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人看到最害羞的事一般,這書生男子尷尬笑道:“沒有,我就亂畫畫的,真亂畫畫的。”
韋鎖帶有深意的臉色,點了點頭,吐了個“哦”字,只是這拉長的聲調,怎麼聽都是不相信他所解釋的話語。
“哎呀,真的是隨意畫畫而已,師兄我平日最喜畫畫,這外院弟子,都是知道的。”
韋鎖決定不調戲他了,而是作揖說道:“我叫韋大寶,今天剛來天穹書院,以後和師兄你可是同居一室咯。”
書生男子見韋鎖不在提畫畫的事了,趕忙轉移話題道:“原來是大寶師弟,真是有幸,有幸啊。啊,對了,我姓段,名段辛。”
聽到這男子說自己姓段,韋鎖立馬深意地含笑點了點頭。這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啊,原來你就是“她”口中的段郎啊。
“或者是她故意安排的?”韋鎖看到這段辛客氣的,對自己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立馬聞到一股不一樣味道。
“管那麼多幹什麼,既然承諾了,咱大爺們的就做到,不是嗎?”
兩人坐在這湖水前的樓臺裏,品着靈茶,隨意聊着。等差不多了,韋鎖才又隨意問道:“對了,段師兄剛剛畫的是哪位師姐啊?畫上就如仙女下凡一般,這要是見到真人,我估計都要跪在她石榴裙下了。”
聽到韋鎖的玩笑話,段辛一臉憨笑道:“這個,那個。嗯,她是…紫焉姑娘…我們天穹書院的聖子之一。”
“聖子?海鮮啊??”韋鎖一臉懵逼。
知道這韋鎖乃是剛來書院,什麼都不知道,段辛趕緊解釋道:“此聖子非海鮮那聖子。我們天穹書院的弟子分別分爲雜役弟子、外院弟子、內院弟子、親傳弟子和聖子這幾個階級。每個階級的弟子待遇,也是各不相同。”
聽聞了一下,韋鎖就知道了個大概,無非就是弟子等級得到的東西和權限不一樣唄。而且他也從段辛的聊天中知道,這天穹書院最厲害的傳承,乃是院長的本命傳承,大混沌浩雷之術。
這大混沌浩雷之術,乃是五行合一,引發浩然正氣加持一身,最後觸發天雷降下。那效果,就是合道境遇到,都得被劈個死無全屍。就算渡劫境,也會肉身靈臺紛紛大損,反正聽描述就跟地球核武器似的。
怪不得這天穹書院敢號稱南方第一學府,感情人家這功法,當真是無敵寂寞了啊。
聽段辛講了一堆關於學院的介紹,韋鎖又笑呵呵拐入正題道:“段師兄,你告訴老弟我,你是不是喜歡那紫嫣姑娘?”
聽到韋鎖又提心頭重事,段辛不禁滿臉通紅,尷尬萬分。好像要把頭埋在褲襠裏似的,任韋鎖挑撥,也不回話。
“臥槽,就這個臭屌絲,是怎麼能讓紫焉看上的?還等了他數萬年?騙人的吧。”
韋鎖看到段辛如此狼狽,也不禁滿額頭黑線。這樣下去,還怎麼行?萬一小爺我沒調教好這段郎,那紫焉發起火來,可就不好了。
於是韋鎖擡起頭,正好看到隔壁樓臺上,有一女子正在撫琴。隨即心生一計道:“段師兄,你這臉皮太薄了。喜歡你就去追啊,在這裏臉紅算什麼。”
地擡起頭道:“大寶師弟,不怕你笑話,你讓師兄畫畫還行,但是跟女孩子一說話,我這,舌頭打轉,心裏也亂,哎……”
韋鎖無奈道:“段師兄,隔壁那位師姐就長的不錯,叫啥啊?”
段辛看了一眼那正在彈琴的女子,面色緊張道:“這位師姐叫王雪,彈得一手好琴,就是性格上冰冷冰冷的,不易接觸。”
韋鎖嘿嘿笑道:“師兄呢,我這一身本事,恐怕和你比,估計不及。但是說到泡妞呢,我絕對是天穹第一人。來,你看我的。”
說罷,韋鎖就飛了過去。也不管段辛嘴裏喊着不要兩字。
“這位師姐你好,我是剛剛入住你隔壁的新入門師弟,跟你問個好來了。”
王雪雖然漂亮,但是臉上卻是冰霜異常,讓人隔着二里地,就能看出她不禁生人的標誌。
聽到韋鎖的問好,王雪也是停下撫琴,對他點了頭。因爲韋鎖爲了裝逼,身後還揹着把古琴呢,一看便知他可能是同道中人。
“師姐,我也喜歡彈琴,我來彈上一段,你聽聽。”
韋鎖說完,也不管王雪茹反對,就將身後的古琴取下,開始彈奏起來。
隨便一個小段子結束,王雪茹在看向韋鎖的眼神都多了些親近之意。廢話,韋鎖彈的可是地球上的好曲子,哪能隨便差了?
“師姐真是好膚色,一看就是天生麗質。”韋鎖一彈完,立馬開始了正式的搭訕。
聽到韋鎖的奉承,王雪不禁輕輕一笑。這小子嘴巴到是挺甜。
“不過嘛…”韋鎖在王雪輕笑的時候,吐出不過兩個字,還故意拉長了聲調,讓王雪疑惑望去。
“就是髮型還能在改善下。”
“髮型?”王雪茹一臉疑惑。
“對,你有聽說過空氣劉海嗎?”韋鎖一臉人畜無害地笑着說道。
接下來,兩人從空氣劉海聊到髮型,在從髮型聊到衣着打扮,在從衣着打扮聊到腮紅眼線,接着從健康飲食又聊到的生活習慣,當真是有愈演愈烈之勢。
直到太陽落山,韋鎖這才一臉羞澀道:“哎呀,竟不知不覺地聊到天黑了,真是冒昧了。”
王雪則是一臉溫柔笑道:“無礙無礙,想不到師弟如此博學多才,當真是有才。既然你今日剛入門,師姐這裏也沒好招待的,這瓶築基養神丹就賜於你。望你早日晉級練氣、築基。”
接到了藥瓶,韋鎖笑呵呵地點了點頭道:“那師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等過些時日,師弟寬裕了,就給師姐也獻上些天材地寶來。”
王雪笑呵呵點了點頭,彷佛如真收了韋鎖的禮物似的。
看到韋鎖飛身回來,一直在遠處觀察的段辛面色大變。看到韋鎖,就猶如驚爲天人一般。
這王雪何方人也?根本就是塊頑冰不化,但這韋鎖竟然可以和人家有說有笑,還不冷場地聊了一個下午?完了還空手套白狼的,套了別人一瓶丹藥?
想到這,段辛就跪了下來,滿臉誠懇說道:“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拜!”
韋鎖哈哈大笑,想來這段辛並非榆木腦袋嘛。女色當前,何有不追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