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桌上擺放的也有一些獨立包裝的小零食,還有兩瓶飲料,很是方便取用,賀彬拿起一瓶飲料擰開,遞給駱芷晴,駱芷晴象徵性喝了一口,發現是酒,臉上的表情變了變,放在了桌上。
發現她的表情變化,賀彬看了看瓶身上的字,歉意道:“抱歉,我沒留意,我去給你拿喝的。”
他說着就要起身去屋裏拿飲料。
“不要。”駱芷晴拉着他,靠着他的肩頭,不讓他起身,“我不想喝,你就陪我坐會兒嘛!”
“好。”賀彬拉近了椅子,調整了一下姿勢,手臂伸出來摟着駱芷晴,讓她靠得更加舒服,小聲問她:“無聊了嗎?早說了,這種聚會,並不是那麼有趣。”
“也不是,聽到關於你的事情,我就沒有白來。”
駱芷晴仰頭衝他笑,那下巴離她太近,讓她忍不住用鼻子頂了頂,很親暱的動作,又像是海豚在頂球,透着幾分可愛。
力度不大,像是被蹭了一下,又像是蜻蜓點水一樣,賀彬愣了一下,回過神來,笑出了聲,偏頭在她的發頂蹭了一下,柔順的發上還有着淡淡的清香,那是同一種洗髮露的味道。
“你不喜歡你的父親?”
駱芷晴突然發問,她的問題就像是把賀彬拉回了冰冷的現實之中,“父親”這個詞帶給他的永遠是負面的情緒。
他不是很願意提起,可問的人是駱芷晴,他說過只要她問,什麼都會告訴她,於是他簡單講述了一下自己那並不悲慘的過去。
賀彬的母親是生他的時候難產死亡的,而賀父跟賀母的感情特別好,完全不能接受這種一換一的結果,比起深愛的妻子,一個纔出生還需要人照顧的孩子,哪怕是自己的孩子,對賀父來說也是喜歡不起來的。
賀父是學醫的,又是這方面的專家,他隱約察覺到自己可能有些心理問題,可他在對兒子的態度上,始終無法做到公平,或者說平常。
“……他跟我說過一些,我也能夠猜到一些。”
同爲精神科的醫生,對方的某些心理問題,都是能夠感覺到的,可毫無辦法,賀父不肯去看別的醫生,他自己又緩解不過來,賀彬知道卻不能提出任何意見,只能被動承受賀父的壞脾氣。
不,也不能說是壞脾氣,賀父是有教養有才學的,他從來不打賀彬,不會有家庭暴力造成的心理困擾,但冷暴力,還有言語暴力,總是免不了的,他嫌棄賀彬不夠優秀。
責怪他的不夠優秀。
彷彿賀母豁出一條命來留下的賀彬若是不能成爲什麼大人物,就對不起賀母一樣。
這是他出生所揹負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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