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信件在手,兩人直接見到了院士夫人。

    “你一個女孩有求學之心實屬難得,但你要知道書院裏都是男子,你可得激靈一些。若是被認出來告發也就罷了,若是被人抓了把柄威脅,你可一定要告訴我。”

    “多謝院士夫人,杜若明白。”

    “錯了。”院士夫人提醒了一句。

    杜若回過神來,笑道:“是,無疾明白!”

    嶽麓書院作爲大牌名校,宿舍都是一人一間,室內有隔間伴讀也能住下。

    阿香拿着行囊跟在杜若的身後,小聲的提醒道:“小……公子,我總擔心出事。”

    “放心,有我在呢,怕什麼?”杜若揮了揮自己的拳頭,拳頭是不大,但她的力道阿香是知曉的,就算是八尺高的壯漢都比不過。

    屋子還算可以,比自己家肯定是要小太多了,但作爲學舍來說已經算不錯了。

    將行囊裏的東西拿出來,等收拾好的時候已經天色很暗了。因爲得到了特許,杜若的三餐都可以去院士夫人那蹭喫。

    杜若心裏盤算着事情因此沒有多少的胃口,隨意吃了一些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既然是女扮男裝來書院,那就不得不走《梁祝》的路線。

    首先她得和陸英成爲好兄弟,再找個藉口和陸英住同一個屋檐玩曖昧,然後明着暗着的表達好感讓陸英開始懷疑自己的取向,發出“如果你是女人就好了”的感嘆。

    那時她再提起“杜若堂妹”,讓他到原陵一聚。到時她換下男裝穿上紅裝,來一個“不知木蘭是女郎”的驚豔登場,一切就是這麼的順利!

    結果。

    第二天剛走進學堂就招來無數嫌棄的白眼,這種久違的被嫌棄的感覺,讓她一度懷疑自己現在還在天界當挑肥小花匠。

    上一堂的課剛結束,學堂裏的學生們三三兩兩的說着話,見杜若走進來紛紛議論。

    “怎麼又來一個兔兒爺,真噁心……嘖,還抹了香粉呢!”

    杜若心中翻了個白眼,以前因爲臭被人嫌棄也就罷了,現在香了也被人嫌棄,什麼世道啊!

    作爲一個資深腐女,杜若當然明白“兔兒爺”是什麼意思,簡單的來說就是……受。

    她原本是不在意的,但這樣誤解的一個身份對她接近陸英沒有好處,因此她看向說話的人,不屑道:“沒見識,童子雞。”

    “你!你說誰是童子雞了?!”被說的人立刻就怒了,刷的從座位上站起來。

    他身材健碩麥色的皮膚,一看就是個經常鍛鍊的人,在這個大多走儒雅清秀風的書院裏,顯得有些另類。

    杜若往後退了一步以免對方突然打人,說:“有脂粉味就是兔兒爺了?本大爺我紅顏知己無數,身上沾點胭脂味奇怪嗎?沒見識。”

    她不屑的揚了揚腦袋,好像自己真是個經驗豐富的花花公子似的。

    “你這種娘娘腔,還紅顏知己無數?吹牛不打草稿。”那人也同樣不屑的冷哼一聲。

    杜若沒有應聲,在學堂裏大概的掃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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