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鸞仙曲 >第425章 該履行承諾了
    風倚鸞想到自己答應過舞姐姐,待打敗悍殤之後,要幫她尋回南霧蘿門的法寶和功法祕籍,而且僖王也曾有此承諾。

    於是她用僖王的語氣說:“幾位大人,悍殤國這些年來屢次侵犯我玥闔,掠走了靈石、工匠手藝人、以及牛馬家禽無數,還掠走了不少黎庶農夫充爲奴隸與家奴,如今本王既然得勝,便應拿回本屬於我玥闔之物,迎回那些尚且活着的庶民與奴隸迴歸故鄉。”

    鄭大人點頭道:“理應如此。”

    風倚鸞順勢又說:“另外還有一事。幾位大人可能也知道,寇重五曾經逼迫本王,把本王的薇花公主強行擄走充當人質,此事實乃我盈氏莫大的恥辱,如今本王已經接薇花公主回宮,卻發現薇花公主這些年來被寇重五殘害至深,據說,寇重五對薇花公主用了一種從野修門派搜刮而來的祕術,將薇花公主強推成了至陰之體……”

    說到這裏,風倚鸞還痛心疾首地搖着頭,差點沒捶胸頓足,繼續說:“據說,此祕術是從一個叫什麼……霧~~哦,南~~南霧蘿門什麼的野修門派搜刮得的,若要救薇花公主的性命,本王必須得找到這部祕籍,才能尋根溯源,設法爲薇花公主調理身體。薇花公主一日不得康復,本王這心一日不得安寧啊!”

    說完,風倚鸞還又裝出悲悲慼慼之意,儼然一位愛女心切的好父王。

    她只有裝成這樣,才能更讓鄭大人等人相信,玥闔想找到南霧蘿門的祕籍,純粹是爲了救薇花公主。

    鄭大人看看無塵翡衣,又看看禮部督戰官馮大人,隨後點點頭,說:“僖王所言皆在情理之,那麼,請僖王詳細列出一份清單,將歷年來被掠走的資財人畜等等全都列清楚,本官便可以照此督促悍殤國,打開宮的寶庫,盡數清點歸還與玥闔,牛馬等物可以折算爲等價黃金交付。至於祕籍……”

    霜夜開口說:“鄭大人,至於薇花公主之事,既然事關野修門派,而且牽涉到了數年前的舊事,當時安枕閣應該也參與其,此事便交與我督辦吧,由我陪着元將軍去寇大將軍府內查找那南霧蘿門的祕籍便是了。”

    鄭大人欣然應道:“這樣最好。”

    扮成僖王模樣的風倚鸞說:“怎敢勞煩無塵翡衣大人。”

    霜夜對着風倚鸞意味深長地一笑道:“僖王客氣了,份內之事,不必多言。”

    ……

    悍殤自行收兵回轂錯城。由國相“閭邱”替鼎王橫高羊主持大局,太子橫睿廣監國。

    玥闔亦依禮收兵,五萬精兵繼續駐紮在轂錯城外,退讓三裏之地。

    風倚鸞和僖王、元銳立等人回到大營,風倚鸞騎在馬伸個懶腰,當着衆人的面,學着僖王的語氣,慵懶地說:“寡人打累了,先回去歇息一個時辰,稍後再升帳議事吧,元愛卿啊,你先去處理常規軍務,還有啊,晚安排宴席,寡人要好好慶功!要同鄭大人、無塵翡衣大人,以及馮大人喝至一醉方休!”

    僖王在一旁聽着,暗偷樂,這鸞兒,學寡人學得真像啊!尤其是那說話的神態和腔調,如果真是寡人親生的該多好,如果能是位公子更好了,能把王位傳給她……咦,不對,寡人都在瞎想些什麼?

    ……

    風倚鸞一身慵懶地回到僖王的金絲錦帳內,沒過多久,端墟扮成送茶的侍從,低着頭捧着茶食蹭進了錦帳。

    “咳咳,鸞姑娘,這幾天冒充了一回君王,感覺如何,過不過癮?”

    風倚鸞說:“端叔你來得真及時,快幫我變回原來的模樣,快讓我換回自己的衣裙,這兩天可算是難受死了,還過癮?你是在調侃我麼,什麼君王的感覺,衣袍大袖又囉嗦又麻煩,煩都煩死了。”

    端墟呵呵笑道:“我看鸞姑娘裝得像模像樣啊,不如,我們乾脆弄死僖王,鸞姑娘一直充當僖王,如何?”

    風倚鸞想都不想一口回絕:“端叔你別說笑話,更別瞎想瞎說,莫再把我往深坑裏套,誰愛當國君誰當,別總扯着我陪你幹這種勾當,你若垂涎於王權,自己到別國再另找個國君折騰去。”

    “鸞姑娘這是心向自由呢,還是越來越在意僖王、越來越站在僖王的處境替他考慮問題了呢?”

    “端叔你別再旁敲側擊地試探我的心思了,我既心向自由,也同情僖王同情玥闔君臣,不行麼?快幫我恢復容貌吧,現在根本不是閒扯這些問題的時候,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之一,是幫舞姐姐拿回師門的法寶和祕籍,端叔,這也是你答應過舞姐姐的事情,你可別忘了。”

    “怎麼會忘?”端墟呵呵一笑,走前幾步,幫風倚鸞去除了易容術,恢復成了她原本的模樣。

    不多時,扮成風倚鸞的僖王也來到金絲錦帳,讓端墟把他變回原樣。

    風倚鸞和僖王又分別換了各自的衣服,終於把身份互換回來。

    一個時辰後,僖王來到軍大帳,又請來鄭大人、無塵翡衣、馮大人共同議事。

    風倚鸞坐在左下首自己的位置,忽然覺得好自在。

    僖王說:“本王已經命人清算這三百年來悍殤國從本國敲詐掠奪走的資財,再往前的免了吧,時間久遠,怕算錯了反倒顯得是本王在敲詐那鼎王,當然了,本王宮是有記錄的,不出一日,仲國相便會把清單傳與本王,到時候,還得煩請鄭大人主持此事。”

    “此事在情理之,都好說。”

    這些日子鄭大人天天被僖王宴請款待着,於餐酒之間拉近了距離,因此對待玥闔的態度早已經和他剛來督戰時大不同,與僖王之間挺客氣,至於這種原本在情理之的事,他更是樂得做一個順水人情。

    隨後,僖王又略提了薇花公主與南霧蘿門的祕籍之事,與鄭大人和無塵翡衣說了幾句,便傳令開宴,傳喚舞茵痕帶着衆姐妹來獻樂獻舞,與鄭大人頻頻舉杯,氛圍相當融洽,果真飲到了大醉迷離方休。

    風倚鸞心記掛着事情,便只冷眼看着,只喝了三杯酒,喫飽之後提前告退,回到了自己的寢帳。

    子時過後,她聽得軍大帳那邊的樂聲徹底寂靜了,才用了一張端墟在很早之前給她的鬼遁符,悄悄溜出寢帳,潛行溜到了舞茵痕的帳篷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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