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悲劇發生前[快穿] >1287、第 1287 8章
    分不清。

    時間似乎是停滯的,感覺不到正確的線狀延伸,似乎就在一個點上,往這個方向走一點兒,往那個方向走一點兒,無數方向,無數的“一點兒”,原點被擴大了一個邊兒被擴大的原點依舊是原點,於是哪裏也沒走出去。

    空間,他沒有動,一直在這裏。

    閉上眼睛,周圍很安靜,聽不到那大約三層樓下的草坪上的任何動靜,聽不到門外走廊裏的任何響動,蜥蜴臉的到來,女護士的到來,都沒有一點兒預警的聲音。

    腳步聲,呼吸聲,或者身上的小飾品碰撞的聲音。

    沒有,什麼都沒有。

    他似乎就站在那裏,一步都未曾移動。

    這身體怕不是有病,這是什麼古怪世界

    燥意更重,少年壓下這股煩躁,排空大腦之中的所有想法,準備修煉精神力,然而,又是空。

    他努力了一會兒,什麼感覺都沒有,近乎本能的修煉精神力的嘗試就這樣成了空。

    不是方法不對,是世界不允許嗎

    再次睜開眼,還是那個病房之中,他坐在牀邊兒,門外,鐵門上的小窗口打開,“王鏞,你的午飯,該喫午飯了。”

    女護士的聲音傳來,另外一個女護士,她的嗓音好聽多了。

    少年回頭,看到了兔子臉的女護士,她的眉眼很秀氣,注意到少年的視線,一個淺笑帶着安撫的意思,又推了推放在小窗口上的飯盒。

    環保材質的飯盒有着乳白的色澤,上面一層保鮮膜已經有了水霧,看不到裏面的飯菜是怎樣的,但那明豔的顏色,似乎還是讓人有了點兒期待。

    王鏞少年站起身,來到鐵門邊兒,伸手就去拿飯盒,撕下飯盒上的保鮮膜,拿起裏面的勺子喫起來,米飯香軟,青椒微甜,西紅柿的加入多了些開胃的酸,細細品味那些味道,食物

    一晃眼,捧在手中的飯盒裏就是一塊兒塊兒的色彩,而他在品味每一種色彩的味道,讓色彩在他的胃部堆疊,堆疊的顏色越深,就有越爲恐怖的幽魂誕生。

    無法捕捉具體形態,無法知曉具體行動的幽魂

    看向等在門外的女護士,兔子臉保持着微笑的模樣,眸中期待而滿意地看着那些食物被他吞嚥完畢,收走了遞回來的空飯盒,快步離開。

    她的速度真的很快,看到那飯盒被拿走,王鏞再擡眼看的時候,就已經無法從走廊上看到兔子臉的背影了。

    這裏只有一條路,他這個房間似乎是走廊盡頭的房間,正對着的就是那條走廊,似乎能夠看到遠處泛着白光的轉角,兩側都是同樣的鐵門房間,只有一條路,直通到這裏的路,那麼長,足有五六個房間的跨度,那個兔子臉怎麼可能走得那麼快

    小窗口沒有關閉,似乎是兔子臉忘掉了,王鏞從小窗口看出去,走廊不再是冰冷的色調,而是一團暗日般深沉的紅,各種紅色的交疊很容易形成了黑色的夾縫,而幽魂,就在那夾縫之中。

    目光上擡,從豎條的窗口看出去,依舊是冰冷色調的走廊,兩側和上方的白,地面的青灰,似乎還有些反光的光滑地磚映着周圍的白色。

    鐵門上並不反光,王鏞看不到自己的樣子,他看到老式木門上的玻璃窗,拉着門,調整了一個角度,他從玻璃上看到了自己的樣子,黑色的如同枯木一樣的樣貌,沒有臉,沒有脖頸身體,藍白條的病號服也完全無法顯示,只有黑色的跟枯黑利爪一樣的顏色。

    手上松力,門的角度變了,那枯黑的樣子瞬間消失,冰冷的色調再次充斥着目力所及的地方。

    我是什麼

    困惑一直都在,王鏞想了想,還是假定自己是人好了,不然,很多事情都不太好理解,那麼,這些幽魂,那些夾縫之中若隱若現的幽魂,又是什麼

    是對外界恐懼的具現化產物,還是說某種隱含着其他意味的隱喻

    豬頭臉,蜥蜴臉,兔子臉還有草坪上那些亂七八糟的古怪臉龐,是因爲這個身體的神經出了問題,纔會把正常的景物看成這些古怪畫面,還是說這個世界的主流就是這樣的“人”

    畢竟,沒有誰規定,人,一定要是兩隻眼睛一張嘴巴的存在,也可以是有着其他形態的“人”的。

    王鏞的接受程度一向良好,暫時放下想不通的問題,重新回到病牀邊兒,挪開枕頭,枕頭後面沒有牀頭隔檔,低矮的圓滑的鐵欄之後便是雪白的牆壁,上面,靠近枕頭的那一片,能夠看到一些似乎是指甲劃出來的字跡。

