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帶着口罩的席玖還是被朋友扶着走了進去。
席玖一路都在罵罵咧咧,對昨晚那個盧西下了不少惡毒的詛咒,若是人在跟前,他簡直想衝上去殺了他。
醫生對席玖身上的傷全部心領神會,簡單問了幾句便給席玖開了一堆藥,最後告訴席玖以他身體的受傷程度,半個月內不能有性行爲。
離開醫院回酒店的路上,席玖的朋友突然想起自己錢包裏有一張那個盧西的名片,連忙拿出來遞給還在罵咧咧的席玖,“這是昨晚那個盧西給我的,劇組裏就幾個人拿到了,話說我現在都不敢相信那個盧西那樣變態,昨晚我怎麼瞧他都像個正人君子....”
“媽的僞君子差不多。”看着手中的名片,席玖氣道,“老子得找人好好調查他,這王八蛋敢這麼對我,不讓他出點血老子不姓席。”
“可是席玖你有沒有想過,要是昨晚那個盧西.....留你裸.照或是拍了啥視頻怎麼辦”
席玖不以爲意,“他這種成功人士,可比我要臉多了,他要是敢暴出什麼照片或是視頻,我就直接向大衆坦言當時上我的人是他,老子沒皮沒臉的,最不怕的就是名譽被損了,我看他倒沒那個膽量。”
“這盧西也真是,明明有錢還白嫖,再說你當時又不是不從他,幹嘛非把你打暈了。”
席玖從來沒喫過這樣的虧,此時是越想越氣,“還能爲什麼,這傻逼肯定是個變態”
抵達住處,一下車盧西便看到自己別墅大門前所停的,熟悉的車....
那是.....顧晉淵的車。
盧西喜歡清靜,他的別墅內,門衛傭人加起來只有四人,即便如此他也很少與這些人交流,同時盧西也不喜歡在自己別墅內接待任何來賓,常常來他這裏送禮邀約的商業人士,都會被他的傭人禮貌回絕,然而只有一人,盧西刻意叮囑,無論何時前來,都要爲其敞開大門。
那便是顧晉淵,他盧西背後真正的boss。
顧晉淵已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待,他穿着休閒,神態悠然,見盧西進來,只輕輕放下手中的熱茶,但依舊維持倚靠的姿勢,面色平靜的看着盧西。
盧西脫掉外套遞給一旁的傭人,然後也坐在了沙發上。
傭人爲盧西送上一杯熱茶.....
“什麼事”盧西端起茶杯,淡淡道。
顧晉淵似笑非笑道,“昨晚可痛快”
盧西目光微暗,“你想問什麼”
“我想問,你滿足於哪種程度的痛快”顧晉淵輕笑道,“若只停留在昨晚,我可能要對你接下來的業務能力有所懷疑。”
“我知道你的意思。”盧西面無表情道,“我的目標從未變過,向靳烽復仇一直是我的最終目標,但這並不意味着我會放過其他人。”
“你指那個叫席玖的男人”顧晉淵道,“他畢竟曾替袁晟江和袁烽做事,肯定有一定的手段與智謀,你靠他太近我擔心他會從你身上看出點什麼,所以在事成之前,你最好剋制一些,事成之後,他也就是你俎上魚肉,不必急於這一時。”
“我知道,我不是那種沒有眼界的人。”盧西低沉道,“迴歸正題,你這一早親自來找我是爲什麼。”
“你一直派人盯着靳烽,那是否知道,靳烽已經和古辰煥見了面....”
 靳烽出差後,白淬直接住進了他的別墅,這彷彿也是被靳烽默許的事情,而別墅的內所有傭人,也都將白淬當做靳烽的戀人對待。
地下室被禁止進入,理由則是那是放置了靳烽從世界各地獲得的古玩珍藏,價值連城,每天除了固定時間有固定的人員進去巡查清點外,其餘時候不準任何人隨意進入。
白淬一開始並未在意,只是當他表示想進地下室看一看靳烽的收藏但被靳烽的手下拒絕時,他才感覺到微妙的不對勁。
以他和靳烽的關係,按理說,靳烽的手下根本沒道理會拒絕。
然而白淬當時還沒有聯想太多,至少他還想不到地下室關着個活人,直到這天傍晚,白淬從外回來,剛在別墅外下了車,正好看到劉媽帶着名提着藥箱的男子匆匆走在前面。
白淬快步上前攔住劉媽與那名男子詢問情況,而劉媽告訴白淬,是一名傭人發燒了,所以請醫生過來看看。
“傭人發燒不讓他自己去醫院,還請私人醫生”白淬故意笑着道,“這裏傭人的待遇真不錯啊。”
劉媽尷尬的笑了笑,“那白先生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帶醫生先過去了。”
“嗯,去吧。”
白淬看着劉媽帶人離去,幾秒後,白淬散步似的,若無其事的跟了上去,
白淬擔心被發現,所以靠的不是很近,最後他發現劉媽竟把那醫生帶去了地下室,而守在地下室入口處的靳烽手下未作任何阻攔。
白淬一直守在不遠處的一面牆後等待,過了近半刻鐘,劉媽獨自一人從地下室出來了,轉身去了廚房的方向,不一會兒提着一保溫食盒走了過來,步速較快,行走中還不忘警惕的看着四周。
劉媽剛要下地下室,白淬上前攔住了他。
劉媽看到白淬,明顯一慌。
白淬面帶微笑,開玩笑似的開口道,“這是把生病的傭人關在地下室了嗎怎麼又送醫生又送飯的。”
劉媽笑容僵硬,迴應的支支吾吾,“這.....這白先生切莫多想,這....這也是怕影響到其他人....”
“我就是好奇,這地下室不是輕易不準讓人進入嗎,怎麼一個生病的傭人都能安置在裏面,這傭人到底是誰啊生了什麼病是什麼時候住在地下室的”
“這.....白先生若是有疑問,可...可以詢問袁先生....”
劉媽說完,轉身快速下了前往地下室的樓梯,而白淬則被守在入口的靳烽手下攔住了。
“白先生,請勿讓我們做手下的爲難。”
白淬只是笑了笑,“我就是好奇而已,不讓進就算了。”
過了近一個小時,站在臥室窗口的白淬纔看到劉媽領着那名私人醫生離開別墅。
午夜十一點多,白淬穿好衣服重新來到了地下室的入口,那名守着入口的男子已靠着牆坐在地上不省人事....
兩個小時前,白淬命一傭人給那男子送去了一塊三明治和一瓶放了藥的瓶裝水做晚餐。
白淬順利進入了地下室,他看到了被後期擴建的地下室華麗的裝修,全然一種地下宮殿似的視覺享受,游泳池,健身旁,檯球室,還有一正在修建中的花室....
然而還有一間房,房門緊閉,非鑰匙無法打開。
白淬拿出從那名昏迷的手下身上搜出的鑰匙串,挨個試開後終於打開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