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虛誠 >第二章 他居然還活着!
    車在一紅綠燈前停下等待,司機順手打開了車內的廣播,並不斷調換着電臺。

    其中一電臺頻道播放着衡峯集團收購公司的消息,電臺主持人還未詳說,司機便換了頻道,但顧予還是聽的清清楚楚,那電臺主持人說了一句,衡峯集團的總裁將於明日親自前往市進行.....

    衡峯集團的總裁,親自前往....

    怎麼可能

    靳烽不是已經死了嗎

    在一陣慌亂的揣測着,顧予逼着自己冷靜下來,然後迅速拿起手機上網搜看最新新聞....

    他這幾天一直沒有看過網上的新聞,按理說靳烽命喪大海這件事應該早就在中延市的商圈傳開了,網絡應該也爆出不少相關消息纔對。

    可是....

    可是顧予翻找了手機上所有軟件,皆沒有從中找到半點關於靳烽出事的新聞報道,相反關於衡峯集團大刀闊斧的收購行動卻佔據着新聞首頁。

    如果是袁晟江有意對外隱瞞靳烽的死,那必然會找新人頂替靳烽在衡峯集團的位置,可是報道中明確稱靳烽明天會前往市商談簽約,絲毫沒有衡峯集團要換領導者的消息....

    難道.....靳烽沒死

    想到這裏,原本平息在顧予血液中的仇恨因子,又瞬間癲沸起來....

    他無法接受這樣的可能

    他的心力已幾近極限,無法再精心耐心的去謀劃復仇大計,跨越自己和袁晟江之間的巨大懸殊去爲母親報仇已無可能,但是他絕不允許自己就這麼兩手空空的站在母親和溫堯面前,對他們沒有一丁點交代.....

    如果有機會,殺害自己母親和弟弟的兇手,他誓要以生命爲代價的帶走。

    袁晟江已無可能,但是靳烽...

    無論如何去想,顧予心裏都對靳烽的生死存有一絲懷疑,最後他用手機撥打了記憶裏,靳烽的私人號碼。

    等待接通的時間,格外漫長,當幾秒後,手機那頭傳來靳烽冷淡的一聲“誰”時,顧予呼吸一滯,恨不得將手中的金屬塊勒成兩截。

    他果然沒死

    這個混蛋,還活着

    “誰”手機那頭傳來靳烽不耐煩的聲音,“說話,你怎麼會有我私人號碼喂”

    顧予掛掉了電話....

    , 低頭看着裝着溫堯骨灰盒的包,種在顧予心裏仇恨瞬間延伸出無數藤蔓絞緊了他的心臟.....當初,就是爲了要這個畜生的命,他才撐到了現在

    苟延殘喘到了現在,已無牽掛,無顧慮,他更要把沒做完的事做完

    那日海上,靳烽雖然成功逃離了顧晉淵手下的襲擊,但卻在最後那顆炮彈的爆炸氣流中受了傷,傷的倒不是很重,但也讓靳烽在醫院住了三天,不過這三天內接二連三的好消息,倒也讓靳烽絲毫沒有被襲受傷的受挫感。

    其中,最大的好消息莫過於顧晉淵可能死了。

    這種可能,據弗利彙報時的推算,足有百分之七十,不過就算沒死,顧晉淵的氣候也盡了。

    就算他起死回生,他也沒有能耐再跟他靳烽爭奪袁晟江的位置。

    當靳烽詢問弗利關於顧予的消息時,弗利只回答追

    車時發現車內只有顧晉淵一人,猜測是顧晉淵爲保護顧予,中途放顧予下了車。

    一切都進行的無比順利,那些期望着靳烽完全代替袁晟江,好讓那些轉移書儘快生效的人,目前正全力以赴的爲靳烽排除萬難。

    靳烽也趁此機會開始進行改名,將袁晟江給他的義子之名袁烽,重新換回他的本名,靳烽。

    出院後,他的幾名心腹想爲他辦一場慶宴,但被靳烽拒絕了。

    他靳烽這些年拼命想獲得的權利和地位,如今都已獲得,但他真正想要,如今卻如石沉大海,沒有半點消息或線索....

    顧晉淵都死了,顧予還能跑到什麼地方去

    沒找到顧予,他沒有半點娛樂的興致。

    現在的成功,只讓他欣慰自己日後的人生不必再走在懸崖邊緣,但心處之境,依舊是未變的煩悶和空冷,甚至是憤恨....

    一想起那夜顧予對着自己釋放的殺意,以及那恨不得將自己千刀萬剮的眼神,靳烽心裏便煩悶難忍,他知道顧予是真的想自己死,他不再單純厭惡自己,不再僅僅只是想遠離自己,他有着不惜以命爲代價的決心想來取自己的命。

    如果給他一把刀,他會毫不猶豫的對準自己的心臟

    他對自己,根本沒有任何與愛相關的感情,這段婚姻在他眼裏,什麼都不是。

    三番四次的被他欺騙背叛,在這場笑話似的婚姻裏,他靳烽也喪盡尊嚴,即便如此,顧予依舊想要他死。

    這種情況下....

    靳烽心想,這種情況下,自己究竟可以賤到什麼地步呢

    傍晚,一向不喜喧鬧的司居文都勸靳烽去消遣放鬆,靳烽最後也被說服了,跟着幾名心腹在夜總會開了包間。

    靳烽全程倚臥在沙發裏,一手夾着根菸緩緩抽着,嫋嫋煙霧中,靳烽面無表情的冷峻輪廓,顯得更爲陰翳......

    靳烽就如一塊冒着寒氣的冰,令包間內的氣氛始終處於零下,本該是放肆娛樂的場合,此刻卻沒人敢大聲喧譁。

    司居文大致能猜到靳烽此刻在想什麼,他知道如果不能爲靳烽轉移注意力,今晚的氣氛根本無法打開。

    司居文在靳烽身旁坐下,輕笑道,“覺得悶的話,要不就叫個人過來陪着,話說你這段時間也夠.....嗯,你說個人,我讓人打電話,或者直接就在這裏挑。”

    在領證那日顧予逃走以後,靳烽的生活是如何清透寡淡,靳烽身邊的一羣手下是一直看在眼裏的,以前靳烽的風流可是衆人皆知的,這種娛樂場地的風花雪月,靳烽哪次不是左擁右抱,但近來卻....

    司居文很清楚靳烽放不下顧予,他自己也不是很明白靳烽對顧予的執着有多強,對待感情這一方面,他只能用大衆心理去揣測靳烽,想着只要靳烽有了其他的“口味”,注意力應該就能從顧予身上逐漸轉移。

    司居文也是擔心的,顧予和顧晉淵一條心,都想要靳烽的命,靳烽心裏放不下顧予,就是方便了顧予日後對他下毒手。

    所以司居文很希望靳烽能儘快斷了對顧予的全部心思...

    “你這樣讓兄弟們怎麼放鬆。”司居文不悅道。

    靳烽擡眼掃視了一片,發現沙發上的五六名心腹個個面色嚴謹的看着自己,連坐姿都格外拘謹。

    靳烽仰頭灌下半杯白酒,身體慵懶的靠着沙發,“那就庾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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