯出手段,保證最後結果是自己想要。

    於是,主線之上,便少有動手,倒是支線部分,閒子輕落,成了自然好,不成,那就不成吧。

    收弟子這件事,西方二聖總說“有緣”,在原始看來,這緣分也分深淺,那一段師徒之緣,是深是淺,只看他們之後的選擇。

    不讓孩子在外走一圈兒,又怎麼能夠知道家的可貴?

    若是到了下一次選擇的時候,還不選擇回家,那麼,這個孩子就可以不用要了。

    這些東西,不可能說出來,原始也就沒有多言,隨着萱萱的意,試了她送上來的新衣,這等多有風情的衣裳,萱萱沒少送,他卻是從未穿過一套,這一次,實在是……

    “金玉之美,不足襯托師父之尊,實在應該再尋奇珍,改做配飾纔好。”

    萱萱親自上前爲原始整理衣領,手指虛拂過那宛若燙金的繡花滾邊兒,眼中的喜色幾乎滿溢,不僅是爲了這衣裳得人,更是爲這麼近的距離,近在咫尺,便有無限歡喜。

    “如此即可。”

    原始擡手,衣袖不由滑動,露出小臂來,看起來端肅的原始手臂上並不見明顯的肌肉,卻顯示出一中具有力量的美感來,萱萱看着,心念一動,取出一條紅繩,編織成鏈,系在原始手腕處。

    她俯身編結,專注認真,原始的視線落在她睫毛之上,扇羽蝶翼,若飛若翔,“此物何用?”

    “繫住師父,勿令遠也。”

    帶着一份俏皮玩笑,萱萱戲言。

    原始垂眸,看了一眼腕上紅繩,右手輕輕拂過,拉平衣袖,並不言語。

    試了新衣,又邀同飲新茶,更有佳餚相待,難得有此等機會,萱萱格外盡興,剋制不住在原始面前表現自己的**,直到走出洞府,離得遠了,纔有幾分懊惱,剛纔簡直就像是人來瘋啊,拼命搶鏡,好在白鶴不爭,否則,那局面定是舔狗洶涌,着實好笑了。

    每次離開,白鶴都會相送,一直送到萱萱洞府之中,盤桓一會兒,方纔離開,這一次也不例外。

    進了萱萱洞府,白鶴就總是拿眼睛瞅着萱萱,也不說話,只讓她自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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