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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爲了可能的危險直接撤離損失現在的精神力包括一根魂絲然後考慮怎麼解釋系統失蹤的事情。

    嘗試, 有危險, 損失也是現在的精神力和一根魂絲。

    兩相比較, 下一刻, 仰面的庶女睜開了眼, 後腦離開椅背,看着面前的白貓,它像是在笑。

    “很明智的選擇,我們本來就不是敵人, 那麼,繼續你的任務吧, 如果需要我輔助, 在系統許可範圍之內, 你都可以提的, 這個範圍, 你應該很瞭解了吧。”

    白貓甩着尾巴, 邁着優雅的貓步,它還小,絨絨的感覺看不出多少優雅, 但那種從容不迫的美, 還是讓人心喜。

    “ 好。”

    雅妮不知道對方的來歷, 那個星河的系統有這麼厲害嗎還是如它所說, 它也被什麼控制着,就像是一個傳染源,直接把某些病毒擴散了。

    庶女逆襲的任務總是大同小異的, 雅妮不願意自己完成,她早就失去了對結局已定的故事的好奇心,糾結於家長裏短也從來不是她的愛好,某些事情,想起來就覺得很無聊。

    這一次和上一次沒什麼區別,和上上一次也沒什麼區別,如果不是這種特殊情況,一定要雅妮自己來完成的話,她可能也會選擇如星河那樣做點兒驚人之舉,如此纔不會讓所有的故事都落入窠臼,陳腐不堪。

    但現在,那左右不離的白貓就像是監視的眼睛,讓她不願意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引來注意,哪怕她和小毛球互換主從本來就是一種出格。

    “姐姐,你什麼時候養的貓,真好看,能給我嗎”

    嫡女出身的妹妹表面上天真可愛,實際上根本不會讓人,所有好的都要是她的,便是她不要了,也不能在不經過她的許可下被別人拿到。

    白貓在桌子上,它喜歡陽光照射進來的這一片地方,蜷在那裏,眯着眼,尾巴不時搖晃一下,透着些慵懶。

    “你若是能夠抱走,抱走就是了,若是被抓了,不要怪我。”

    雅妮表情冷淡,她跟小毛球的聯繫如今被取代了,她完全感覺不到小毛球,這種情況,對方是被吞噬了

    如此一來,眼前這個雪白可愛的貓兒,似乎就透着些可惡。

    本來已經要伸手的嫡妹聽到“抓了”,手縮了一下,她可不願意讓自己白皙的肌膚上多一道貓抓痕,但看那貓兒可愛,還是不願意罷手,指使身邊兒的丫鬟,“你,去把它給我抱來。”

    丫鬟似乎有些怕貓,但更怕的還是被小姐不喜,她小心翼翼地去抱貓,白貓閉着的眼睛睜開,看了一眼伸出來的雙手,到底沒做什麼,由着對方把自己抱在了懷中。

    嫡妹一時欣喜,只覺得庶姐剛纔是在危言聳聽,伸出手就去摸貓,嘴上還要說什麼,突然手上一疼,“啊”

    三道血痕直接掛在手背上,有血珠滲出,嫡妹怒道:“該死的貓,竟然抓我把它打死。”

    說“打死”的時候,她看了一眼庶姐,覺得這是不是對方有意爲之。

    雅妮懶得演戲,表情依舊平淡,見她看過來,撩開眼皮看她一眼說:“早說了,這貓不是我養的,我都不敢碰的,若是被抓了,不要找我,跟我沒關係。”

    “哼。”的確是有言在先的,嫡妹心中還想遷怒,但當着大家的面兒,到底不好壞了自己的形象,再加上手上的疼,她匆匆走了,已經有丫鬟去找大夫來看了。

    被要求打死的白貓大發神威,狠狠抓傷了幾個,趁着她們反應慢,直接竄上了牆頭,站在那裏回望的時候,一雙眼中似乎還帶着點兒看好戲的意思。

    雅妮無動於衷,也並不關心對方的去向。

    之後的日子裏,夫人對此事沒做明面上的懲罰,但雅妮的喫穿用度,明顯又下降了一個檔次。

    她的姨娘是個早就不受寵的,幾次過來看,看到之後只是悄悄抹淚,都不敢讓人看到,生怕因此生了是非,說是對夫人怨望之類的。

    “且別跟她們爭,你是當姐姐的,多讓着點兒妹妹。”

    姨娘的嘴裏只有這樣樸素的話,完全不提一出生就有了差別的嫡庶差別,哪怕人人都知道,但說出來,似乎又是一串傷感。

    十六七歲,眼瞅着就要議親嫁人了,這時候若是出了什麼事情,以後都好不了。

    “且忍忍,過了這陣兒,就好了。”

    起碼這段時間不能讓夫人產生不滿,否則還有什麼好婚事哦。

    “嗯,我知道。”

    雅妮難得顯出一些溫馴來,本來,她也不準備跟嫡妹爭什麼的,衣服不破就能穿,舊了有什麼,穿出去丟人的也不是隻有自己。

    大家都明白這個道理,古代的夫人也不是蠢的,不會把苛待放在明面兒上,外出的好衣裳雅妮還是有幾件的,但要憑藉這個就此得個好夫婿,到底還是要看父母之命了。

    這方面想要積極爭取,就只能在一些相親場合上好好表現,這個賞花會,那個踏青遊,雅妮沒怎麼用心,她只是在看好人選之後稍稍用精神力暗示了一下,對方也是個聰明的,並沒有去跟父母鬧什麼非卿不娶,用了點兒心思,自然就把雅妮這個看起來老實本分不出挑的挑成了賢妻人選。

    “這樣投機取巧,你是要在這裏陪他一輩子嗎”

    白貓來得悄無聲息,雅妮正在剪燭花,針線上的大剪刀,黑漆漆地探入燭芯中,剪去發黑分叉的那部分,燭光被壓了壓,隨着那一剪刀,一片黑影形成,不等再看,又頃刻離去。

    明滅之間,雅妮輕瞥了白貓一眼,剪刀隨手放下,就在白貓的身邊兒,帶着一點兒還未熄滅的燭芯。

    白貓輕輕地吹了一下,那燭芯就滅了,一縷長煙嫋嫋,屬於蠟燭那種略有些嗆人的味道就明顯了些。

    眼珠子盯着那孤煙,白貓探出爪子來拍了拍,似乎碰到了什麼好玩兒的東西,一下快速縮回,又來一下。

    “我不喜歡用複製人那一套,便是一輩子,也不過是一小時,沒有想象的那麼漫長,奉陪就是了。”

    雅妮本來還準備早早回去的,但白貓來得莫名,總讓她更爲忌憚,若是對方並不把自己帶回去呢

    既然她損失得起,且耗着,不着急。

    白貓沒有催促,它似乎已經忘了這個問題是自己提出來的,還在興味盎然地往剪刀上拍,這般動作格外機靈可愛,然而,又不是真的貓。

    雅妮看了它一眼沒有理會,自去洗漱休息了,等到次日再看,燭淚斑斑,剪刀上也凝了蠟痕,桌子還黑了一片兒,不知道是怎麼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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