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風”青黛顫抖着喚出了那個名字,無法形容自己到底是什麼感受,愛或恨似乎都不是,而是一種自欺欺人的嘲諷。她親手所殺,親手所埋,眼前的人自然不會是秦輕風。
命運讓她遇到了一個一模一樣的人,又究竟是什麼用意
“在下晴語,是書院的夫子。”年輕的男人似乎有些拘束,說,“夜色已深,你私闖學舍恐怕不妥,若有事,還是白天來較好。”
青黛盯着他看了一陣,施禮道:“告辭。”
話罷便匆忙離開了學舍,拽着遺愛一起走了。
將遺愛拖回家中,青黛看着她說:“好啊,連娘都敢算計”
遺愛乖巧的站在青黛面前,說:“我只是見您總是惦記着爹正巧又有一個那麼像的人。”
“我和你說過不許再提他。”
“可你也沒不想過他呀。”遺愛比起小時候要多了一些叛逆,又說,“晴語夫子和那負心人不一樣,他半點沒瞧不起魔族的意思,而且還覺得妖魔也有善”
青黛凌厲的視線止住了遺愛的話,她的聲音顫抖着:“你什麼都不懂。”
“我”遺愛低頭,不再說話了。
雖沒有聽娘說過關於爹的事情,但必定是因爲孃的身份而拋棄了她,使得她們娘倆相依爲命。而娘卻還惦記着那個負心漢,甚至妄想着自己只要和魔族撇清了關係那個負心人就會接受自己。
與其一直惦記着那種人,爲什麼就不能找個更好的呢。
關於秦輕風當年的事情青黛仍舊沒能知曉真相,而現在又遇到了一個如此相似的人,不由勾起她心中的悲痛。往日的好與壞也一一浮現,她第一時間想的卻是逃避。
恰逢此時又聽到了一些關於天界魔界的傳言,說是戰神和魔尊兩敗俱傷之類,她在人間消息也不知道具體,不過,如果魔界真的出事了,肯定會有人來通報她的。
天界和魔界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在其他各界的魔尊自然得更加小心纔是。
青黛以此爲藉口讓遺愛不許離開家,更別想着要去書院了。
遺愛連着好幾天沒去書院,學生們和幾位夫子也都有些擔心,本着晴語夫子平時和遺愛的交流比較多,便讓他去遺愛家中看看情況。
在去的路上,晴語被人給擋住了路。
“晴語夫子,借一步說話。”攔住她路的是一名女子,她臉上帶着笑意好似認識他。
“你是”晴語想了想,不記得認識此人。
杜若笑着說:“我也是書院的學生,只不過是更早之前的。”
晴語不信,書院落成的時候他就在了,怎麼可能有學生還要更早呢。
杜若拽着晴語到茶樓坐下,說:“耽誤晴語夫子一盞茶的時間,我這裏有個故事,想說給你聽聽。”
晴語覺得這女子很是古怪,猶豫道:“什麼故事我還有事情要去學生家中”
“關於一個凡人和一個魔族的故事。”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