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不肯多做解釋,何靖只好用自己的理解來解讀這個所謂的罪域力場, 聽上去就像是身體攜帶的一種引力, 不同的是它只對罪惡管用,而這種引力是隨着年齡增長而增強的, 持續下去, 無論是罪域深淵, 還是死神光環, 聽上去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前者還比後者更加難以理解一些,死神光環, 大概就是萬年小學生那種“走哪兒哪兒死”的特殊能力, 或者也可稱之爲力場, 至於罪域深淵, 若是從罪域力場的第一條解釋理解。

    “對犯罪具有不可抗的傾向”,這或許是在說,擁有罪域力場的普通人很難抗拒不去犯罪, 而犯罪的結果,達到一定的數量又或者質量, 就會升級爲罪域深淵。

    罪域深淵, 有什麼用呢?

    查了一下系統的名詞解釋, 在這方面,只要能夠正確給出詞條,系統的解釋雖然不會多說一句,卻也是仔細想想就能理解的言簡意賅。

    【罪域深淵:行走在深淵之間的領主,擁有提升周邊犯罪率50%的能力, 可抗罪惡因子81.3%以下的所有攻擊。】

    聽起來,似乎是所有惡意免疫的樣子,如果擁有罪域深淵的體質,那麼,周圍所有人對自身含有惡意的攻擊都會免疫,聽起來很不錯啊!只不過提升周邊犯罪率這個就有點兒無語了。

    何靖看了看,沒怎麼往心裏去,這種體質聽起來很特殊,也很罕見的感覺,但顯然,升級的條件必然是犯罪,這就與他目前所處的環境不符合了。

    如果是古代,亦或者修仙世界,做點兒行俠仗義的事情,對那些壞人做點兒以牙還牙的惡事,似乎還說得過去,只要糊弄了官府,基本上也沒什麼事兒,但這裏是現代,警察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何況,沒有特殊能力的情況下,想要查證一件事情誰是誰非,判斷罪惡方是哪個,也並不是容易辦到的。

    何靖從來懶得自找麻煩,因此罪域深淵聽上去不錯,他也沒準備去升級,至於死神光環,雖然不想要,但依照自己躲避犯罪的能力,或許還真的能夠達成。

    想想這幾天都死了幾個人了,何靖覺得,這個罪域力場的能力是不是已經升級了?

    劇情中,似乎就是原主在尋找下手對象然後犯罪,可沒說他周圍出了那麼多命案。

    啊,是了,這是升級的兩個方向,如果選擇了一個,顯然不能夠選擇第二個,二選一的選擇題,原主選擇了第一種,因爲他的靈魂不夠強大,不能夠壓抑那種來自身體本身的渴望傾向。

    換了何靖,自然是不同,他的靈魂強度足夠壓抑住那種心緒浮動的感覺,至少不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但,同樣是因爲他的靈魂強度足夠,所以引力也越大,導致罪惡因子密集,他周圍發生的命案比劇情中多多了。

    靈魂的強度可以通過分魂來削弱,但是爲了這種看不見摸不着的犯罪因子而分魂,顯然並不是何靖願意接受的。

    在面對因果的時候,他都能夠堅持不分魂,如今這種小事,還是對他自身並沒有多大幹擾的小事,他不覺得有分魂的必要。

    至於周邊發生的命案什麼的,哪怕是因爲這一點被警察盯上,相信他們盯得多了也會明白,世界上果然有一種柯南體質的人,走哪兒,哪兒死人。

    想到這裏,何靖的嘴角有了笑意,莫名覺得有幾分有趣了,就是不知道那些警察怎麼想的。

    次日,何靖還要去警察局報道,這是昨天約定好的,昨天的談話只能算是初步談話,經過具體的檢查之後,他們還要詢問一些更加具體的問題。

    口供這種東西本來就是要反覆詢問,確保其中並沒有什麼隱瞞不實的地方。

    準時報到的何靖顯然容易獲得別人的好感,忽略黑髮黑眸,他的面容其實也並不難看,警察的臉色有些和緩,顯然他們已經能夠從一些側面證據上知道何靖沒有說假話。

    從居住地到公司的路上有監控,公司的打卡也有相應的記錄,老夫婦死亡的時間,何靖出門的時間,這些都能夠形成完整的證據,證明何靖並不在場。

    而另一位可能的知情人,那個畫家,他的死亡此時再看,就有了些不一樣的感覺,他是不是知道什麼呢?

    會不會就因爲他知道什麼才被同一個兇手給滅口了呢?

    又或者他就是殺人犯,只不過被別人看到了他犯案的過程,然後他在受不了威脅又或者是勒索之後,想要殺了知情人,卻被知情人反殺呢?

