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挑燈夜戰,應老更是帶來一大摞書記,柳清溪恨不得立刻記到腦海裏。
以至於他每次看到少女疲倦的面容,看到她爲了某一個問題糾結之時,都再也沒有打擾的心思,這下好了。
剛洗過澡的少女髮絲上帶着一縷清香,讓他不由心猿意馬。
“溪兒,我天天偷偷摸摸翻牆進來,你有沒有覺得不好?”
“沒有啊,你不是每天跑的不亦樂乎嗎?”
楊奕辰喉頭一梗:“......”
人家的潛臺詞是你啥時候給我個身份,讓我正大光明和你來往,這天天做賊似的。
可柳清溪沒有一點自覺:“師父走的匆忙,不知道到了沒有,路上安全不安全。”畢竟那麼大歲數了,親自前來,她打心眼裏有一種仰望靠近的心。
好似這纔是一家人的感覺,應老自第一次見面,對她這個素未謀面的人就好的不得了,讓她心中感動的同時,更是發誓要發憤圖強,不辜負他老人家的期望。
誰曾想,柳清溪一句話讓楊奕辰眼眶微紅,在他懷裏居然還想着別的男人。
好吧,雖然那個男人是六十多歲的老頭子,是她的師父,未來也是他的師父,但這也不行。
少年內心潛藏的霸道和嗜血這一刻終於爆發,再也不是那個表面看似溫文爾雅的人,一直以來壓抑另一種性格的他突然控制不住,自胸膛爆發。
少年看似瘦弱,實則結實有力的臂膀猛地一拉,柳清溪身體一百八十度轉彎,與他面對面而視。
少年手臂漸漸收緊,越來越緊:“溪兒!”聲音中帶着難以抑制的壓抑與痛苦,內心天人交戰,理智告訴他不能失控,可是......
嚇!柳清溪猛然一驚,心若擂鼓,從沒見過楊奕辰此種模樣。
“你.......”
話沒說完,柳清溪的脣被一片冰涼封住,少年的脣帶着暗夜的寒涼,帶着熱情似火的溫熱,一面冰冷,一面炙熱,使她難以承受這種突如其來的霸道。
柳清溪就這麼張大眼睛,眼中一瞬間沒有反應過來的驚恐如實撞入少年眸中,剎那間,他的心猛然收緊,她害怕自己,害怕自己這一面,這怎麼行?他不允許!
舌自口中伸出,描繪着少女完美的脣形,甘甜的味道讓他欲罷不能,漸漸地,他不再滿足於淺嘗輒止,不滿足停留與外面,而擊破他最後一份理智的是少女若有似無的牴觸。
他突然用力,少女眼睛眨也不眨,就這麼毫無防備的被少年闖入,溫熱的舌長驅直入,與少女緊緊糾纏。
前世今生,柳清溪都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她心若擂鼓,渾身僵硬,無法動彈,就這麼任由少年爲所欲爲。
特別是少年的不由分說,比起前面如溫風細雨般的靠近,比起以前那蜻蜓點水般的吻,這一次太過狂熱,太過熾烈,太過.......
而楊奕辰並不滿足於這些,柳清溪的僵硬在他眼裏就是牴觸,就是對他不是全心全意的愛,心底的惡魔混合着前面十幾年磨難留下的陰影,造成他壓抑的溫和和爆發的火辣。
這一刻,他只有將柳清溪揉在懷裏,揉在心裏,與他融爲一體才能滿足。
終於,楊奕辰緩緩平靜,發現懷中少女越來越軟的身體,他心不受控制的顫抖,和少女分開的他驚慌的看着她:“溪兒?溪兒?”
柳清溪差點魂飛魄散,回過神兒的她突然臉紅,要不要這樣,憋暈過去算怎麼回事兒?
原來小說情節裏接吻都能暈倒的事兒真能發生,話說當時看過此類小說的她吐槽不止一次,女主也太弱雞了吧!
結果,現實狠狠的打了她一耳光,這麼丟人的事兒居然真的發生了,也是醉了!
柳清溪糾結羞愧的表情看在楊奕辰眼裏就是不樂意,他更加慌亂了!
怎麼辦?怎麼辦?她要是不原諒自己怎麼辦?他不敢想象這種可能,他會瘋掉。
一開始的相遇,柳清溪和柳清巖頂着小花貓似的臉出現在他面前,兩人枯瘦如柴,但眼窩深陷的他們臉上綻放的笑容吸引了他。
比起從小錦衣玉食,但整日危機四伏,從來沒有真心笑過的他,少年少女的快樂十分簡單,十分純粹。
再然後,他們一步步親近,直到最後水到渠成的表明心意,少女也越來越厲害,越來越綻放出來的光彩讓他歡喜的同時,又不想讓別人看到她的好。
而他更小心的隱藏自己的嗜血與冷酷,那麼黑暗的他怎能與乾淨單純的她匹配?打心底裏,他有一種深深的自卑感,自卑自己只能假裝生活在陽光下。
什麼所謂的無機門,什麼打造兵器,其實並不如表面所看到的的那麼簡單,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而他也是一路廝殺,見慣各種陰謀和血腥,纔有今時今日的地位。
不可否認,這些東西帶給他金錢地位的同時,也帶給他一生掙脫不了的枷鎖,他以爲自己不能像正常人一樣娶妻生子,不會喜歡上任何人,不會帶給別人拖累與整日心驚膽戰的生活。
可最終他沒有忍住.......
柳清溪壓根不知道少年腦中百轉千回的想法,兩人就這麼牛頭不對馬嘴的各自胡思亂想。
“溪兒,溪兒,我錯了,我以後不會了!”慌亂的少年哀求的看着柳清溪,生怕自己一時沒有控制的情緒導致被踢出局。
柳清溪:“???”
神馬情況?戀愛中的少年少女接個吻不是很正常嗎?怎麼還道上謙了?
不過想到剛纔臉紅心跳的糾纏,她害羞的低下頭。
腦海裏不停回放那種感覺,少年結實的胸膛,不容置喙霸道的吻,男人味兒爆棚,男友力夠man。
原來骨子裏她就喜歡這種霸道範範兒啊,柳
清溪以前沒發現自己居然這麼......呃!悶騷!
楊奕辰又誤會了,看不到低頭沉思的柳清溪的表情,彷彿下一瞬間她就會從自己指尖溜走。
“溪兒,我錯了,我以後......不會了,剛纔我不應該不經你允許就......親你!”
可素,少年,您耳朵紅個什麼勁兒?剛纔的霸道勁兒哪兒去了?
柳清溪驚愕!啥?這什麼情況?怎麼接個吻就上升到這種想法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