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縱身飛離了魔界，一路直奔到天界的誅仙台外，直接掐斷了守衛在附近的天兵脖子。
他不知道自己是第幾遍來到這裏，每一次來這他都有一種跳下去的衝動。
不是要剝走他的所屬嗎，那就乾脆全部剝走好了，他願意做一個凡人，如果身邊能有她的話。
可是他不能，如果跳下去了豈不是又合了天界神仙們的意思，成爲一個脆弱廢物的凡人，然後命運被神仙們戲弄？
“妹夫。”杜洋也跟來了。
他站在川穹的邊上，一同看着誅仙台下的滾滾雷雲。
兩人一起沉默了很久，杜洋說：“找了這麼多年都沒有消息，或許是該接受現實了。”
“不。”川穹拒絕接受，雙眼紅得幾乎快要滴血，“我會找到她的。”
“妹夫，你知道薛定諤的貓嗎？”
“貓族的大妖？”
“哈哈。”杜洋笑了起來，說，“哦你肯定不知道，所謂薛定諤的貓……盒子裏放了一隻貓，你不把盒子打開，永遠不會知道貓是死還是活的。我想，只有將盒子打開，我們才能得到確切的結果。”
“可是沒有盒子可以打開。”川穹雖然不懂薛定諤的貓，但大概的意思還是能理解的。
杜洋擺擺手，說：“我和她是一樣的，我們都來自另一個世界，如果天道察覺到了她的身份，那應該也察覺到了我的身份。”
他頓了頓，站在誅仙台邊緣踢了踢腳，說：“讓我來打開盒子再合適不過了，究竟是轉世了，還是魂飛魄散了，又或者其他。都會有答案的。”
感受到這邊有魔氣和妖氣的存在，淡竹立刻趕了過來。
剛過來就看見杜洋單腳站在誅仙台的邊上，另一隻腳搖搖晃晃着，彷彿隨時都會掉下去一般。
淡竹衝到杜洋的邊上，想要將他拽遠一點，被杜洋靈巧的躲開了。
杜洋化作了貓的形態，墊着腳尖在誅仙台的邊沿走動，說：“老子的事情要你管？”
淡竹小心的盯着杜洋看，杜洋站得太邊緣了，讓他不敢輕易靠近，怕僅僅是接觸時的力道都會讓杜洋掉下去。
“你以爲這是鬧着玩的嗎？稍有不慎便是魂飛魄散！”
“我呸！”杜洋不聽，冷冷道，“你現在清楚會魂飛魄散了，讓杜若跳的時候，就沒想過老子的感受嗎？
杜洋一邊說着一邊鬆開一隻腳往誅仙台下晃了晃，故意要刺激淡竹，說：“你不讓我跳，我還非要跳。”
淡竹看在眼中，心都快懸到嗓子眼了。
“我們找了六十年，答案還不夠清楚嗎。”淡竹說。
“不清楚。”杜洋說，“魂飛魄散也得有個理由有個結果，老子沒見到她的灰！老子不信！”
聽着格外的無理取鬧。
川穹一直盯着雷雲沒有說話，但他們的對話還是傳入他的耳中。
沒有轉世也沒有魂飛魄散，難道平白無故的消失不見了嗎？
川穹突然瞳孔緊收，一種離奇的猜測浮上他的腦海。
她從異世來，會不會，是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