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飯是賀越璋做的, 很簡單, 味道卻不錯, 嚴格按照菜譜來的成品, 經過多少次重複的鍛鍊, 看上去竟然也很漂亮。
午飯之後,賀越璋繼續做作業,李玥就在一旁玩兒遊戲,在這方面, 賀越璋的收藏也很不錯,看起來就很高級的遊戲手柄, 還有那從沒見過的精美遊戲, 等到賀越璋寫完作業, 也跟着過來玩兒, 兩人在遊戲中的配合頗爲默契。
晚飯前, 李玥告辭離開, 賀越璋送她出門,走出小區還有些不捨得回頭的樣子,最後被李玥趕回去了。
小男友很粘人啊
週一一早, 賀越璋等着李玥出來才一起走, 兩人再次一起坐車, 又跟之前不一樣了。
李母就在一旁擺着攤子, 看到李玥上車還對她笑了一下,昨天李玥就申請過了,說是跟同學一起, 免得碰見公車色狼什麼的,這個藉口把李母嚇了一跳,差點兒就想自己天天接送了,聽到李玥說跟同學搭伴,還是第一名,這才稍稍放心,爲了這個她還特意給他們準備了早餐。
“嚐嚐,我媽媽做的煎餅可是很好喫的。”
李玥遞給賀越璋熱騰騰的煎餅。
“嗯,我喫過的。”賀越璋接過來就喫,一點兒也沒客氣,咬了一口才發現跟以前買的不一樣,裏面夾着的是煎蛋和切成薄片的純肉火腿腸。
“吶。”李玥遞過來一個水杯,裏面裝着的是熱乎乎的豆漿,爲了這頓早飯,李母早早就開始忙活了。
賀越璋衝她笑了一下,繼續喫起來,李玥也不理會他了,捧着另一個一樣的杯子喝着,香濃的熱豆漿味道是早上的味道。
車子是在校門外停下的,作爲人來人往的主幹道上,不可能沒人看到賀越璋和李玥一同下車,等李玥走到班裏,就被童瑤拉住問起來:“有情況,有情況,你們兩個,是不是 ”
兩個大拇指對上,做了一個親親的手勢,童瑤問得隱晦又曖昧,隱約還有點兒小興奮的樣子。
看到她臉上的笑容,李玥都不知道她傻樂什麼了,若是心思陰暗的,指不定還以爲這位是等着看什麼好戲吶。
“被你發現了啊,前天才開始的,你可不要說出去啊”
李玥叮囑了一句。
“放心,放心,我什麼都不說”童瑤樂滋滋地應了,搖頭晃腦地,也不知道在得意什麼。
李玥和賀越璋的座位不在一起,上課時間不會有什麼目光交匯,下課的時候,也不會抓緊這點兒時間在衆目睽睽之下秀恩愛,賀越璋喜歡抓住課間時間寫作業,如今他不僅要寫自己的作業,還要寫李玥的作業,就更要抓緊時間了。
偶爾幾次視線投過去,看到他奮筆疾書的樣子,李玥就覺得心裏美,真是神仙男友啊
轉念又想,不知道那些熱衷早戀的是不是已經知道這樣的隱形福利了
放學的時候,兩人一起離開,還是一前一後的腳步,卻也沒有刻意避嫌,似乎如往常一樣,但一同上車的樣子肯定也被很多人看到了。
比起自行車帶人的,他們這種共同乘坐交通工具的,也算不上太顯眼,起碼沒有引起老師的警覺,畢竟又一次考試結果很快出來,兩人的成績一如既往地佔據了第一第二,實在不像是早戀耽誤學習的樣子。
王笛注意到了這種狀況,其他那些曾經喜歡過賀越璋,甚至有些現在還在喜歡的,也注意到了這種狀況,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私下裏又有不好聽的流言傳出來。
然後,就有了類似交際花之類的流言。
童瑤發現的第一時間就告訴李玥了,還說出了懷疑對象:“肯定是王笛說的,那幾天,她看你的眼神兒都不對。”
事後福爾摩斯,童瑤總是有這種天賦。
李玥聽得神色古怪,有點兒異樣感,劇本中,被傳流言的就是王笛,好容易初三過去,什麼都沒發生,沒想到,卻推遲到了高中發生,自己和王笛的處境還對調了
“不一定吧,你聽到是她說的了”
李玥旁敲側擊,把調查的事情委託給童瑤,自己也去查了查,王笛的確是說了一些她的壞話,但幕後的推手真的會是這個劇本中被逼到跳樓的女生嗎
有劇本在前,李玥覺得肯定是第三方在作用,那麼,這個隱藏着的第三方,到底是誰呢
在跟賀越璋離開的時候,她就仔仔細細打量了一下賀越璋,對方被看得有些不解,卻很配合,還給了一個正臉,雙眼也認真地看着李玥,不覺便有些笑意瀰漫上來,似乎在問“喜歡嗎”
“你呀,藍顏禍水”
“”
“你不知道嗎那些傳話的,難聽死了。”
李玥對此有些不滿,擡手揪了揪賀越璋的臉頰,也不使勁兒,像是摸了一把,“爲了你的貌美如花,我也就認了,這一定是愛的代價~~~”
賀越璋忍不住笑,問:“想要我做什麼”
“你能做什麼”李玥有些好奇,賀越璋家境不錯,這是肯定的,但他的家庭肯定也有些問題,不然,不會放這個年齡的兒子一個人住。
賀越璋似乎很認真地想了想,最後說:“不然,我找人去查查”
“算了吧,我自己來。”
本來沒準備按照劇本的軌跡走,也就無所謂是不是去抓幕後黑手,她這裏變了,幕後黑手說不定都不會再出頭,如今冒出來的也不一定就是劇本之中的那個,初中和高中都不是一個學校 是了,他們同一個學校出來的,還有誰在這個學校,很有可能就是這些人中的一個。
這個世界對其他能力的限制非常大,依靠精神力找出造謠的人是不太容易了,李玥若要查個徹底,還真是需要花點兒心思纔行,表面上看,她的那些同學都很安分。
不知道是不是發現李玥想要抓出造謠者的心思,流言漸漸平歇,對方不再冒頭,李玥這裏也無計可施。
傳謠通常都是如此,一人說了不知道經過了多少人的口,他們有的說了就忘,有的聽了就忘了從哪裏聽來的,追溯源頭就很不容易。
童瑤對此也無能爲力了,好幾次都找了一個循環出來,你說我說大家說,可能同樣的話聽到都不是一兩次,還不是從同一個人口中聽說的,實在是太難了,她就堅持不下去了,童瑤本來就不是一個有耐性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