    “女”“也”,兩個字分得很開,中間還有一個豎線分隔,這是把“她”分成了兩個,還是說有什麼其他的寓意

    如同兒童筆跡的字體甚至無法判斷是否是原主所留,完全沒有原主的記憶,也沒有後面的劇情,一時間,還真是讓人有點兒無所適從。

    “好歹也要給個參考啊”

    看了一會兒,不得要領,正要重新把枕頭放過去,王鏞看到了自己的指甲,圓弧形的白白粉粉的指甲,這不是能夠在牆壁上留下這樣尖細劃痕的指甲,倒是

    手虛虛朝向上方,閉上眼,在黑暗的包圍之中,他向前伸手,沒有觸碰到牆壁,但在他覺得可能會觸碰到牆壁的地方停了下來,原模原樣刻畫了一個“她”字。

    完整寫完一個“她”字,然後再在中間劃下一條豎線,重複完這個步驟之後,他睜開眼,大約是沒把握好距離,牆壁上出現了更爲深刻的劃痕,入木三分,不似指甲刻畫的尖細,倒像是指頭拉出來的寬度。

    一個“她”字分得不是太開,而那個豎線劃過的深刻痕跡則讓人有了些聯想,莫名的殺機蘊藏。

    古代如果要把一個人處決的時候,判官會在記錄那個人名字的上面劃上一道線,因爲是豎着寫字記錄名字的,所以那道線是豎線,而不是橫線。

    那麼,這個“她”是誰

    要殺了“誰”

    有什麼似乎已經露出一角端倪,但更多的還在海面之下,看不清楚,王鏞把枕頭放回原位,可惜剛纔在上面書寫的那個“她”高了些,完全無法被遮擋住。

    周圍連個趁手的工具都沒有,想要抹掉那個字也不容易,看了看圓潤的指甲,想到剛纔是怎麼寫下這個字的,王鏞拿開枕頭,閉上眼嘗試着憑空抹除這個字。

    這一次,他對距離的把控更好,字跡清除抹除了,連同下面的那個,影響就是讓雪白的牆皮紛紛脫落,露出底層那醜陋難看的水泥牆面來。

    如果黑暗間幕之中做的事情能夠影響到現實,那麼,是不是在那裏他嘗試挖牆,睜開眼就直接可以從掘出的洞中“越獄”了

    是個好方法,然而,誰知道隔壁是什麼

    王鏞又來到門邊兒,看着鐵門,還有鐵門外空無一物的走廊,他忽略小窗口之中的暗紅色,還有那其中可能隱藏着某物的危險想法,閉上眼,下一刻,往前邁出兩步。

    保險點兒,又多走了一步。

    睜開眼,他已經在走廊上了,回頭,正是那盡頭的鐵門,那個房間,裏面牆壁上暴露出來的鐵灰色非常清晰,如同一個記號。

    果然,這樣就能出來了。

    心中難以遏制地有絲喜悅隨之而出,與鐵門之內那道木門的距離剛好形成一個夾角,側目,能夠看到木門上玻璃窗那裏,一個枯黑的可以稱之爲臉的存在陰影瀰漫。

    看這樣子,又是個反派的感覺啊

    之後的劇情,應該是“越獄”之後大殺四方,最後被道士或者什麼的再捕捉回來或者乾脆處決嗎

    即便是那樣,該走的時候也是要走啊,王鏞可不覺得坐以待斃是什麼好習慣,最關鍵的是房間裏什麼都沒有,又不能修煉,宅也宅不住啊

    想着,他看了一下上方角落處,確定沒有任何監控存在,就大步往前走,經過隔壁門的時候,往裏面多看了一眼,可惜的是裏面的木門是關着的,玻璃窗內那塊兒白布簾子也拉着,完全看不到裏面是怎樣的情境。

    側對面的門裏則有點兒東西,一塊兒暗紅色的痕跡在牀上遺留着,白布之上,那痕跡非常明顯,似乎活着一樣,與白布接壤的地方,似乎也能看到裂痕般的痕跡正在向外瀰漫。

    “總有種不詳的感覺,這裏真的是精神病院嗎”

    閉上眼之後的黑色間幕完全沒有任何的參考價值,一片黑暗之中,前進還是後退,似乎都是在原地靜止不動,而外面的這片空間,即便充滿着各種無法理解的無序存在,但總還算是有個參考。

    沒有貿然進入其他的病房之中一探究竟,即便看到了那可能是幽魂利爪撕裂留下的痕跡,王鏞依舊大步往前走,走過這一段在拐角處看到了樓梯,上下都有,猶豫了一下,他選擇了向上。

    從窗戶看向外面的時候能夠發現這是一個兩面夾角的建築,側面的部分有四層樓高,這裏應該是三層,那麼,再上面一層就是頂層了,一般來說,院長室之類的應該都在頂層。

    作者有話要說:  沒看過,搜了搜,大概可能不劇透,,大家記得收藏網址或牢記網址,網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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