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悲劇發生前[快穿] >第 2097 章 第 2097 章
    張子文的出身很好,大富之家,親戚之中還有點兒人脈關係,能夠做一些更大的生意,他自己從小到大,不說是少爺一樣走到哪裏都會被人恭維諂媚的重要角色,卻也絕對不會是一個配角。

    這樣的他,沒有長成紈絝,卻也沒有更加優秀到令人側目,彷彿就是平平常常地長大了,如同很多普通人一樣的感覺。

    不一樣的是他的出身背景能夠給他更好的條件,更好的不需要自己費心尋找的工作。

    在衆多待選擇的工作之中,他選擇了當編輯。

    叔叔問他的時候,他是這麼說的:“突然覺得編輯很有意思,而且,也方便我追喜歡的女孩兒啊!”

    他的確有喜歡的女孩兒,周芊芊。

    兩人的相識沒有多少浪漫的成分,就是在大學校園裏看見,如同周芊芊那樣漂亮的女生,很難有人不會去注意到,張子文的視力很好,他一眼就看到了,然後就開始留意。

    有關美女的信息彷彿沒有國界一樣,總是很容易就被打聽到。

    周芊芊的風評很好。

    拒絕人從來都是遊刃有餘的樣子,而不拒絕的時候也絕對不會搞多餘的曖昧,看着就是那種潔身自好的美女,潔身自好卻不代表冷傲,一點點接近,發現對方偶爾也會犯傻,有點兒小迷糊,也會爲了掩飾自己的尷尬而說出牛頭不對馬嘴的蠢話。

    一直讓張子文有興趣繼續這種接近的原因是她的身上有某種吸引他的特質,最初,他以爲那是純白的。

    小說中不是總那麼說嘛,身處黑暗的人總會希望得到一抹純白。

    他以爲周芊芊就是那抹純白。

    “不,你跟她不一樣。”

    張子文很肯定地對面前的周芊芊說,他笑了一下,夜風吹過他額前的碎髮,有一縷搭在鏡片上,有些凌亂,卻又有一種喪喪的美感,“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哪怕不是刻意,但讓我感興趣的人,其實都不是純白的。”

    如果一定要把這種能力當做天賦的話,那麼張子文就是有一種能夠在衆多砂礫之中準確找到黑色砂礫的天賦,無論那黑色砂礫是全黑的還是半黑的,還是白加黑,或者是黑心白皮的,他都能夠準確地篩選出來,讓對方成爲自己的朋友。

    這可能是因爲本質上,屬於他的那部分“黑”在企圖吸引其他的“黑”,最終讓他對那些擁有“黑”的人感興趣,從而聚攏在一起,成爲朋友。

    “讓我感興趣的‘她’也不是純白的。”

    張子文很肯定,他口中的“她”指的是以前的周芊芊,或許曾經初相識的時候他還沒意識到這一點,爲對方表面的“白”所迷惑,以爲那就是自己想要得到的,可當相處一段時間,哪怕掩飾得很好,他也能夠感覺得到“她”絕對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單純善良。

    “如果是‘她’,是絕對不會放過我給的機會的。”

    很多誘惑最終被當做香餌吞下,跟理智是無關的。

    “她”渴望成功,渴望成爲令人羨慕的對象,這個羨慕一定要包括很多方面,不單單是人品外表上的,還要是金錢上的,男朋友和家庭方面的。

    “她”沒有嫌棄自己的出身和家庭,只是希望在二次投胎的選擇上達成一次飛躍,那麼“她”就需要更好的男朋友,更高質量的婆家,所以“她”一直在慎重挑選。

    可惜,這種慎重在很多人眼中充其量是給“她”一個好評,不可能讓他們更進一步了。

    門當戶對的傳統觀念並不能夠完全束縛年輕人,可般配不般配,心中總是會衡量一下的,家庭的減分項從來都是存在的,有了這一項減分,其他就要加很多分才能彌補回來。

    如果沒有相差很多,又怎麼會入他們的眼呢?

    “她”隱隱察覺到了這個道理,是有些急躁的,這種急躁表現在行動上,就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哪怕那機會是隱藏很好的魚餌,“她”也會愉快吞下,再面對之後的事情。

    “按照我的想法,最初‘她’就會成爲美女作家,”張子文脣角的笑容有些邪魅,他對一個人感興趣,就會知道那個人身邊的很多人,尤其是“情敵”,怎麼可能不知彼知己呢?鄭鴻的存在從來不是祕密,而鄭鴻和周芊芊的來往也不會避人耳目,“當利益擺在面前,不會有人不心動的。”

    可她拒絕了。

    如果張子文足夠聰明,就會從這一刻開始懷疑,他也的確是懷疑的,難得到自己及看錯了周芊芊,她不是那樣的人?

    樣書是第二次試探。

    慶祝的聚會,介紹的人脈,是第三次試探。

    三次試探之後得到的結果就是周芊芊的確變得不同了,但這種不同,當時腦洞還不夠大的張子文顯然沒想到穿越或者重生上面,他只以爲是周芊芊家中有什麼變故,或者是她突然想通了。

    一夜之間大徹大悟的也不是沒有,何況他們並不是天天見面,他也沒有閒得監控周芊芊的所作所爲。

    一直以來,張子文憑藉的就是對人心的掌控,這種近乎天生的能力來處理周圍的人際關係。

    哪怕是對喜歡的人,也不會超出這個窠臼,可週芊芊突然跳出來了。

    “你的小說很特別,”張子文看着周芊芊,像是看着一件精美而稀有的藝術品,世上只此一件,瑰麗動人,眼鏡片上是夜幕下的燈火,繽紛七彩,鏡片後的眼中卻是一片黑暗,深不見底,“我從沒想過你能寫出那樣的小說,也沒想過,你能知道他們的那些事,能跟我說說嗎?你是怎麼讓我們的朋友圈兒不斷刷新的?”

    下一次聚會一定會比上一次聚會少幾個人,如果不是張子文及時拉來新朋友補位,恐怕不用兩次,就再也無法開一個聚會了。

    張子文開始沒想到這些事跟周芊芊有什麼關係。

    因爲丈夫出軌,於是鬧到丈夫公司,成了醜聞,這隻能說明那個做丈夫的不謹慎,那個做妻子的不夠聰明。

    因爲壓榨作者被舉報批評,這隻能說明編輯的水平不夠,想要賺錢都找不到什麼新點子的蠢笨。

    因爲抄襲別人的作品而被告,這隻能說明做這件事的人沒有足夠的人脈關係幫她擺平事情,也沒有足夠的錢財跟原告私了,什麼都沒有還敢做這樣的事情,顯然也不是一句愚蠢可以形容的了。

    這些事情單個來看,各有各的笨,算不得什麼,可每次都在聚會之後不久爆出來,一次又一次,是不是也有些巧合了?

    是什麼因素導致的呢?

    一種直覺,張子文把目光放在了周芊芊身上,然後把以往的懷疑都串聯起來,到底是喜歡過的,一些小動作,一些飲食習慣,一些衣着打扮的喜好——“你不是她,是第二人格,還是……那都不重要,我就想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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