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白綢上面寫着“垃圾儒學!毀我青春!頹我精神!耗我錢財!”
還有一白衣少年,拿着一上粗下窄的圓筒大聲吼着:“打倒階級鬥爭!自由人人皆有!”
“打倒階級鬥爭!自由人人皆有!”
“寧爲玉碎!不爲瓦全!”
“垃圾學院!自私自利!”
“人生自古誰無死!我寧撞死學院前!”
衆人喊着,還真有幾個發了瘋的,一邊喊着一邊朝那天穹書院的門牆上撞去。那頭破血流之景,讓韋鎖都無語了。好傢伙,這幫人文人還真是尼瑪讀書,讀到腦子出屎了。
韋鎖趕緊放棄了一些更加慘烈的口號,免的等會真的有人用油澆灌全身,來個焚身殉道就不好了。
只見他從儲物戒指裏取出古琴,然後又從儲物戒指裏拿出另外一些樂器。還沒等遠處齊長老看明白,他就彈奏了起來,並且帶頭唱了起來。
“起來,飢寒交迫的奴隸!
起來,全世界受苦的人!
滿腔的熱血已經沸騰,
要爲真理而鬥爭!
舊世界打個落花流水,
奴隸們起來,起來!
不要說我們一無所有,
我們要做天下的主人!”
“……”齊長老傻眼了,這尼瑪是樂曲?
此時不但齊長老傻眼,就連他身後看熱鬧的弟子們都無語非常。
而韋鎖那邊,現場所有的人,都有這份歌詞,剛剛拿到的時候,大家還不知道如何唱。現在韋鎖帶頭大聲唱出來,馬上就有人跟着哼唱起來,畢竟在場的文人,誰不會兩首長恨歌之類的文藝?
這首國際歌嘛…應該是地球時代最早的洗腦神曲了,能讓萬國傳唱,這份能耐,還真不是吹噓出來的。
“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
也不靠神仙皇帝!
要創造人類的幸福,
全靠我們自己!
我們要奪回勞動果實,
讓思想衝破牢籠!
快把那爐火燒得通紅,
趁熱打鐵才能成功!”
廣場上所有人開始唱第二遍了,衆人只感歌詞都能順利從口裏出來。這股徹響天地的歌聲,如同神聖一般的詞彙,在這天穹書院廣場前傳唱開來。就連不少天穹書院的內院學子和老師們,都跑出來,矚目觀望。
歌曲裏始終莊嚴、雄渾,曲調中愈發透出光明與希望。和對面莊嚴寶象的學院比起來,成了鮮明的對比。
而站在門口的齊長老更是氣的,在也聽不下去。凌空現身,對着領頭的韋鎖高喝道:“大膽!”
這一聲大喝,韋鎖只感覺一股正氣撲面,洗染他的全身。可惜,他此前就吸收過浩然正氣。雖然這股氣息強橫無比,但是不到一會,就被他身體裏的仙君之力吸收完畢,成爲養分。
典型的文人性格,造反鬧事,我們敢。至於受罪,你來吧。不過韋鎖到的目的到是達到了,就是引出能管事的人來。
看到自己一聲大喝,那領頭的白衣男子,竟然沒任何事情。齊長老也是仔細地又朝他望了一眼,這人最多先天之境罷了。若換做平常,就是練氣之人,在他一聲大喝之下,那人都得跪下來。看來眼前之人,善者不來啊。
就算善者不來又如何?敢在天穹書院門口放肆,就是找死!
“爾等這是作甚?還有沒有書生文人的一教涵養?”
韋鎖一聽,立馬哈哈大笑道:“文人書生的涵養?我且問你,爲何不讓我們拜入書院?!”
齊長老在學院裏雖只是外院長老,但凡是院內弟子見他,無不彬彬有禮、笑臉相迎。
今日這白衣小子,竟然對他如此口氣,氣的他是大吼道:“因爲你等不配!”
這下可把韋鎖那爆脾氣給弄上來了,直接怒道:“前些時日,那些新入院的弟子,爲何就能拜讀?我等卻不能?”
齊長老繼續大聲說道:“我們天穹書院,每年所招收弟子,無不是萬衆選一的文人子弟。他們有我天穹書院,經過各地考察和篩選後得到的證件,方能拜入我書院門下。不然我天下第一書院,豈能隨便胡亂招收弟子不成?”
在場衆人一聽,剛剛還因爲不配而引發的憤怒,瞬間就又都低下頭去。是啊,他們在考覈的時候,沒有通過,自然沒資格拜讀,來這也只是碰碰運氣而已。
韋鎖聽完,卻是繼續哈哈大笑。那瞧上去一臉囂張無比的氣焰,讓齊長老只想一掌劈死他,只是可惜這裏衆目睽睽,視線的焦點之處。
韋鎖笑完,大聲說道:“好,那我問你幾句,你可敢回答?”
“有何不敢,說!”齊長老厲聲說道,在儒家文人的世界裏,辯論可是必學的技能。傳說中有的人辯論起來,可以引得天地異象降臨。甚至辯論中,把人說死當場的都有。這可不是虛構,而是有史爲鑑,例如地球的諸葛同學大戰王司徒,那橋段,被世人傳唱恆古,只是版本有點多……
韋鎖邊運起體內至尊道臺上的浩然正氣,邊厲聲說道:“聖人說,以仁治人,以仁化人,你身爲外院長老,哪來的仁義?”
“胡說,老夫進入天穹書院,已有上千之載,一直經習聖賢書,育出大量弟子,有的造化一方,有的施教萬人,如無仁,我何能出任外院長老!”
“好!你對天發誓,你敢說你沒有受過學生給你的禮數?”
韋鎖這一句,直接讓齊長老無言以對了。尼瑪,別說我了,就是咱們書院的院長大人,怕是都收過弟子的禮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