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影的手跟身子都被他禁錮着,根本無法反抗,只能死死閉緊牙關。
霍彰也不急,兩脣相貼,慢慢地輾轉相磨,輕柔吸吮。彷彿要磨盡一切的柔軟。
他溫柔的吻使得她的整顆心輕顫,可她也知道他們不能這樣下去。她張嘴準確地咬了他的脣,這是她此時唯一能想到停止這個吻的辦法。
脣畔傳來的疼痛,讓他頓了一瞬。但他並沒有離開,而是利用她一時的鬆懈,長驅直入,用空置出來的一隻手扣住她的後腦,不再給她任何的機會逃脫。
如果說剛剛的吻如棉花般輕柔細膩,那現在的吻,就如暴風雨般彷彿要襲捲一切的霸道。夾帶着鹹鹹的血腥味,麻痹了她的所有神經。
她根本避無可避,在他侵略的吸吮中。呼吸越來越粗,腦中早已經空白一片。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離開她紅腫的脣,可她早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地扶在他的胸膛,大口的吸着氣。
他輕挑起她的下顎,由上而下俯視着她,重重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並一起纏繞。
他眼底的幽光,異常嚇人。
“霍彰……,你……放了我。”現在她是真的感到害怕,此時的霍彰就像她完全不認識的人。
他聽後,勾脣一笑,環腰的手一緊,讓她的身體更加緊貼在他身上。也在同時,她感覺到了頂在下/身的異物,她的身子一僵,本就燥紅的臉色,更加紅。
他垂首,薄脣含着她的耳墜,聲音沙啞:“影兒,感受到了嗎?它已經等不了了。”
“如果你想瀉/火,可以找剛剛那個女人,她一定還沒走遠。她會很樂意的。”身下頂的異物,讓她驚覺接下去會發生的事,她拼命地想要掙脫開他的鉗制。
霍彰眼眸微沉,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將她完全地禁錮在懷裏,脣又重重地覆上。
他一開始以爲,沒有她,那他就用別的女人代替。可是一切並沒有如他所想的,就算那個女人如何的勾/引他,他就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可是那個淺吻卻已經讓他燥/熱難當。
許影無力推拒,但也不願認輸。而他的吻像毒藥一樣,讓她一點一點地失去理智,混沌的思想在他的親吻中變得越來越空白。
感受到的只有粗獷的呼吸,漸漸異常酥麻的身體。
當她的身子碰觸到柔軟的牀,理智瞬間清醒了不少。
可他幾乎是在下一秒就欺身壓在她身上,吻再次落上。再一次剝奪了她的所有理智。
他的手亦沒有閒着,隔着衣物在她的身上游走。灼/熱的手掌所到之處,彷彿都要跟着燃燒起來。讓她的身子異常難受。
他的吻從她的脣移向脖子,舔/着,吮/着,那樣的挑/逗讓她一陣陣顫/慄。
“霍彰……,我求你了……,你不要這樣。你放了我吧。”這樣的感覺讓她陌生而又害怕,這個人,已經不是她所認識的人了。
她清楚地明白再繼續下去會發生什麼,雖然他們上次有過一次。但是,意外跟刻意間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他的脣再次吻上她的耳,輕輕啃咬,低低細喃,沙啞的聲音彷彿被火燒着:“告訴我,我是誰?”
她顫/慄地咬着脣,不知爲什麼,他的挑逗卻能讓她的有一種很奇怪的麻癢,她很討厭,卻又不由主自地有了反應。
她根本無從選擇:“霍彰……。”
他的吻終於停下了,他撐着身子看着她。被潮/紅所侵蝕的黑眸佈滿水霧,白皙的臉紅如血,脣畔紅腫而嬌豔欲滴,胸膛上下起伏。
他笑了:“這一回,終於不再叫錯人了。”
幾乎是在同時,她感覺到胸前一涼。一隻寬大而滾燙的手在下一秒覆蓋了她的柔軟,摩/挲、逗/弄。
讓她緊存的最後理智消失得蕩然無存。
當他的腫漲在貫/穿她的身體時,那份隨之而來的快/感讓她下意識地咬緊牙關。
雖然他們做過,因爲醉酒,她沒有半點印象。而這次她那麼清醒地感受着,他在她身/下抽/動的每一下。
然而最讓她痛恨的是她自己,她對他的佔有有感覺。
在他的一聲低吼過後,那些瘋狂的律/動才停下。而空氣中早就瀰漫着一股情/欲過後而留下的歡愉的味道。
在他抽出的瞬間,她亦是咬着脣,不讓發出任何的聲音。
他的臉上仍有未褪的潮/紅,但那五個指印,卻更加清晰
。
他撐着身子由上俯視着她,衆情過後的她,更加讓人無法移開雙眼,可是她眼底的恨意,打破了所有的聯想。
他凝着她,黑眸幽深如古井,薄脣輕啓:“還打嗎?”
