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招惹黑拳市裏的人,工頭只好將川穹拖到了地面,然後纔給醫院打電話。心裏突然有些擔心,打拳得來的錢,夠不夠治療費?

    救護車剛將川穹擡走,工頭正要跟着上車,就被黑拳市的人給攔了下來。

    墨鏡男抽着雪茄,呼了一口煙,問:“這人你哪找來的?賣給我。”

    “他是我們工地的……我也不熟悉,剛來兩天。”工頭不敢說謊,如實告訴了墨鏡男。

    “反正我就那個意思,他以後跟着我打拳。”

    “我……我沒法做主,是他家裏人送工地幹活的,我現在都沒辦法給他們交代了……”工頭急得滿頭大汗,說,“你要想接手也好,我正怕着……”

    “呵呵呵。”墨鏡男笑了兩聲,手搭在工頭的肩膀上,說,“放心,錢照樣給你,就當你的介紹費。他家裏人的聯繫方式給我,後面就沒你的事情了。”

    “……”工頭膽戰心驚,思量再三還是答應了。

    香菸的星火在夜晚有微弱的光芒,煙霧騰起繚繞,黑市的人自己開了車跟在救護車後面,去醫院等着。這麼耐揍的人,肯定也有其他人相中培養,錢同樣是賺,能自己賺的爲什麼要讓給別人。

    如果他跟着別人打拳,那麼這個禍患是要除掉的。

    城市的夜晚彷彿蒙着一層霧,天空之中竟是看不見一顆星星。

    杜若站在陽臺上吹風,微涼的風卻平復不了她內心的悸動,這種感覺非常不舒服,就好像有什麼糟糕的事情發生了,半點睡意也沒有。

    “咄咄——”房門被人敲響了,外面響起杜洋的聲音,略有擔心的問,“大半夜你還沒睡呢?幹嘛呢?”

    杜若去開門,見杜洋麪帶憂色,估計是以爲她遇到了什麼事情。

    一走進來杜洋就開始數落,說:“半夜就聽見你醒了,走來走去的,出什麼事情了嗎?”

    杜若笑了笑,嗆道:“你怎麼知道我什麼時候醒的,你也還沒睡?什麼事情讓你這麼上心?”

    杜洋的臉色頓時黑了,還能有什麼事情,可不就是淡竹這個不省心的妹夫嗎,自從身份表露之後淡竹和杜若就保持了距離,倒是莫名其妙的和自己套近乎。出於老妹是腐女的原因,杜洋對同性之間的行爲也很敏感,在他的觀察之下,嚴重懷疑淡竹是個基佬。

    “我當然是擔心你才睡不着的。”杜洋說,“自從會了點法術之後,你也瘋瘋癲癲的,怕你想不開去挨雷劈,所以徹夜難眠。”

    面對這麼明顯的假話,杜若只能呵呵一笑。

    杜若坐下,說:“我心跳得厲害,會不會是爸媽出事了?”

    杜洋連忙呸了一聲,說:“瞎說,他們能出什麼事,再說了,我怎麼就好端端的沒心慌呢。沒準是你的老同學好基友之類的出事了,和你有關,和我關係應該不大。當然,我覺得更可能的是,你老是熬夜,出現心慌氣短的現象很正常。”

    “是嗎?”杜若眉頭微皺,手按在心口,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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