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川穹現在滿臉的腫包和紫藥水來說，的確和豬頭沒多少區別……
“我不是這個意思。”杜若聽他誤解了，說，“我也是爲了解決你的居住問題。”
“嗯。”川穹點頭，說，“我聽你的，你說吧。”
“你如果不怕喫苦的話……我幫你找個工作……”
“好。”川穹直接答應了。
杜若試探的問：“你就不問問我是什麼工作？”
“你說什麼都好。”
他這樣的態度讓杜若不知道該說什麼，除了同情之外，更多的是無奈，以及莫名的心疼。
杜若甩去腦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說：“因爲你現在什麼都沒有，所以不會是太輕鬆的工作。”沒身份沒學歷，甚至連這個世界的一些基本知識都不瞭解，只能找一些臨時不需要合同的工作。
“好。”他一口答應，仍舊沒有問是做什麼的。
喫好飯後，杜若帶着川穹去了招聘信息上所寫的地址。
某工地。
“你在這等着我。”杜若讓他在邊上等，自己走到了邊上的鐵皮棚子裏找工頭。這個時候正好是工人們喫完飯的休息時間，見到一個女生走過來，試着將她王愛趕。
“這裏在施工呢。”
“我知道，我找你們工頭。”
“找工頭？”幾名建築工人互相看了看，問，“有什麼事情？”
“你們這不是缺人手嗎？我來應聘的。”
杜若指了指站在不遠處的川穹，說：“看見那人沒，是我哥，我是來幫他應聘的，情況比較複雜。”
“他臉怎麼了？摔的？”
杜若思索到：“和人打架打的，他一閒着就容易惹事，所以找點事情給他做。”杜若看了看邊上的鐵皮棚子，“工頭在嗎，我直接跟他談談。”
正說着，工頭就端着碗走了出來，看了看杜若和站在不遠處的川穹，說：“什麼情況？怎麼來了個小姑娘。”
杜若便大概的和工頭說了一下，只說川穹有點內向不喜歡和陌生人說話，但交代的事情肯定能完成。
“你放心，有力氣能喫苦，按勞計酬就行。”
工頭打量杜若一眼，笑道：“你這話說的，怎麼像是人口販子啊。”
“……”杜若心裏其實也有這種感覺，可她目前實在是想不到能給川穹找其他的什麼工作，不管怎麼說這裏至少包喫包住還有錢賺。等過一兩個月，手頭有多餘的錢了，再給他重新安頓。
川穹站在工地門口，不太喜歡這些陌生人用看傻子的眼神盯着自己，讓他非常的反感。
他清楚自己很正常，只是有太多的不懂，所以表現得像是個膽怯無知的孩子。
但一個成人如果表現得像是個無知的孩子，在別人看來就是智障。
杜若那邊和工頭說完了，招呼川穹過去。
他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但還是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