幾乎是下一秒,他的臉又生生捱了一掌。
他緊緊盯着她,臉色未變,好像她的兩巴掌如棉花般軟綿。他淡淡道:“我不會道歉的。”
是的,他不會道歉,也不會求得她的原諒。
他一個翻身就站到了牀下,擡手拿着牀邊的浴袍就裹在身上。
許影咬了咬脣,也不在看他。不顧身體帶給她的痠痛,下牀撿起地上的衣物,在他面前一件件機械地穿着。
現在對她來說,羞恥什麼的,也已經不重要了,她此時只想離開這裏。
從此以後,兩人老死不相往來。
他看着她面無表情的面容,黑眸微凝,也沒說什麼,跨步出了房間。
許影穿好衣服後走出房間,大廳裏沒有霍彰的身影,卻從緊閉的浴室裏傳出了水聲。
她一步步走到門邊,撿起地上的包。黯淡的黑眸,有層霧氣溢出。
她擡手胡亂地擦拭了一下眼睛,站起身,手放在把手處,在轉動了兩下之後,她才察覺不對。
鎖了。
她像是不相信一般,又轉了幾下,仍然打不開。
她看向玄關處的鞋櫃上,可是上面也是什麼都沒有。她走回大廳,桌几、電視桌、沙發上都沒有看到鑰匙。
對了,她有備用鑰匙,想着她就打開了包翻找。
沒了。
連她包裏的鑰匙也不見。
幾乎是下一秒,她就想到了一個人。
霍彰!
她走到門邊,粗魯地轉着把手,那種氣勢就差將鎖砸了。可是那把鎖也是異常的頑固,任她怎麼拉怎麼轉怎麼踢,就是紋絲未動。
混蛋!
她的手仍然放在把手上,卻沒有在動。公寓裏一時只有浴室中傳出的“嘩嘩”水聲。
她垂下頭,一滴眼淚滑落在了手臂上。一陣委屈鋪天蓋地地襲來,這個該死的情人節!爲什麼她要在情人節遭受這些。爲什麼!
爲什麼他可以變得那麼冷血,那麼恐怖。爲什麼!爲什麼他要那樣做,難道,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嗎?
男子溫潤溫柔的畫面,瞬間在腦中碎成渣。
***
當霍彰從浴室出來,擡眼就看到她蹲在門後,頭埋在雙臂之內。
他一驚,幾乎是快跑過去。
她聽到響聲,擡起頭,掛滿淚水的雙眼,有失意,有無助,有死灰般的氣息。
他的心跟着一窒,腳下卻再也無法動彈。
許影用手擦了一下雙眼,扶着門站了起來。再看向他時,雙眸只有冰冷的死氣。
心如刀割。就是他此時所感覺到的痛。
他合上眼,深吸了口氣。在他決定佔有她的時候,不就已經猜到會這樣的嗎?可是,他是絕對不會再讓步的。
再次睜眼時,他的眼底依然深如古井,只是眸底有層淺薄的悲痛。
他走了過去,身穿浴袍的他,長身玉立,挺拔如松。
她看着他,眼裏全是恨。
他看着她,眼裏平淡無波。
他從她的身側走過,插入鑰匙將門打開。
她抱緊了懷裏的包,手不自覺地握成拳。像是下了某種決定一般,她轉過身,身形秀挺,不見任何的狼狽地走出公寓。
霍彰望了她的背影一眼,亦是跟着出了公寓。
兩人站在電梯門口,看着紅亮的數字一個個地跳,誰都沒有說話。
電梯門開了,兩人先後走進去。只有許影一個人按了21的按鈕。
他亦跟着她出了電梯,步伐隨意,彷彿他們會走在一起,只是因爲巧合。
許影從出公寓到等電梯,從坐電梯到出電梯,一眼都未落在他身上,已經決定形同陌路,又何必在意。
可是,當她進公寓正打算關門時,那隻修長的腳在瞬間阻在門縫,防止她關門。然後推門進屋,順手關門,一系列動作隨意而自然。
也正因爲他一副從容自若、安之若素的舉止,讓她的壓抑和委屈在一瞬間爆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