    在畫家的房間之中,找到一個殘存着安眠藥成分的水杯,凌亂的畫架也表明那裏經過了一場動作不大的搏鬥。

    殺蟲劑的空瓶子找到了,上面的指紋可以確定有畫家的指紋。

    老夫婦沒有兒女,但他們一輩子卻有不少的積蓄,然而,□□卻沒有找到,裏面的錢也被取走了。

    畫家並沒有多少浮財,他的畫技並不是特別好,賣出去的畫也就是勉強餬口的程度,但他的錢也不見了。

    是謀財害命?

    不,越是有這樣的跡象,越是說明事情未必這般簡單,因爲沒有哪個兇手會盯準一個地方連續犯案的,中間間隔的五六天,足夠發生很多的意外了,木質地板下可並不是一個藏屍的好地方。

    所以,那是臨時的掩埋地點?還是說有什麼特殊的用意?仇殺?

    老夫婦的社會關係,畫家的社會關係,還有何靖的社會關係。

    這些都是警察之後要探查的,而在這個過程中,他們還發現了艾薇兒的失蹤案。

    雖然沒有找到屍體,但這麼長時間,還沒有一點兒消息也就意味着壞消息的可能增大了,這其中,已經跟兩個命案有些關係的何靖又在其中,似乎更加值得懷疑。

    面對警察的質疑,何靖有些無奈,不得不把一些話反覆地說,心中那種幾乎遏制不住的煩躁感都演化成一種惡意,巴不得面前這些聒噪的警察會出點兒什麼事情。

    哪怕是會牽連到自己的地震呢?

    想到房子猛然顫動起來,碎石塊兒掉落,地上有了裂縫,人站立不穩東倒西歪… …在這個小房間中,他應該躲在哪裏呢?

    爲預想中的地震排練遇難演習,當反應過來自己的惡意到底有多濃厚的時候,何靖已經把這幾個警察的死法都預想了好幾遍了。

    這就是罪域力場的威力嗎?讓他的理智自然而然沉淪於罪惡的快感之中,完全找不到外力催眠的感覺,一切就好像發自內心的,他就是那般邪惡一樣。

    頭一次接觸到這種算是特殊體質的東西,何靖有些覺得奇妙,又有些惶恐,那些想法,真的是自己的嗎?

    還是被周邊吸引來的犯罪因子所影響?

    “麻煩你了,最近不要去外地,我們說不定還有事情要聯繫你。”

    相較於男警察的刻板,女警察的態度好了很多,說話的時候還用奇妙的眼神多打量了何靖幾眼,“你、你覺不覺得,你身邊的、呃,太多了些呢?會不會是有什麼人針對你?”

    黑色代表惡魔又或者是不幸,這種觀點在警察眼中有些立不住腳,女警察並沒有單純因爲眸色而對何靖避而遠之,在她看來,對方可能真的是無辜的,沒有哪個罪犯那麼蠢,會專門從身邊的人下手。

    對方過於明顯的黑眸也會讓人本能地對他升起一些戒備,並不會讓他輕易得手,所以他是兇手的可能性比較低。

    “抱歉,我實在是想不出來,這些人,太多了。”

    因爲黑髮黑眸針對他的人,真的太多了。想到原主記憶中第一次被欺負的場景,想到他好容易鼓起勇氣因爲這種事情找教授卻得到蔑視的場景,想到看着他被欺負,卻沒有一個人爲他說話,反而還有人興致勃勃過來摻合一腳的情形… …何靖的語氣也多少有了幾分自嘲。

    當然,想到那個罪域力場,他的表情就有了些微妙,之前原主經歷的那些,是不是也是因爲那些被吸引過來的犯罪因子導致的呢?他靈魂弱小,受着傳統的教育長大,只知道謙恭禮讓,勉強壓住了自身的犯罪傾向,然而卻無法阻擋周邊的人因爲密集的犯罪因子而對他生出惡意,進而演變成校園欺凌等事情。

    似乎很有可能啊!

    這種特殊體質,對普通人來說,真的是禍不是福。

    “哦,抱歉。”女警察的表情有些尷尬,顯然,她知道對方爲什麼會常常被人針對,忍不住爲這種語氣表示關懷,“啊,你現在住在哪兒?還上班嗎?”

    “沒關係,我在旅館住,過兩天就去上班,總不能不工作啊!”何靖隨口應了一句,他並無意惹人同情。

    回到旅館,白天的時候,旅館顯然安靜許多,跟老闆娘要了一頓飯直接帶到了房中喫,吃了飯何靖就開始抓緊時間修煉,強大的精神力總能夠讓他應付更多的情況,起碼能夠壓下心中那種浮躁情緒。

    爲了圖個清靜,不被外界所打攪,他還特意用精神力堵上了耳朵,這一招可比耳塞強多了,不但耳朵裏不會有那種異物感,還能夠絕對安靜,完全阻擋外界的一切聲音。

    作者有話要說:  好容易有了一個存稿,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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